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婉还干了一件大事,也是凭借她昏昏欲睡的夫君名义,从铁矿那里弄出了一批铁。
不是说震天雷用铁疙瘩更威力无比吗?铁疙瘩被震碎,铁片子才能立即扎死人?
当管理铁矿的人给了她准信,哪日哪时可以去拉铁,还给陆之婉激动坏了,她夫君不白交这位朋友,虽然她以前很看不上。
一激动就坏了,请原谅她先去生个孩子。
陆之婉生孩子都没敢磨叽。
夫君离不开她,所有擦洗她都不想让旁人帮忙,她要每天陪夫君多多说话呢,弟弟那面的事更是离不开她。
她一咬牙一用力,含着参片一鼓作气就生了,疼的她身上的棉被湿透,也喊的她夫君像有感应似的一下子睁了眼。
齐东铭听说娘子给他生了个四斤多不到五斤的女儿,非要坐起身,让小厮们抬他去看看。
什么规矩也不顾,血水还没有端完,齐东铭就出现在陆之婉的面前,哽咽数次说不出话,最后竟挤出一句:“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我昏昏沉沉间可是听见了。”
陆之婉哭着笑:听见也晚了。
……
老四陆之瑶那更是一副要么常年蔫声当老实人,要么就一鸣惊人。
给她夫君都震惊坏了,觉得好像从没看清过妻子:
你敢偷我牌子?你敢在外面以我的名义往外运硝磺?你知不知道硝磺是什么?出了事,你是想让我项上人头不保吗?
陆之瑶说:所以夫君在外人眼中是和我们一起的,此后,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的,倒不如?
“你闭嘴,我要休了你。”
“可以啊。”休吧,你休了我,私自向外运大量硝磺会死的更快的。到时你可没有国公府的岳丈家当依靠。
“你?!”
陆之瑶不但不惧被休威胁,而且还将几位姐姐的小厮家丁们集中到她的偏远庄子里,没日没夜在干凿石头的活。
总不能制作震天雷的活计全部让任家村那伙人干吧。
四位姐姐频繁出手,一车车粮食进了任家村,一车车硝磺进了村,甚至一车车木炭粉也进了村,别费那个劲自己烧制了,比官方可有效率多了。
宋福生也是头一回真真切切体会到,女儿分析的真对,女人们要是疯起来,那是一点不磨叽。
而任家村众人还以为这些物资是朝廷给的呢。
村里人虽然知晓宋福生他们最近“不正常”,但是他们分析过,可能是上回押运表现的太过抢眼,那伙人担心朝廷又给派押运活,一路有点危险,需要练一练武功,弄些武器防身。
第五百零七章 征途漫长,带雷前往
这就弄的村里有些人家找上了门。
在他们眼中,是有危险,在家呆着能平安,但在家呆着也没有出息啊。
河对岸那伙人眼看着就要有出息,和普通被征送粮的民夫可不同,几次重用后,不得当官啊?听说正式押运官九品呢。
当了官,那就不再是农,对于普通农民来讲,等于一步登天,换了门庭。
第一家找上门的是任三叔。
任三叔对宋福生说:“团长,你看我是不是一直挺支持你,能不能让你三哥你大侄跟你们一起。”
“有危险。”
“富贵险中求。”
给宋福生逗笑了,“三叔,和那些没关系,我们是推不开。要是能拒绝,你信我,我们这些人一定是在家老老实实种地,不要这种险中求的富贵。您家日子过的不错,什么富贵能比得上您孙子好好的。”
实话不能告诉别人,我们这是没招了。
用阿爷的话就是:咱们承了小将军那么多情,没有小将军,咱们就是偏远地方的军户了,这时候军户的日子可不好过,照样被抓壮丁上战场。
所以说,咱不能玩嘴,咱们这些家欠的情,总要还的。要由我们自己来还。
就为这事,那些老太太哭成啥样?
马老太在刚得知那两日,给宋福生骂的狗血淋头:
就没见过她三儿这么傻的,没被征走,却要自己送上门。
主动去偷路线图,非得要知道小将军去哪,非得要去给送粮,人家缺不缺啊你就去?
人家可能啥也不缺,是三儿缺心眼,还带着俩哥一起缺。
小将军顺手帮一帮的小忙,她们这伙人却要涉险拿命去还。
后来老太太们不得不想开,因为管不住家里的小子们了。
儿子们都当了家,也不听她们的啊,都听宋福生的。
上回没去押运的,很羡慕田喜发高铁头他们。
句句离不开感觉那十几个人回来后气势不一样。
这回一听,还是给小将军送粮,个个直嚷嚷着,要走一起走,一开始,一路走,就要一辈子。
但是以上这些心理变化,在宋茯苓看来,其实还是她爹有绝对权威的原因。
她爹决定要做什么,大伙甚至不问原因就执行、不停执行、完全执行。
这个团已经抱紧到了这种程度。
她爹在青壮劳力中很有个人魅力,村里的小伙子也很愿意往团长身边凑,团长一声令下,啥活都干。
这不服不行。
……
就在宋福生又在村口迎进几车能装地雷的石头时,这是陆之瑶派人送来的。
黎大人正在卡戳,任命宋福生再次押运粮草到前线云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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