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面容僵了一下,慢慢变得通红,她结结巴巴问道: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座位。
当时她来的很早,教室里空座位那么多,舒望没必要挨着她坐,而上一次时间回溯里她就没有坐到那里。
舒望无法揣测她此时的思绪,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没想过,就自然而然地坐在那里了。
锦林继续问:你没有觉得发生的一切都很熟悉吗?或者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舒望却茫然地摇了摇头。
锦林揉了揉眉心,即使他们做了不一样的选择,却依然对过去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有她自己保留着记忆。
对了,我想起来了!舒望忽然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附近还在自习的人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嘿,她立即双手合十,向他们小声道歉。
然后压低声音,继续对锦林道:昨天我确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知为什么记得特别清楚。
什么梦?
我梦见我死了,舒望又挠了挠下巴,抬头注视着高处的虚空,神色显示她正认真回忆梦里的内容,在一个下雨天,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锦林呼吸一滞,许久之后,才轻声问:梦里为什么遇到车祸?
这哪会记得,梦的逻辑都是混乱的,醒来几个小时后就差不多全部忘光了,舒望叹了口气,就是被撞的那一瞬间的冲击感特别真实,我才印象深刻,好像真的发生过了。
说完又喃喃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预知梦?
锦林摇了摇头:不会的,世界上不存在预知梦。
舒望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刚刚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又搓了搓胳膊,满脸心有余悸。
锦林低下头,重新看向数学题,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第二天早上,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那时刚结束了阅读课,锦林还在看指定阅读书目,忽然教室后门口有人喊了一声:锦林,有人找!
锦林回头,看到那个喊她的人正一脸怪笑,指了指门外,示意她那人在外头等她。
她以为是顾洋或者是舒望有事找自己,便没多想什么,然而等出了门,却发现盛安星站在走廊上,显然是在等着她。
锦林的步伐猛地变得迟缓,盛安星已经看到了她,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并非是上一次轮回中她所见的冷笑,而是他们初遇时他惯常的温和礼貌的笑容。
什么事?她在他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木着脸问,并且注意到A班许多学生正透过窗子和门朝这里张望着。
原本一直睡觉的谢煜也手托着下巴,朝他们看来,因他坐在最后一排,正对着后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锦林所处的位置。
盛安星说:昨天放学时,你对几个参与校园欺凌的人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锦林戒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直接找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她揍狄俊阳一伙的时候,他明明一开始装作没有看到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她目光中的警惕,盛安星又道:别担心,我只是来了解下情况,昨天已经调出监控,所以我想知道事情的更多细节,好对他们几个做出处理。
这种事还要劳烦学生会长亲自过来问话?锦林扯了扯嘴角,再说了,你想知道更多信息,就应该去问一开始的受害者,我只是路过的。
盛安星丝毫没有为她糟糕的态度而生气,他依旧是从容而好脾气的模样,甚至唇边的笑意还加深了些:所以这算是见义勇为吗?
锦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抬脚就要往教室里走,只是盛安星拉住了她的胳膊:锦林。
他连她的名字都已经知道了。
锦林一把挣开他的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从一开始我就是路过,看他们不顺眼所以动手。
盛安星却执着地问道:那为什么会路过?据我所知你昨天并没有在思夫楼的课。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敢置信道:连这个都要查?你还在怀疑什么,觉得一切都是我在自导自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盛安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一时像卡壳似的,停顿了一会儿才艰难开口,我只是想了解更多,不是怀疑你,你如果不想说就不用回答。
我不想回答。锦林皱着眉。
抱歉,我之前的提问并没有恶意,他仔细地凝视着她的表情,在观察她的情绪变化,你别误会。
没什么可误会的。锦林说。
她当然不会误会盛安星,他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只相信自己的所见。
锦林正打算离开这里,她并不准备在这公开场所给附近几个班级的人上演一出和学生会长的阴谋论的八卦大戏,然而盛安星却在此时轻笑了一声。
可我怎么觉得,你从一开始就讨厌我呢?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盛也是自己作孽_(:з」ang;)_,他现在是白的,虽然骨子里还是偏执多疑又有情感洁癖的狗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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