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陈南稻米一年三季,粮产丰富,已经满仓。
丞相,朕今日给你此棋盘,像陈南借一棋盘之米。”
齐皇姬寒广将地上的棋盘捡起,掸去它上边多余的灰尘,放在相爷的怀中,“借米之事,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臣领命!”
丞相双手托举着棋盘高声道。
“吴静香开创大齐数字,推算出新的运法,倒也当得起太学第一女先生之名——”齐皇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人打断。
“陛下,臣不服。
这些新的符号,微臣看着极为怪异。
也不见得有多好用。”
礼部尚书文其说道,“女先生先河不可乱开。”
“不如,让这位吴姑娘与我们户部的其他人员筹算人员比试,一起统算今年的户部的账册,若这位姑娘胜了,臣等无话可说。”
户部尚书范文程帮腔道。
当个先生而已,朝中的两位尚书,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鬼王殿下到!”
御书房的门口站着一人,他身姿挺拔,如青松直立,靛青色的罗衫上印着蟒龙,张牙舞爪,獠牙面具之下的身影,愈发的凌厉,散发着寒气,让人生畏。
“已是暮时,各位大人还不回家用膳,倒在这御书房内为难一个女娃娃,真是稀奇!”
姬寒寻踏入御书房中,环视一圈房内的各位大人,“皇兄,今个的御书房真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米粒,莫不是皇兄今个有雅兴煮米论朝事?”
“皇弟,不要再打趣各位大人了。
爱卿家中夫人准备的窈窕羞珍,岂是皇兄的一碗干饭能比。”
论诛心能力,齐皇还是更胜一筹,他话语一出,众位大臣的身子骨,如得了麻痹症,微微颤抖。
“陛下,御赐之饭,乃人间美味,臣家中的淡饭粗茶比不得。”
丞相话音刚落,其他大人立马附和,如复读机一般“丞相大人,说得极是。”
“海公公,将地上的米粒捡好,让各位大人打包回家。
朕请各位大人吃饭。”
“奴才遵命。”
齐皇好实在,说请吃饭,真的就是吃饭,连饭还要带回家煮。
“咦,这不是户部的范大人,你到让本王好找,几次登门拜访,都不在户部。”
鬼王突然盯着户部尚书说道,“刚才进门,本王听见你说要计算户部的账册,正好可以算算户部还拖欠本王的军饷,还有几百两万银子,正好省了本王登门索要?”
姬寒寻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如泉水流淌,犹如琴音淼淼。
在吴静香听来十分的悦耳,只不过在某些人的耳中如同厉鬼索命。
“王爷,不是臣不想给,实在是户部手里真的没有多少银子了。
今年头浙东洪水,朝廷拨了两百万两银子赈灾,前几个月,西北大旱,朝廷又发了三百万两银子。
重修圣祖行宫,又花了五百万两……”
户部尚书只能哭穷。
“真没有银子?”
鬼王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了。”
户部尚书范文程说道,“给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王爷,拖欠王爷的军饷。
王爷不信,可以查看账册。”
户部的账册早在先前便被人抬了出来,此时就放置在御书房的一角里。
“你过去给本王查看一下,户部手里头还有没有银子。”
鬼王大手一挥,指着吴静香道。
“王爷,使不得。
这户部账册事关重大,整个被毫无干系的人瞧去。”
范文程急忙说道。
“怎的,刚才分明是你自己说,要用户部的账册比试,如今反悔了不曾。”
姬寒寻斥责范文程,身上的寒气散发,愈发像极了阎王爷。
“王爷息怒,臣说账册是日常开支的账册,并不事关机密文件。”
范文程急忙解释,上前阻止姬寒寻。
最后吴静香替鬼王翻阅了户部上交的账册,只因鬼王的一句无赖话语,不让看,那就还钱。
御书房内,一女孩翻阅账册,众位大臣只瞧见她手指不断翻页,一刻钟便看了十本账册。
“胡闹!
胡闹!”
户部尚书不断的地说道,“查阅账册,岂能儿戏。”
只不过碍于鬼王的淫威,他也只是过过嘴瘾,不敢上前阻止。
“范大人,老夫忘记告诉你了。
此女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易钟书此时背靠鬼王帮腔说道。
吴静香陷入沉醉的数据之中,其实她眼睛所道之处,元宵都可以帮她扫瞄,存入它的系统之内,还可以帮她运算数据。
这便是在编扶贫使的福利之一。
查阅桌上的十几本厚厚的账册之后,吴静香闭上双眼休憩。
这户部尚书三番五次的找她茬,还真以为她泥捏的不成。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
“回禀陛下王爷,民女查阅完毕。
户部的账户之上只剩二百三十四万两白银,确实挺穷的。”
吴静香说道。
”微臣就说户部没钱了,真的就没钱了。”
“只是民女还有几下几点疑问。
譬如修建圣祖行宫中的五株楠木便要了一百万两银子,据民女所知,市场上的楠木根本没有这么贵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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