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不得了了。夏夏捏他脸,温柔地笑,你赚了多少钱啊,就敢说养我?
夏夏手腕很细,手也很小。谢淮把她手握在掌心,软乎乎的没什么重量。读书时吴丽很少要求她做家务,都是夏夏放假回家主动帮忙,她活计做得不多手上没什么茧子,皮肤轻薄细腻,白得能清晰看到淡蓝色的血管。
不读书你做什么?谢淮尾指轻轻勾住她,出去朝九晚五、九九六,还是回家给淮哥做饭洗衣服?这么多年你爸妈都没让你做什么事情,总不能跟我了反而让你吃苦吧?
他捏她掌心:手这么软,不能变粗,你先读几年书,以后再考虑工作的事情。
读书也很累啊。夏夏故意说,要看名著要写论文,读了研究生还要给老师做项目跑腿我想做个米虫,你愿意养我吗?
谢淮笑:养你没问题,但你得把淮哥伺候好了。
他音调暧昧,虽然没继续往下说,但夏夏已然联想到了他口中伺候的画面,脸一红、唇一抿,手指狠狠在谢淮胳膊上掐了一下,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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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只陪夏夏上了一节毛概,中间下课就逃课跑掉了。
夏夏筛选了一些实习单位,打算过几天发邮件投个简历去问问。下课后她回宿舍换了身衣服,给谢淮发消息让不用他回来接,一个人慢悠悠乘着巴士晃到市区。
她坐在双层巴士上层,挡风玻璃染着夕阳红晕,前方沥青马路开阔平坦,路两边是枝繁叶茂的蓝花楹,虽然没有春日紫盈盈的漂亮,也翠绿欲滴,随着晚风轻轻摇摆叶子。
夏夏小憩一觉,醒来时天色薄暮,车子到站。
她走到谢淮发给他的地址,看到茶楼的二层谢淮的背影,天际淡薄的云色打在落地玻璃上,映在他衬衫的后背。
夏夏想进去,走到门口时掏出手机查了查。
这是家私人茶室,专门给人开会谈生意用,进店消费一壶茶至少三百起,还不包括房间的费用。
夏夏已经快要踏上门槛的脚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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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坐了三个小时,起身时腰酸背痛。
许大龙叫他去玩,他笑笑:不去了,夏夏在等我吃饭。
外面天色黑得深沉,他回头,看见夏夏站在路对面璀璨的路灯下吃臭豆腐。
她一手端着臭豆腐的碗,手腕上还挂着个油炸鸡排,被辣得直吐舌头。
谢淮下楼,夏夏朝他挥手,把鸡排递给他:饿了吗?给你买的。
谢淮确实饿了,狼吞虎咽把鸡排吃了,拉夏夏去停车场取车。
地下停车场黑漆漆的,谢淮一进去就开始多动,热恋期的少年对爱人亲热这件事新鲜感十足,毛手毛脚抱着夏夏就要亲。
夏夏看他嘴角粘着油花,一脸嫌弃地推开。
谢淮不情不愿:女人可真善变,这才多久就嫌弃我了?我这么年轻这么帅,连我脸上有点油都不能接受,等我中年发福了可怎么得了,估计那时候你得把我扫地出门吧?
夏夏见他一脸小孩子赌气的模样,忍不住笑:看你那傻样。
她笑吟吟的:那你别发福啊,身材管理都做不好,要你干什么?
谢淮不开车,她说:走啊,不是要带我去吃饭吗?
亲一下。谢淮指指脸颊。
夏夏脸上写满抗拒。
不亲我不走,大不了咱俩就在停车场待一晚上,我干得出来。
夏夏拿他没办法,抹掉他唇边的油渍,倾身在他脸上吻了吻。
谢淮满意了,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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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将车停在农家乐门口。
农家乐开在大学城的山里,却不算偏僻。
附近有近十所大学,乘车过来最远不过三公里,比起大学城繁华的街区,这里更安静。
夜里农家乐亮了灯,碧绿色的灯牌亮晃晃挂在大门上。
进了门是片葱翠的竹林,铺着青色石砖,朝里走路逐渐变宽,出现一片宽阔的鹅卵石空地。空地摆着十几个烤炉,只有一个点着炭火,偶尔草丛里传出一阵嘶鸣的虫声,林间的粗壮树干上拴着星星点点的彩灯,挂着秋千和吊床。
再远处是厨房、卫生间、棋牌室、麻将厅、吧台和台球桌,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谢淮说:这里的老板在转让,我打算把它租下来。
夏夏先是一愣,而后说:你疯了?这地方鸟不拉.屎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租下来做谁的生意啊?
一个青年从后面走来,看样子是这的老板,笑着说:我们这平时热闹得很,今天安静是因为
谢淮用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夏夏问:因为什么?
老板笑笑,转移了话题:食材已经准备好了,火也升起来了,随时可以烤肉,我去给你们拿饮料。
他刚走,夏夏就拉住谢淮:淮哥,我知道你赚钱心切,但这地方不能租
谢淮接过老板腌好的肉,在铁架上刷花生油,把五花肉和金针菇放上去烤。
炭火正旺,香味几乎是一瞬间就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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