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似乎早就释然了,找好了律师,把他名下大部分不动产、公司的法人代表,以及股票,全都转到了她的名下。
而她的父母,只分到了一部分的金钱。
当时沉浸在悲伤里的苏瑶,并没有意识到这事有何不对,毕竟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说句难听的,今后所有东西都是她的。
父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当时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是在为爷爷的病而难过。
直到爷爷彻底地走了,办完葬礼后,她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父母却找到她,借由她要出国,为了方便他们帮她管理公司,让她把公司以及股权转让给他们。
她当时觉得有些怪,但是父母态度和蔼,再加上前十八年一直对她很好,也就忽视掉了那份怪异。
私下里爷爷曾嘱咐过她,公司和股权,在她没有年满二十五岁之前,不可变更。
所以她当时找到律师,拟定了一份委托父母帮忙管理公司的文件,有点像聘请父母为总裁副总裁的意味,但她依然是大股东。
却不想,这份文件摆在父母面前的时候,他们突然就翻了脸。
谩骂,嘶吼,目眦欲裂,苏瑶从来不知道,自己一向修养极好的父母,竟然会有这样令人作呕的一面。
她更没有想到,一直被夸奖优秀的她,在父母眼里竟然是‘白眼狼’的代名词,他们早就恨不得她去死。
什么时候积了这么大的仇呀?
苏瑶被骂傻了,那天是怎么度过的,她完全回想不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父母一个追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跟刻骨铭心的初恋旧情复燃,早已双双出轨。这些年他们在外另外有家,还各自有了新的讨喜的孩子。
之所以不离婚,只因爷爷最疼她。当初父母结婚时爷爷就警告过,如果他们离婚一无所有。
两人演了这么多年的戏,骗过了她这个小傻子,但却没有骗过爷爷那一双睿智的眼睛。
到头来他们发现上当了,爷爷除了给他们一点金钱以外,其他什么都没给。
这样的打击下,父母撕开了伪装的面具,变得全然陌生狰狞起来。
十九岁生日那一天,已经在与父母的拉锯战中身心皆伤的苏瑶,突然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他们要为她庆祝生日。
回想起以前十八个年头的生日,她都是众人簇拥着的小公主,而十九岁生日这一天,她却孤孤单单只有影子陪着她。
她同意了,因着她签署的那一份由父母代为管理公司的文件,所以这一年父母从公司挪走了不少钱。趁这次庆生,她想跟父母好好谈一谈。
他们不爱她了,她也不强求,把公司的钱还回来,她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当是偿还他们前十八年虚假的疼爱了。
却不想这一天,得知要他们还钱,父母竟然对她动了手。
她死了,活活被父母掐死在十九岁生日那一天。
她挺庆幸她死了,再不用看父母恶心的嘴脸。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死了他们也什么都捞不到,因为她早在得知父母真面目的那一刻,签好了遗嘱。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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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冷血动物吐着舌信子探寻四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苏瑶浑身一僵。
按理这种细微的声音人类平时是听不见的,除非她穿越的这具身体耳力特别好,要么是——蛇离她很近。
苏瑶的耳朵动了动,玉篮子空间有限,她艰难地用右手撑着,把短小的身体由平躺变成了侧卧,左手抓着玉篮子边沿,抬高脑袋望去,便见远处飞快地游来了一条蟒蛇。
准确的说,应该是蚺才对,因为它的体型巨大,身长超过了七米,却无残存的后肢。
苏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蛇这一类的冷血动物,因为外表的原因,大多人见了都会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来。
它这么兴匆匆而来,显然跟刚才那只秃鹫一样,惦记上她的肉了。
苏瑶只能安慰自己,蛇吃东西是直接吞的,比起秃鹫一口一口慢慢地啄,这个死法可要痛快多了。
她瞬间躺平了回去,来吧来吧,她又不是没死过,怕什么呀???
蚺如闪电般,到了玉篮子的旁边,吐出来的蛇信子都有三四十厘米长。它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四周,似乎确定了什么,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
咔擦!
苏瑶以为玉篮子碎了,没有想到蚺却缩回了头,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显然是磕疼了嘴巴。
这玩意儿这么结实?不应该呀!
苏瑶的小爪子敲了敲玉篮子,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她这才发现这个篮子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浅浅地刻了一层繁复古老,像古代人刻在青铜鼎上的麒麟、饕鬄、凤纹这一类非常抽象,又能形成一种古怪图案的纹路。
这玉篮子这么结实,难道跟这些她完全看不懂的花纹有关?
就在苏瑶一头雾水的时候,那条撞痛了的蚺已经缓了过来,这回它甚至改变了猎食方法,先把尾巴尖伸了过来,准备把她从玉篮子里卷出去。
蛇有这么聪明吗?苏瑶再次人间迷惑。
翻个身都费劲,她只能等死,眼见着那尾巴尖探了过来,玉篮子上却陡然亮起一道白光,那光亮几乎瞬间就把蚺的尾巴尖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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