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盛安星笑了笑。
然后他便不说话了,看向她的眸光渐深,锦林隐隐有了某种预感,她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想保持距离。盛安星却在她动弹的那刻欺身而上,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脸朝她压近。
紧张感又重新席卷而来,锦林努力克制着躲闪的冲动,身体越发僵硬。
盛安星的脸在她面前一指宽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声音喑哑:别躲我。
我可能还没习惯。她结巴了一下,昨晚破罐子破摔的冲动过去后,骤然拉近的关系又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但是此时他却没打算给她时间慢慢适应,盛安星打破了最后的距离,低头嘴唇压在她的唇上,静止了几秒,开始缓缓地摩挲起来,不时探出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线。
他的眼睛一直睁着,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锦林从一开始的僵硬,到习惯了这样温吞的亲吻,渐渐放松下来。
盛安星退开些许,眯着眼睛,嘴角勾出了一抹轻笑: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锦林咕哝一声,脸颊透着薄红,拒绝汇报自己感受。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嘴唇:不讨厌吧?
锦林微微摇了摇头。
下一刻,盛安星再次吻了上来,不像之前的和风细雨般的缓和,而是以异常强势的姿态入侵,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分开她的双唇,不容退却地攻城略地。
一时间,锦林耳边只环绕着唇舌纠缠的声音和他压抑的喘|息,她感觉大脑已经成了一片浆糊,意识似乎脱离了躯体,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换气而缺氧。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她的嘴唇上移开,锦林靠在椅背上,只顾着喘气,没有注意到他发红的眼睛。
盛安星又低下了头,这次却是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是耳垂,他的视线扫过耳垂后的红痣,伸出手指拨弄着,仿佛是寻到了一个格外有趣的地方,锦林偏了偏头,想把耳朵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柔软的唇顺着她的脖颈线条往下游移,触感越发鲜明,湿热的气息不断往她的皮肤里钻。被碰到的地方又痒又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锦林剧烈哆嗦了一下,双手捧住盛安星的脑袋,不让他继续。
行行了。她说话没什么底气,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然而意志却不怎么坚定。
他总算消停下来,胳膊圈住她的身子,就像抱着一个毛绒玩具,恨不得整个身体都黏上去:锦林你身上好香。
锦林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快两天没洗澡了,前一晚还是在脏兮兮的地铁站里度过的。
她僵着脸笑道:我先去洗一下,之前来这里都没整理。说罢便扒拉开他的手,快速窜进了房间,关上门。
锦林靠着门板,深呼吸几番才缓解了起伏不定的情绪,她觉得先前对盛安星所谓禁欲克制的印象或许是个彻底的误会。
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想到出去要面对他,又不自觉地不安起来,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想逃避,磨磨蹭蹭间皮肤都被水浸泡得发皱。
盛安星大概是见她许久都没出来,便走进房间敲响了浴室的门:锦林你没事吧?
没事,我马上就好!锦林连忙关掉水,大声回应道。
外面静默了几秒,接着她听到盛安星发出了嗯的一声,以及他离去的脚步声。
锦林擦干了身体,换上宽大的长袖T恤和小黄鸡图案的长睡裤,几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从房间里挪了出去。
盛安星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屏幕上播放着访谈,嘉宾分析着庆冕日恶作剧背后的动机。他听到了动静,抬头便见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脸因为刚洗完澡显得格外红润。
锦林倒是一出门就将目光放在了电视屏幕上,全神贯注地听着嘉宾的分析。
他是一个憎恶皇室,狂妄却又机警的人,所以混入庆冕游|行的观众里,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他的目的不仅是要羞辱皇室,更重要的是制造恐慌,制造自己无处不在,能掌控所有人命运的错觉,这一点和去年的瘟疫使者十分相似。
不,我不觉得他是瘟疫使者或是瘟疫使者中的一员,否则他为什么不直接造成大范围的伤害?他完全有可能这么做,我认为他的动机这是瘟疫使者的崇拜者,羡慕瘟疫使者受人瞩目,他希望能享受到同样的名声,但他本身并不是一个杀人犯,所以只是用了小麦粉。
争论声持续不断。
锦林摸了摸鼻子,视线一刻不离电视,对盛安星道:这件事绝对不只是瘟疫使者的崇拜者恶作剧这么简单,那个人知道附近的人会被困住,我觉得他是在享受混乱,用恐慌制造了一个实验,虽然没有直接对人们性命造成伤害,但一定有事情发生昨晚不可能一直是风平浪静。
他们抢到了食物,也寻找到了避难的地方,远离人群聚集地,所以一夜都相安无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运气。
她自顾自说了一番自己的看法,终于转头看向盛安星,等着他的反应。
盛安星说:警察会抓到他的。他顿了顿,又严肃道,你可别对那些人太好奇,他们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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