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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到哪了?”钱佩英说完也不等回答,又自言自语嘀咕上了:
    “要知道这么没命赶路,早些出发呀,反正早晚也要去救,不如早些去。你爹少遭些罪,或许陆畔和那些挑货民夫也能少遭罪。”
    就这车轱辘抱怨的话,宋茯苓最近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爱磨叨,就爱后悔,就像是磨叨磨叨能解心魔似的。
    不过,听的再烦,宋茯苓也很有耐心。
    她娘除了能和她磨叽,也找不到人说这些。
    太惦记她爹了。
    所以宋茯苓就又回答一遍:“娘,你忘了,不是我爹能不能提早出发,是他必须要拿到通关文书。没有文书,他带着人带着货,走一半就会被逮回来,那样不等于是白忙吗?而且云崖关一定要攻破,攻不破,陆运谁也过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说说,那你爹现在能到哪了呢?是不是已经开始有危险了?”
    宋茯苓将红色纽扣挪了地方:
    “我猜他昨夜没进空间,按照脚程算,那么明日晚间差不多就会到达云崖关。危险暂时还谈不上,就是不知提早到,那面攻没攻破。”
    宋福生:“我到了。”
    给娘俩吓一跳,宋福生忽然就出现在空间里。
    “这一道,可给我累稀碎,”咕咚咕咚就开始喝水。
    钱佩英激动的直扑过去,抓住宋福生胳膊就开始一边拍打一边骂:“哎呀你个傻老爷们,咋才进来送信。昨晚我和闺女等你一宿,不停地被空间弹出去又进来,都要折腾迷糊了。”
    宋福生躲着打:“别闹,我就趁着撒尿的功夫进来告诉你们一声,城破了,我到了,我得出去了。背人耳目撒尿的地方到处是死尸,我都怕被传染,都给我吓哆嗦了。”
    “啥?”钱佩英瞪大眼。
    宋茯苓急忙问:“爹,你就这一句话啊?”
    “啊,还有一句,这是手雷吧,你造出来啦?真厉害啊闺女,你等我上路就倒出空包装,走了。”
    “嗳?!”
    然后宋茯苓就看到她娘尔康手也没抓住她爹。
    她爹瞬间消失,说走就走。
    才出了空间的宋福生,就在尸骨中间跳跃着走。
    看见没有?
    烽烟万里下,是横尸遍野。
    这都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埋啦,云崖关这里,到处是忙的团团转的身影。
    进关内追击残兵的队伍,跑步向关内前进,哒哒哒的跑步声连绵不绝。
    后勤这一块,那更是忙的到处是嘶喊声。
    “宋福生?奉天城仓储衙来的宋福生,领牌子立即向西。”
    宋福生心想:谁向西?他要向东。咋这么烦人,都已经押运到这,就算完成了任务,怎么又给派新活。这是出发前设想过最不好的结果。
    领了牌子,将向西京师方向押运牌子,交给陆大小姐派来的谢掌柜。
    过了云崖关,宋福生就对民夫们说:“从即日起,你们都听这位谢头的,我先去办点私事,咱们,京师见。”
    民夫们眼中,有的充满不解。
    有的是觉得宋福生无论是一弹手中的牌子,还是举重若轻的话语,都透着一股潇洒。
    只有“陆家军们”心里都清楚,他宋福生暗地里甩了向西押运的活,是在,违抗军令。
    第五百一十四章 五百VS两千(一更)
    预想之中最好的结果是,到了云崖关就押运结束,任务完成。
    然后趁乱出关。
    你管我干啥去呢,我就不回家,就要向东。
    然而,一切都是天意。
    宋福生心里比谁都明白,事情在冲预想之中最坏的方向发展。
    押运并没有结束,他却半道自行卸任。
    这就相等于是在违抗命令。
    在这里,违抗军令,搞不好是死路一条。
    所以说,他从出发伊始,以防出现最坏的结果,才让“陆家军”和九族们是在郊外等他,而不是像上次似的与他一起去仓储衙。
    这一路通关,向各城池报的人数,也是正常押运队伍民夫的人数。
    没有将“陆家军”和九族算进内。
    他拿准了这么多人,就不信有多事的会数人头。
    这样的话,违抗军令的只是他一个人,和“陆家军”、和九族无关。
    所以说,从他自行卸任那一刻开始,这才叫真正的与陆畔的命运绑在一起。
    能帮到陆畔,能给那头整的明明白白的,这叫戴罪立功。
    回头,他宋福生又不是傻子,心里有数。
    陆畔也好,陆家四位大小姐也罢,那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帮到她们弟弟了,绝不会袖手旁观。
    甭管到啥时候,任何事它也讲究个存在特殊情况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指定能捞他,不会让他出事。
    最多他这个谁知道将来是八品还是九品的预定官职丢了呗,说他无组织无纪律,丢就丢呗。
    但是,如果没有帮到陆畔,没有逃脱命运般见到活人陆畔,回头,他这就叫罪加一等。
    命运,有时候其实挺难抗争的。
    就像他一路急行军赶到城门,听说已经有许多民夫去给陆畔送粮了,这些人的结果可想而知。按照米寿梦里的推断,仍旧逃不脱提前去送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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