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汐扶着薄延站起来:学长,你恐高吗?
薄延虚弱地点点头,揽着她的肩膀:是的。
那你快坐到边上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往下看了。
今汐扶着薄延坐到边上的休息椅,拿出自己的暖水杯给他喝。
她很关心他,非常非常关心。
屁汐,你陪我。
我当然陪你啊!
荆迟看着薄延的影帝本色,扶了扶额。
还有完没完了,什么天大的矛盾不能打一架解决问题,两个大男人,这他妈是在演校园宫心计吗。
果然,简斯寻受不了了,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冷冷睨着他:薄延学长你这随地就晕的身体素质,很难相信是国防学院的十项全能优等生。
薄延眼角颤了颤,看着从玻璃栈道平平稳稳走过来的简斯寻:简学长你这随手就来的浮夸演技,很难相信是文学院最高冷的男神校草。
简斯寻:我是装的,难道薄延学长不是吗。
薄延:我不是,我真恐高。
谁比谁厚脸皮。
今汐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半点恐高的意思都没有。
她甩掉了薄延的手,站起身,愤怒地说:你们两个什么毛病,还有完没完,好好的心情都让你们毁了!
她拉着楚昭的手离开,再不想和这俩人说话。
薄延站起身目送她,唇峰微抿,脸色沉了沉。
荆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个大男人争宠吃醋,有什么意思。
争宠?薄延睨他一眼,冷哼道:他有什么宠,不过是仗着屁汐心地善良。
荆迟笑了笑:难道你不是?
薄延:
后来今汐真的不理他俩,拉着楚昭几个妹子拍照游玩。
薄延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架好了画板,调好色盘,准备开始写生了。
不过无论怎么画,他的心情总是静不下来,荆迟的那句难道你不是,宛若灵魂拷问,让他的心情染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烦闷。
其实一直都拿捏不准,所以他不敢贸然相问,害怕自作多情,也害怕到最后,一无所有。
以前薄延是何等的决断,从来不会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想要的,无论是争还是抢,他都不会有半分犹豫,那个无人敢招惹的薄家二世祖少爷,好像变得不再那么浑了。
他不敢,因为这丫头,他抢不来
半个小时后,楚昭跑到玻璃栈道边,气喘吁吁说:薄延学长,刚刚今汐手机掉坡下了,她去捡,结果自己也滚下去了,现在上不来呢,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哪里?
楚昭指了指:就在前面。
薄延连画板都来不及收了,沿着楚昭所指的栈道,狂跑过去。
不远处的山道边木桥上,简斯寻扶着栏杆,跃跃欲试地往下探身
今汐,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薄延朝着坡下望了眼,这是一段小山坡,斜面约莫四十五度。今汐站在坡底,抱着一棵粗壮的大树,瘦弱的身子动也不敢动,害怕地望着上面:哎,你们快些打紧急电话吧,不要冒险下来了,我还能撑得住。
她往下看了看,底下的坡度就要陡峭许多了,如果滚下去,那是真非常危险。
薄延单手撑着木桥直接翻了下去,手臂扶着树干,另一只手直接将身形笨拙的简斯寻给托了上去。
大才子,你可省省吧。
简斯寻手臂实在没力,支撑不了太久,见薄延这般轻松地一跃而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赶来的荆迟和许朝阳合力将简斯寻拉了上来。
简斯寻紧张地说:快,快打电话叫人来!
荆迟望坡下望了望,淡淡一笑:用不着,这种难度的障碍,对薄延来说不算什么。
果不其然,薄延分分钟便攀爬了下去,脚踩着坡地光秃秃的岩石,伸出手臂,将今汐捞了过来,关切地问:受伤没?
今汐死命地捞着薄延的颈子,吓得一动不敢动:没,没事。
薄延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上面提了提,让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间,手环着他的脖子,宛若抱崽子的树袋熊似的。
他望了望四下,在一堆枯草藤边发现了今汐的手机,手脚并用攀了过去,捡起了手机,然后攥着树藤往上攀爬,身形敏捷,手臂肌肉张力感明显。
今汐近距离地望着薄延。
他脸颊微红,眉弓挺阔,睫毛又密又长,眼弧自然的上挑,给人一种轻挑随意之感,但是眸子里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坚毅。
我喜欢的人是齐天大圣,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只要我遇到危险,无论他在哪里,都会翻山越岭赶到我身边
今汐的呼吸轻轻柔柔,拍在薄延的眼边,轻轻撩着他的睫毛,他柔声问:你看什么。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
齐天大圣。
薄延嘴角淡淡一扬:因为我会爬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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