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贱货是什么造型。
沈平川给她撩了撩裙摆,露出了一截白皙交叠的小猪蹄子,然后将鬓间的碎发丝挽到耳后,还把墨镜给她戴上了。
见她嘴唇干干的,沈平川又从她的书包里摸出了口红,捏着她的下颌给她胡乱地画上。
今汐很怀疑沈平川的技术:你会不会啊?
废话,你哥有什么不会的。
哥,这会不会太装了
相信你哥,都快一个多月没见了,给他留个美美的好印象。
你真懂。
今汐按照沈平川的话,坐在毯子上凹了半个多小时的造型,说好的晨跑训练的队员们半个鬼影都没见着。
今汐等待着,时而理理自己的头发,时而撩撩裙摆,满心焦灼。
七点半了,还是没见人影。
哥,我胳膊酸了。
再坚持坚持。
沈石山回头看了兄妹俩一眼,女儿坐在毯子上风情万种地凹造型,儿子撑遮阳伞,像狗一样蹲在草地上。
他总觉得兄妹俩酝酿着什么阴谋。
这两兄妹自小到大都是这样,感情太好,很多事情商商量量地做了便绕过了他这个当父亲的。
早上八点,日头高照,今汐表情都僵硬了,眯着眼睛看了沈平川一眼:说好的人呢。
沈平川不解地说:奇了怪,经理说他们每天都来的。
今汐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就不该信你,我陪沈叔叔钓鱼去。
沈石山耐心地给今汐勾好了诱饵,教她洒钩,收线。
慢一点,河边湿滑,别摔着了。
今汐乖乖地站在湖边,握着鱼竿,专心致志地看着浮漂,全然不设防身边的沈平川一个甩线,线挂在了树上,鱼钩飘飘荡荡地居然勾在了今汐的后衣领上。
沈平川!
哎呀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你别扯了!哎,裙子都坏了!
不是我要扯,线缠在树上了!
沈石山瞪了沈平川一眼,嫌弃地说:毛手毛脚,快给你妹妹解开。
沈平川赶紧跑到树下,拉扯这树枝,想把鱼线扯下来:不行,缠住了,小屁妹,你过来,过来转个圈,把线解开。
今汐的衣领整个都被勾了起来,她只能乖乖地按照沈平川的指挥,傻了吧唧转了几个圈:行不行啊。
再往左边一点,不对,是右边,右边走一点。
到底哪边啊。
你脱了算了。
脱你妹啊!
就在俩人手忙脚乱之际,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响。
不远处的小径边,迷彩装的队伍步履整齐地跑了过来。
每个人身上背着负重的沙袋,小跑着路过了湖区。
我去,早不来晚不来
沈平川话音未落,今汐转身想跑,却不想又被鱼钩给猛地勾了回来,连带着树上哗啦啦地掉着叶片。
人群中,薄延渐渐停下了脚步,望向湖边的女孩。
鸭舌帽将他的眼睛笼入深邃的阴影中。
女孩肌肤白皙如雪,只是脸颊因为着急泛着自然的酡红,衣领被鱼钩挂着,满脸狼狈地躲在沈平川身后。
沈平川还在拉扯鱼线,看见薄延,尴尬地笑了笑,冲他挥手。
薄延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的臆想症好像更严重了,这种累得精神虚脱的时候居然还能看到他的沙雕女朋友和沙雕大舅哥。
薄延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
队伍很快消失在了晨曦的雾霭中。
今汐愣愣地问沈平川:他是不是无视我们了?
沈平川:可能觉得你有点丢人。
今汐生气了,回头使劲儿捶打沈平川,沈平川拉着鱼线躲闪着说:别闹,别闹我给你解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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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今汐泡在舒适的浴缸里,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然后穿着单薄的睡裙,坐在阳台上吹着山风。
山间月色格外清明澄澈,繁星点点,比之于城市又要明亮许多。
今汐闭上眼请,任由清风吹拂着她的脸蛋,柔软如纱,她嗅见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就在她睁开眼的刹那,忽而望见了别墅的矮墙上,坐着一个男人。
墙灯光影下,他身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今汐还是能够一眼地认出他来。
薄延!
他怎么过来了?
今汐立刻跑到门边听了听,沈石山应该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外只有沈平川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她又急匆匆地跑回到阳台,薄延已经敏捷地翻过了围墙,站在了她的楼下。
他还穿着迷彩外套,里面是T恤,几月不见,他的轮廓褪去青色,越发成熟了。
他冲她伸出指尖,比了个小爱心,漆黑的丹凤眼微微挑起:丫头,好久不见。
今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你等一下,我这就下来。
不用。
薄延爬上墙边的一棵苍翠的大树,顺着大树的藤蔓,三五两下竟然直接攀上了她阳台的护栏,手臂肌肉胀鼓鼓地用力一撑,身体便敏捷地越进了阳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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