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今早是不是又没好好练功!老子今天必须教训教.......卧槽,元戈!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胡清扬骂骂咧咧从院子外走了过来。
近身发现元戈跪在地上,而苏琉玉站在他身前,坦然受着礼。
什么情况!
元戈把礼行完,皱着眉看着闯进院子的胡清扬,又扫了一眼他腰上的双刀,眼里透着防备:“胡清扬?”
他怎么在这?
“元戈叔?你们认识?”
“哼,何止是认识?”元戈冷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小子就是个混的,打架惹事无所不能。”
“卧槽,咱们十几年不见,你一见面就揭老子短,你至于吗?”
胡清扬眼睛一瞪,粗犷的声音咆哮一句,炸的苏琉玉耳膜都疼。
“元戈叔,咱们今日就出发吧,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先走一步。”
苏琉玉看着两位要吵架的架势,赶紧溜了。
一边的胡清扬一听这话,又骂了一句:“你小子要去哪!你今日还没练功!信不信老子抽你。”
苏琉玉闻言,脚步溜的更快了。
而被撇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爽。
还是元戈先开口:“你怎么跟在她身边的?”
“怎么?不行?我就是看这小子顺眼。”胡清扬恍然大悟:“我说那小子干嘛造兵器呢,都是给你的,你们两个真要造反!”
“胡清扬!”元戈声音盖过那两个字,又扫了一眼周围,声音沉沉:“你闭嘴。”
“老元!你真的不要命了!老子把你当兄弟,必须劝你一句,这可是杀头大罪。”
胡清扬急了,他和元戈在北荒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亲近不过的兄弟,只是道不同,元戈去参了军,而他入了江湖。
现在看到往日里的亲兄弟竟然密谋造反,他怎么能不急。
看着胡清扬这样,元戈脸色缓和了一点,试探道:“她告诉你了?”
“告诉什么?造反吗?”
“不,殿下是正统,这大魏,本来就是她的,她信你,告诉你这件事,是把你当自己人,你如果害她,老子第一个杀了你。”
殿下!
胡清扬牛眼一瞪。
“你给老子说明白点!”
......
苏琉玉要出远门,林秀芸和三个姐姐一脸不舍。
这才刚团聚不过许久,又要分开,哪里舍得。
不过她们也知道,如果留在京城,更危险,遂连忙忍着泪,帮她收拾行李去了。
去北荒这件事,宋丞相和沈怀舟都知道,苏琉玉就没找这两人,而是转步去了宋彦之的屋子。
“彦之兄,你屋子怎么那么闷,你......”
苏琉玉打开门,房里一股热浪袭来,闷的她抱怨一句。
但她缓过神,只见宋彦之光着膀子,一嘴咬着绷带,而一只手艰难的包扎后背的伤口。
门被推开,两人眼神互撞了一下,宋彦之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
“殿下?”
苏琉玉皱着眉,走到房里。
“这伤怎么还没好?彦之兄,你干嘛不找云崖儿看看,他是不是又要收你钱?”
上次她被抓,宋彦之和莫逆为了护着她,和官兵打了一架。
莫逆倒是还好,不过宋彦之背后被砍了一刀,当时确实流了不少血。
“我帮你吧,包扎完咱们去找云崖儿。”
苏琉玉抢过宋彦之手里的纱布,准备先草草处理一下。
“臣自己来。”
少年看着苏琉玉要亲自上手,急的一动,而这动作,正好扯动伤口,让他闷哼一声。
“别动别动,你伤的不轻。”
何止是不轻。
宋彦之后背被快刀划过,因为这会子是八月,已经隐隐化脓,这也太严重了。
“......”
宋彦之看着苏琉玉一脸坚决,真的不动了。
少年冷峭的眉皱着,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怎的,一脸不自在。
他感觉略带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后背。
痒痒的,甚是难熬。
他其实很想说,这点小伤他都习惯了。
无需麻烦。
但两人最近甚少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他也不忍破坏气氛。
“彦之兄,你这人,真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今日若不是我发现,又不知道硬撑到什么时候。”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知道你要面子,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别什么都自己硬抗。”
宋彦之抿唇不语。
你平日那么忙,不是给你同窗补课,就是去赚钱,还要自己读书,哪里有空。
身边那么多人围着你,你各个都去关心,真是不嫌累得慌。
苏琉玉看到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心里瞎想。
包扎的手用力了一些,宋彦之立马皱眉,忍着痛。
“你又在想什么,刚刚说的你压根没听。”
“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臣分神。”
“又来了。”
“......”
宋彦之握了握拳,有点赌气的起身,随后,从案台上拿出一支笔。
苏琉玉他的动作,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
“这个送你。”
“为何?”
“苏有余那笔,你用的也不嫌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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