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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大伙都是苦日子过惯的,你何苦如此!”
    “小三元!你特么读书读傻了,老子要你出头!你快给我呸呸呸!”
    “是啊,小三元,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这种大事,你一个人,办不了的!”
    “她不是一个人!”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嘶吼!
    所有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一群穿着水墨长衫的读书人,急急赶了过来。
    每个人,都是红着眼,但是目光,犹如场中少年一般坚定!
    他们行至城墙下,所有人,都站在苏琉玉身后。
    “文神在上,我等学子,愿以苏琉玉所愿为我所愿,税患不除,忧如此簪!”
    “税患不除,忧如此簪!”
    上百个读书人,齐声开口,那声音,震得空气都为止颤动。
    随后,他们看到。
    那群不过半大的少年人,和他们小三元一样果决。
    折簪立誓!
    苏琉玉回头,看着身后的同窗。
    他们也看着她。
    每个人的眼神,都传达着一样的信息。
    你,不是一个人!
    你所愿,皆我所愿!
    我们帮你!我们,站在你身后!
    “你们......”苏琉玉鼻子一酸,随后笑道:“不愧是兄弟!”
    “琉玉,你记着,你凡事,都有我们!”
    “对!我们帮你!”
    “你说过的,都是兄弟,不讲两家话!”
    少年们脸上神采奕奕,笑的一脸傻气。
    “文神在上,我等秦山学子,愿以苏琉玉所愿为我所愿,税患不除,忧如此簪!”
    突然,又一个声音开口,打断苏琉玉和同窗之间的对话。
    随后,她看到,梁怀带着元文昭,以及甲字班众人,全部位列在册。
    不仅如此。
    随着他们之中人群壮大,队伍里面的不少读书人,都站了出来!
    “我等读书人,愿以苏琉玉所愿为我所愿!”
    “琉玉兄,你是我们读书人楷模,我们帮你!”
    “你不仅有同窗呢,你还有我们!”
    他们读书为官,不就是为了百姓,苏琉玉此誓一出,他们只觉得今后读书有了目标,有了一个可以指引他们的明灯!
    “这群小子,还没入仕,闹什么闹!”
    王县令摇摇头,也走到队伍里。
    “哎,读书人,有拼劲总是好的,但我们也不差不是。”
    郑大人骂骂咧咧也站了出来。
    那些跟来的父母官,也无往日的官架子了。
    走到队伍里,开始嘲讽那些读书人。
    “要你们出头,当咱们大魏官员都是吃闲饭的啊。”
    “要折簪,也是我们折簪!”
    “一群小屁孩,凑什么热闹!”
    看着这样的场面,那些底层的百姓,各个留下泪来。
    “有盼头了,这日子,是真的有盼头了。”
    “在苦几年,大伙咬牙在苦几年,总有活路的!”
    “有人肯为咱们出头了,终于有人,敢为咱们说话了。”
    看着百姓各个感激流泪的样子,苏琉玉也偷偷擦了擦溢出的眼泪。
    她的手,抚着胸口,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当初,她不过是花钱赈灾,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
    这群人,却在心里头,一直记着她。
    中榜后,为她庆祝。
    落难时,为她奔走。
    她现在。
    不过是以一颗真心换真心罢了。
    郑淑婉看着场中偷偷擦眼泪的少年,一双眼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就是她心心倾慕的少年郎。
    她微微一笑,在人群里,无声开口。
    “小女郑淑婉,愿心怀天下,济万民,只求琉玉,仕途平顺,平平安安。”
    她说完,又悄无声息的拔出发簪。
    露在纱巾外的一双美目,带着坚定。
    “如若违誓,犹如,此簪!”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子殿下,你竟然翻墙!
    南城门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
    疯了,这苏解元,好大的口气!
    真不怕皇帝斩了她!
    “怕什么?小三元这是为了百姓。”
    “当时我是不在场,我要在场,肯定也算我一个。”
    “我向来没服过谁,但今后,苏琉玉算一个,谁敢说她坏话,我和他急。”
    京城各个书院的读书人,都听到了消息。
    那策论,他们也是看过的。
    只是,那毕竟是写出来的,说的倒是不假,但没说服力不是。
    但折簪立誓就不一样了。
    他们敬仰文神,发此重誓,让他们真心佩服,恨不得当时也在现场。
    南城门后,苏琉玉没有在游街。
    而是让元大老爷携带所有长白书斋的员工,亲自送乡亲们回乡。
    并且报销了路费。
    这可不是小数目。
    大伙坚决不要。
    但是元大老爷和三个掌柜都很坚决。
    没有这些百姓,他们大掌柜要是死了,还怎么赚钱。
    他们虽然是商贾,但也晓得感激。
    这真心,向来都是相互的。
    宋丞相在家里也听到了这件事情。
    他没有埋怨,也没有生气,而是冲着沈怀舟调侃一句:“在家里还和我们说处事谨慎,一转头就忘记了,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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