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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皇家男子,秋香黄、土黄……也一样。大清皇家来自关外,平时就喜欢红色和蓝色,吉祥喜庆清爽洁净……
    可是他们的小殿下打一出生就打破所有的限制,刚会吃辅食吃到蛋羹就要鸡蛋黄,皇上就给做,珠珠串串的,怎么闪亮怎么来。
    哎呦呦,瞧瞧,他们的小殿下穿朝服也是最闪亮的一颗星。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站在一边行礼偷瞄,怎么看他们的小殿下怎么喜欢。
    *
    弘星和他玛法一起跨过那道阻碍他很多次的门槛,进来到箭亭,可算是见到他心心念念的箭亭。
    一双眼睛瞪得溜儿圆,看着一排排拉开满月的弓箭,眼馋;看着一排排油光程亮的鸟铳,心馋。
    看着愔达和一些侍卫在练习打枪,眼睛就粘上去摘不下来,抬腿就跑伸手就要摸。
    皇上胳膊一伸一把抱住:“玛法给弘星准备了鸟铳,比这里好,晚上给弘星看。”
    弘星被他玛法抱住不能动,眼睛还落在那鸟铳的枪口上:“玛法,那鸟铳为何要有绳子?”
    “绳子打火。”
    “拉绳子打火,慢。”
    “玛法也知道慢。铁匠处正在研究怎么去掉。”
    “玛法,弘星看一眼就会。”
    “咳咳,玛法的弘星最聪明。玛法带弘星去看看这里的布库房、练功房。”
    “谢谢玛法。”
    弘星和玛法去看布库房、练功房,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人打枪,那黏糊糊的模样儿,哎呦呦,练习的愔达和侍卫们就感觉今早上热血沸腾,特有激情。
    看完箭亭,弘星的哥哥们都还在无逸斋上文化课,弘星和他玛法,和这里的侍卫愔达一起用完点心,出发去瀛台。
    阅春操!
    打枪!
    砰砰砰!
    马车轱辘轱辘、马蹄子踢嗒踢嗒。弘星站在马车里,拿着一个布老虎做鸟铳做一个打枪的姿势,右眼一闭左眼一眯,瞄准,“砰!”
    他自个儿乐此不疲地玩,皇上在一边看着,胸腔鼓动,那个乐呵!
    *
    这头,祖孙两个各自偷着乐地出发去瀛台。那头,忙了一夜的胤祥和麻勒吉等等人都回家休息补眠,太子殿下和四贝勒的审讯也进展不小。
    有咬牙硬撑不说话的,更多的是互相攀咬企图挣一个活命的,没用大刑就查出来的肮脏事儿一件一件,不说他们,就是顺天府尹刑部尚书等等人都胆寒。
    刑部尚书安布禄抬手用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面对太子殿下那张尊贵脸,四贝勒那张阎王脸,保养得宜的小胡子乱颤,腿肚子打颤。
    可他不吱声不行啊。
    “太子爷,贝勒爷,不能再查下去了,真不能再查下去了。”
    太子殿下和四贝勒一夜没睡到现在,很累,根本没有精力去应付他的说词。
    安布禄更为着急,这般查下去,四九城哪里还有干净人儿?这是要逼人造反啊。
    “太子爷,贝勒爷,这事儿真不能查了……目前查封两个赌庄,三个妓院,五个酒楼……一个宗室王府,十家官家,二十家富商家……太子爷,贝勒爷这够了,真够了。”
    安布禄以为两位爷因为皇上要严查账目没银子花逼得,真心认为这些“收入”都够了,再查下去就是“惹众怒”,到时候,他们一起去找皇上,两位爷也不好收场不是?
    安布禄认为他是真的为了两位爷考虑,见好就收吧,顺便饶了他吧,他就是一个刑部尚书,他真惹不起那么多人。
    太子殿下微微抬手,按按眉心。
    “安布禄?”
    “臣在。”
    “孤还没论你的罪,你倒是先给他们求情来了。这身官服不想穿了想去妓院看大门?”
    安布禄“扑通”一声跪下:“臣冤枉啊太子爷。臣知道的不敢管,臣不知道的那是真不知道。臣是刑部尚书,可臣也没办法……”
    “这人间本来就这个模样,那一伙儿人,那就是人间的另外一个世界,向来和正常人各过各的日子,臣真不知道那伙儿暗处的家伙做了什么……”
    安布禄卖力地哭嚎,试图呼唤回来太子殿下的一颗“人情心”。奈何太子殿下丝毫不为所动,这般劳累的时候“太子殿下”的模样儿不减一丝。
    四贝勒却是没有那个耐心听他哭诉,眉眼一冷,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
    安布禄一愣,眼泪鼻涕挂在脸上,好不可怜。
    奈何四贝勒的言语更冷:“天地阴阳,凡事都讲究一个规矩。这四九城的暗处乱成这般模样,安布禄,你身为刑部尚书,你敢说你一点儿不知情?”
    安布禄吓坏了,伏地痛哭。
    “贝勒爷,臣只知道一点点,臣真没想到这么乱。臣真的冤枉啊……”
    四贝勒只抓重点:“之前先不论。现在你知道了,为何阻止太子二哥与我细查?你要包庇谁?”
    安布禄:“……臣冤枉,臣冤枉,臣没要包庇谁。臣只是害怕,这般查下去这刑部大牢蹲不下了,臣害怕啊,臣就一个刑部尚书……”
    “借口!”四贝勒气怒地又一拍桌子,“刑部大牢蹲不下去大理寺大牢,可你身为刑部尚书遇到事儿又怕又躲,还出言阻止,你刑部就是这样办案子?你认为自己无力担当刑部尚书一职,自行上书请辞。”
    安布禄不舍得这身官服,不想去上书请辞,更不想去八大胡同的秦楼楚馆看大门,只能哇哇大哭地跟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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