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 利字摆中间
车里开了空调,夏夏鼻子动了动,闻到熏香里飘出来冷冷的香气。
谢淮把车内灯光调暗,他藏在晦暗的光线里,只有对着挡风玻璃外一点微弱的路灯光亮才能看到他半边俊美的侧脸。
他注意到夏夏在看她,抽出嘴里的棒棒糖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可惜梁源太只剩一根了,你如果不嫌弃我的口水
夏夏第二次偷看他被发现了,别过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嘟囔着说:嫌弃死了。
谢淮把糖塞回嘴里,他倾身凑近夏夏,手掌在她头发上碰了碰:我看看你的伤。
夏夏顺服地低下头,感觉谢淮温柔的力度在她发丝摩挲:已经愈合了。
她头上的伤口不深,结着深深浅浅颜色不一的痂。颈部的血痕也长出了新肉,夏夏把外套的领口竖起,遮住了那块伤疤。
谢淮嘴里的棒棒糖动了动,和牙齿发出磕磕的碰撞声,他指腹落在她头发下面一道陈年旧疤上:这里怎么回事?
夏夏直起身,把头发捋顺:酒瓶砸的。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谢淮静了片刻,问:夏军?
夏夏被车内的冷气冻着了,裹了裹外套透风的领口:他那天打我妈,我想报警,被他发现了。
谢淮随手关了冷气,没再说话。
发廊走出来一个男人,夏夏眼睛眯起来。
半个月不见他瘦了,脸上还是一块青一块紫,那天梁源太打他真的是下了狠手。
姜景州和梁源太把烟掐了,从背后掏出一个麻袋和一卷麻绳,朝夏军走了过去。
谢淮抬手把车厢的灯光开了,四周一下子明亮起来。
夏夏被光刺得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夏军已经被麻袋套头,小腹挨了姜景州两拳。
梁源太拿麻绳把他双手绑在一起,他力气很大,拖着夏军朝这边走过来。
夏夏转头看谢淮。
谢淮发动车子。
他嘴里嚼着棒棒糖,面不改色:淮哥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你看仔细了。
作者有话要说: dbq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大猪蹄子,我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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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的歌曲出自李宗盛的《凡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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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夏军刚出发廊, 还没看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模样就被套住麻袋带上车。
他想挣扎, 左右坐着姜景州和梁源太,一人按住他一边肩膀抵在座位上。
他动不了,只得安静下来。
不多时候,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冷笑道:夏夏, 你出息了啊。
车厢静静的, 没人理他。
他脑袋被箍在麻袋里,鼻子呼出的气吹得麻袋一鼓一鼓的。
夏军阴阴地笑: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你找人报复我?可如果我刚出来就一身伤, 让警察知道了,下次进拘留所的人该是你了吧?
拘留所你见过吗?他嗓子沙哑, 每天水煮洋芋炖萝卜,你细皮嫩肉的,进去一趟受得了吗?
他自言自语, 回应他的却只有音乐里浑厚的男声。
车子高速行驶, 四周静悄悄的没声, 夏军心慌起来。
他开始口无遮拦, 嘴里骂些不干不净的话。
谢淮侧头看夏夏。
女孩把自己裹在外套里, 塞上耳机,将音乐声调到最大。
她目光落在窗外,天空深邃的底色上缀着铅灰色的云。
她眼里有橘黄色路灯的光亮,有婆娑招摇的树影,有遥远的天幕和璀璨的繁星, 就是没有后座那一口一句臭.婊子、小贱人的粗鄙男人。
谢淮伸手落在她头顶,按着她头发揉了揉。
夏夏回头看他,见他在笑。
谢淮抬头,与镜中后座的姜景州对视:让他闭嘴。
姜景州摘掉夏军头上的麻袋。
夏军看到夏夏,破口大骂: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直缠着你,看谁耗得过谁!
姜景州掏出一块脏抹布要塞他的嘴,谢淮开口:等等。
他从兜里摸出一盒图钉,神色淡淡的:用这个。我最近睡眠不足,听到呜呜的声音头疼。
夏夏透过后视镜,看见姜景州无奈地笑了笑。
他掰开夏军的牙关,朝他嘴里一颗一颗塞图钉。
姜景州在夏军嘴里塞了十颗图钉后,用胶布把他嘴巴封上。
夏军要叫,姜景州轻飘飘地说:钉子不长眼,你再叫一声,当心它顺着你的食道滑进去。
夏军不敢出声,一双眼恶狠狠瞪着夏夏。
谢淮将车停到一座荒僻的烂尾楼前。
梁源太和姜景州把夏军拖下车,谢淮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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