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要定量,手拿把掐的。
而老头子们就会在这时上场,开始扫院子,清理鸡粪鸭屎。
最后再由宋阿爷拿着小长棍,他指挥最前头的鸭子,前面领队大鸭再招呼着身后一帮大鹅兄弟,出去玩去啦。
与此同时,河边更是一副热闹景象。
村里甭管有钱人家还是没钱人家,只要是家里没事的,在下地前就会在这时出来网鱼。
有的那困难人家,更是将此事当成是很重要的。
站在自造的船上,汉子们喊着号子拽网。
岸边,富贵叔甩动一下被风吹乱的**头,看着秤砣,嘴上报着“你家多少斤,他家多少斤。”
他们“千里马”最近在各县各村有招工点,不能白去,挣点鱼钱,中间商挣差价的辛苦费。
虽然没多少,但是牛的嚼用还是能挣出来的。
更何况,他们帮忙卖鱼,这对村里有钱人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没钱的人家真的很重要。
农民啊,手头没啥活钱。
而且家里置办不起牲口车,走不了多远,用担子挑能挑几条鱼?
有他们帮忙就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宋福生过来给送招工表。他们家的工人,必须要填这张表格按手印,要想被聘用伤,还要有本村的里正出具的具保书,或是十户以上联名担保。
第六百零八章 我不想长大,长大后就没童话
宋福生望着河面水潺潺,耳边听着船上人的吆喝声,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在做着扩肩运动。
过一会儿又活动活动颈椎。
他身边围着好些汉子。
这些人在河边,正边收村里人的鱼,收下王婆子她们特意给送来的新出锅烧饼,将用油纸包的烧饼放在牛车筐里,边说笑。
宋福生嘱咐富贵他们:
第一批人手基本上就差不多了,这最后几天招工,就不要在城镇和附近村里转悠了。
要下沉下去。
拿着咱们知县给开的介绍信,赶车去真正的偏远山区转悠转悠。
虽然我们会辛苦一些,我们在哪里招工都是招,并不缺干活的人手,但是想想偏远山村的人,他们更需要就业机会。也能招上来更加吃苦耐劳的老实汉子。
啊?往远了走走。
富贵他们连连点头:“没问题。”
比起能让更多穷苦的汉子养得起一家老小,别让他们想靠老实出力气都求助无门,多走点道不算啥。
宋福生又问富贵王忠玉他们:“这段日子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难处?”
就是这个话题给宋福生逗笑了。
因为富贵说了,啥花花事都有。
有那村长想拿捏出村打工的汉子,不给出证明的。
咱就说啦,以防刁民里正做出这种事,所以咱们家是有第二条的,里正不给出证明,就去村里寻十户人家作保。
你要是一个村里连十户人家都处不好关系,那不好意思,说明你这人也不咋滴呀。
就有那种来招工的反应,他们村现下有卖“具保书”的,给点粮或是花银钱换。
还有硬与富贵他们套关系的。
就是“九族”的关系实在是不好套,最初老家不是这里的,“根”不在这,就攀不上那种拐了弯的你七姑奶奶三妹子四舅子大嫂子之类的。
就出现,说以前摆摊卖大排档时,和咱们摊子相隔不远,或是说来咱家拍档里吃过面条之类的。
一点不夸张,这关系让他们攀的,给咱们都整的一愣一愣。
要知道,眼下“千里马”真的很好招人,一方面是民众才打完仗过的苦。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待遇好。
在这年头,宋福生给的工资很高了,押运一趟来回一个月俩月的,补助更好。
而且凡是“上班”时间,千里马管吃管喝,甚至家离的远还管住。
这对于许多乡下汉子来讲,那不就等于挣的银钱全能攒下?
富贵与福生学这些时,只当简单汇报,说个乐子,不以为意。
他们这几位代表“千里马”招工的小头目,早就能做到拿那些花花事当小菜一碟,搭眼就能看透,自个就能解决。
可当富贵学另一件小插曲时,露出些不高兴了。
学他、王忠玉、宋福禄曾经去过一个村,说他们只招工好人,结果却无意中听见,那个村里人在私论他们仨不像好人。
得亏那个村的里正识字,也知晓九族有匾的事,要不然差些被那里的村民给暗戳戳举报到镇上。
富贵不高兴,宋福生却笑坏了,真心觉得不怨那个村的村民。
你瞅瞅那仨人形象:富贵发型那样,宋福禄眼瞎一只,王忠玉屁股有伤,现在走道还有点瘸。
一瞎、一瘸、一个边说话边甩头发的,冷不丁出现在陌生的村里,哈哈哈哈。
“驾。”
“驾。”
几台牛车清早出发了。
“呵呵,慢些,”宋福生脸上带着笑意与富贵他们挥手。
宋福生家里。
此时,满村里人都干了不少活了,宋茯苓才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就这,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披散着,身上围着粉花被,眼神透着迷茫打哈欠流出眼泪,用手揉眼睛。
老太太听到动静,掀开帘子探头瞅了瞅:“醒啦?”艾玛,要急死了,再不醒,饭就得热第三遍,她还有好些活要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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