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施傅兴心中涌起一阵热火。既然不愿卷入皇子们的争斗,他倒不如抱紧皇帝的大腿。
于是不再提去地方的事情,虽然不知皇上为何留下自己,但结果是好的,他立刻叩首:“臣谢主隆恩!”
“起来吧,若是没事施编修可以退下去,哦,记得后日再进宫。”
后日进宫?
施傅兴顿了顿,大着胆子问:“微臣斗胆,不知后日有何事情,微臣好提前做准备。”
皇上摆摆手:“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朕上次和施编修对打尚未过瘾,选个日子咱们再好好切磋一下。”
施傅兴:“……”
他怀疑,自己不能离京是因为皇上看中了他踢蹴鞠的能力。
……
怀着复杂又欣喜的心情回家,西平街小院的门口,几个大汉抬着红棕木箱,停在他们家门口。
施傅兴远远看见了这副场景,他不在家,出来应对的便是邬颜。
只见穿着一身水绿色单薄纱裙的邬颜,和几位大汉聊了几句,然后掀开箱子查看里面的东西。
随后女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搬箱子的几个大汉都忍不住脸红,施傅兴的好心情噗嗤一下跌到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当然,这坏心情不是针对邬颜,而是针对几个大汉,可惜等他过去时,大汉们已经合上箱子离开。
“这是什么?”
施傅兴的目光移到地上的红棕木箱,问道。
“是给你的东西啊~”
“给我的?”
邬颜撇撇嘴,佯装生气道:“对啊,本来应该是我的,奈何让夫君给抢去了。”
这话说的施傅兴更加云里雾里,他怎么不知,有什么东西是颜娘所描述的这般呢。
“不说这么多,先把东西抬进去吧。”
邬颜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一旁施傅兴看得眉头皱起,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几若透明,他道:“何必亲自动手。”
“没办法,爹娘都不在,大牛被我安排出去采购,现在家里剩下力气最大的,只有我和夫君。”
邬颜无辜地摊手:“所以,夫君要不要来帮我?”
箱子很大,里面的东西更是重如泰山,施傅兴作为男人,力气比邬颜大,但即便如此,他也抬不动。
只能用绳子绑住箱子,慢慢往院子里拖动。
“到度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施傅兴气喘吁吁。
邬颜额头沁出汗珠,她最近总是觉得身体疲惫……这会儿说是一起拉,其实自己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全部是施傅兴在出力:“是钱。”
“呵呵。”施傅兴好笑不已,皇上的赏赐还未送达,哪里来的钱。
“颜儿和夫君说的都是真话,不相信拉倒。”
施傅兴无奈:“那你说哪来的钱,不会你送我的吧?”
邬颜翻了个白眼:“想得倒美,这钱是夫君下的赌注,今日皇宫门口张贴蹴鞠赛的结果,夫君的队伍和皇上打成平手,并列第一,赌.坊.那边可不就立刻送钱来了!”
施傅兴一怔,事情这么多,他早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今再回忆,自己好像是曾经下过一两银子的注,看这红棕木箱的重量,他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今日是他的暴富日?!
两人费力将箱子拖进院子,之后大门一关,直接在院中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闪瞎人眼。
“啧。”邬颜有些气愤,“看来夫君早知道能赢,所以才没有用我的钱。”
“胡说什么。”施傅兴的目光勉强从银子上移开,温柔地哄她,“我说过,家里的钱全部给你。”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一说邬颜就想起来了:“好啊,那夫君拿去下注的钱是哪里的?”
“咳咳。”施傅兴顿时一阵心虚,那钱自然是他偷偷帮写祝词挣来的,但男人觉得没有面子,不愿意说。
他越这样,邬颜就越想逗他,眼睛转了转,突然上前抱住施傅兴,手往对方的胳肢窝里挠:“我看你说不说?”
一瞬间,施傅兴就痒得弯下腰,身体止不住打颤,他这人怕痒,邬颜挠起痒痒来又一点儿也不留情,施傅兴退无可退,只能往后坐到了木箱上,求饶道:“我错了,我说。”
“哈哈哈,晚了!”邬颜才不想听答案,她就是要看施傅兴又痒又逃不掉自己“魔爪”的样子!
院子里笑声不断,五月的杨柳在风中飘来飘去,柳絮纷飞,黏在地上,与土壤亲亲热热。
邬颜笑得太厉害,一不小心便笑岔了气,只觉得腹部有点儿不舒服,手上不由放松,而被她压在身.下.的施傅兴察觉之后,立刻见机行事,抱着人翻转一圈。
这下坐在那儿的,俨然成了邬颜。
邬颜:“……”哎呀,大意了!
“……颜娘,你可太坏了。”
施傅兴将下巴搁到邬颜肩膀,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落在耳边,仿佛墨石在砚台里面打转。
邬颜笑着躲他。
“别动。”
施傅兴呼吸越发急促,因为憋笑,他满脸涨红,此刻干脆惩罚似的咬了一口邬颜的耳尖。
“啊呀…”酥麻的感觉自耳尖传遍全身,邬颜软了身子,差点儿陷在一大箱的银子中。
好在被施傅兴及时捞住,他低头吻住眼前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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