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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是个操心命啊,没看见还好点儿,这一看,更闹心。
    跑这么老远。
    这么远,你知道会发生啥?
    你是国公府贵公子,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一句话的事,效率之快,压根不懂我们小老百姓的忧愁。
    小老百姓,陆畔啊,办事是很难的。
    我可比你深有体会。
    有些官员在我眼中……唉,不提也罢。
    那么,这么大个事,这么远的路,那些官员,说实话,我也就不怎么信了,更做梦你让那些办事不中用的耽误了。
    这不嘛,就扯起大旗,凑吧凑吧列巴,寻你几个姐姐帮忙,领着一帮以前拿锄头的人就来了。”
    陆畔忽然截住向前走的宋福生,拱手致敬。
    宋福生挡住:“你不用这样,我说这些,就是告诉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不,这是我身为将领该做的。”
    为所有兵卒向宋福生致敬。
    毕竟这不是宋福生的任务。
    “你看,让你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要与你说啥了。”
    陆畔也笑。
    俩人并肩在海边走。
    “其实就是想要嘱咐你,要吃一堑长一智。
    陆畔啊,你不能用你国公府少爷的身份去思虑事情。
    是,在城里,你想要什么,想要干什么,别人马上就要动起来。
    你又一向在军营,接触的人都讲究个兵贵神速,听令行事。
    你就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都那么有效率?
    这不行。
    外面的人,和你认为,那是两码事。
    我比你年长几岁,又是个小老百姓,接触的杂人杂事多。
    比你虚活的这些年,生活经历就教会了我四个字,事无定数。
    只要是这世间的事,它就没个一定。
    往后,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心眼,有两手准备,不能再这么相信人。”
    宋福生这回不想整那忽忽悠悠的事了,也不想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因为只有这样:“我猜到你还要向前。云崖关破了,相信没多久援军和粮队都会来,一会儿我交给你两封信,我也不知真假,你自个和军师们研究,我就不多呆了。”
    陆畔赶紧从思绪中反应过来,“为何如此急。”
    “我大哥还在山上扔着呢。”
    陆畔急忙告知,不不不,叔,你大哥我给接来啦。
    啊?
    只睡了半宿觉,就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小全子行啊,嘴挺快啊。
    “叔,我会送你们从海上走。”
    坐船归,速度更快一些。
    不忍心再让这些人长途跋涉,越往北走,天越冷,走回去,冬天了。
    就在这时,医官们得到允许过来了,抬脸笑着说:“先生,在下想看看您的针。”
    医官们以为用现代的话叫没感染,是出于针不同的事。
    陆畔在一旁听的一挑眉。
    然后就听到宋福生谦虚地说自己是二把刀。
    也更深刻的感受到宋福生的才识和涉猎之广。
    因为宋福生说他没学过。
    针,是源于读《黄帝内经》九针之二,用那里教的才自制出针。
    又因为读过《周礼》中所记载的“疡医”,肿疡、溃疡、刀伤、骨折,利用刀、剪、针线缝合,切除取出弄物,放血,切开脓肿及划痕……
    “真的不会看病。”
    可难为死宋福生,这几人非扯着他让去给看病。
    这不扯呢嘛。
    他有一天会算命都不带会看病的。
    “啊,对,要说不同,是我有酒精棉,能在缝合前擦擦针,也能给伤口擦一擦,要不然你给这个用完针再给那个接着用,那不完了嘛。”
    酒精棉?
    几位医官接过宋福生递给的酒精棉又闻又嗅的,就差往嘴里塞了。
    陆畔皱眉问道:“只这个,就会差很多吗?”
    那你觉得呢。
    陆畔又问:“什么叫酒精,是您制的?”
    我?
    别再以后给搬来酒让现场制作,那可不会,可比蒸馏海水麻烦多了。
    在线等,要不要说实话,挺急的。
    宋福生说了实话:“我家你、你妹妹,茯苓,制的。她姥爷不就是酿酒的嘛。”这都可查,不信你查。统一那天都不怕。
    在这个基础上,制的。
    第五百三十章 到啥咱都要自娱自乐(祝书友们元宵节快乐)
    陆畔看向几位医官。
    等待他们说:“回头,那要让令爱教教啊”。
    几位医官却没说这话。
    拽着宋福生:“先生,随我们去看看吧。”
    陆畔选人一向不看出身和师从谁家,只看有没有真本事,做事务不务实。
    这几位医官心里自然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只顾对有“真本事”的宋福生求贤若渴。
    倒是赶到的顺子,才听了几耳朵,就一脸郑重的对陆畔说:
    “少爷,如果小小的酒精棉真能起到这么大作用。
    这不止是众位将领之福,众位兵卒之福,往后也是万民之福的大事啊。
    顺子斗胆谏言,回头,少爷,您要向茯苓姑娘请教一番,不要看人家是位姑娘家,就止步不前。
    少爷,是顺子冒失了。”
    陆畔点头:不,你没冒失,此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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