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命令谁,我不会告诉你的。人和人之间,就是在我爹娘面前,我也要有自己的小秘密。”
陆畔疑惑,“可你刚说完,谈恋爱要将心里话讲出来,不讲出来,谈不好。”
宋茯苓很不负责任回答道:“对啊,是我说的。但那是你要讲出来,我不用讲,女子不用讲。”
陆畔:“……”
女子为何不用讲。
宋茯苓觉得她的第一次约会咋这么坎坷呢,先教男朋友怎么谈恋爱,后面男朋友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她此时此刻只想问问大家,别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
话题这么没有营养吗?
茯苓面无表情,瞪着少半边的眉毛道,“这还不好理解吗?女子她……我怕羞。”
陆畔拿这样的茯苓一点儿招没有。
那压根不是怕羞的表情,倒像是敷衍他,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那我问你,你和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儿吧,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
陆畔先是一愣,随后耳朵默默红了。
她要看他身体。
“嗳嗳?你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
茯苓急了,她要回家。
陆畔在扮猪吃虎,多亏她心眼多有识破。
但按照现代时间算,凌晨两点,这俩人才锁门。
那一个小时里,没脱衣裳,别误会。
他们只聊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
就这不咸不淡的话题,俩人还觉得时间都去哪了,怎么过的那么快。
比如,陆畔问茯苓住陆家别院的事。
茯苓问陆畔做了王爷祭天是不是很爽。
陆畔回答没什么感觉,程序很繁琐,规矩很多。
想起自己这么回答,又会将天聊死,有补充道:
只感觉很破费,有许多人恭喜,都不是白白恭喜。
有一日,表哥他们带着孩子去拜见他,他一气儿就赏出去不少。
茯苓问起陆畔的家人,忽然想起一事二,问陆畔,车上挂忠勤伯的是你几姐姐,是你姐吧?
“大姐,怎么了。”
“她是不是认识我?我扒榜有偶遇过她。”
陆畔不解,茯苓竟和大姐见过面:“什么时候的事儿,什么叫扒榜。”
“就是你中举那回,名牌上落雪了,我去看榜,跳着给你名字上的雪扫落。”
陆畔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
他至此,心里再也不纠结茯苓是什么时候对他确定心意的,只想给这傻兮兮的姑娘按怀里使劲亲。
但事实上,他隔着桌子弯腰,动作无比轻柔,只搂过茯苓的脑袋,用温热的唇,十分珍惜的亲了亲茯苓的额头。
茯苓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用手擦了擦额头,怎么又亲。
不过,这么亲,嘻嘻,她喜欢。
感受不要太好。
……
俩人锁上门,拎着已坏掉,但陆畔刚才有修一修还能对付用的小南瓜灯,走在街头。
后半夜的黄龙街头。
陆畔试探的要牵茯苓的手,用已变的粗糙的手,暗示性碰了碰茯苓的手指。
茯苓实在是不解,亲都亲那么多口了,这时候怎么拉手又看她脸色了。
茯苓主动的拉住陆畔的手。
陆畔立即和她十指相扣,歪头看着茯苓笑:“呵呵。”
陆畔还想将披肩给茯苓。
茯苓不但不领情还甩动着两手说他,“你故意的吧?这么长,我会踩摔的。”
“那我……”
陆畔正要说,我给你拎着下面时,耳朵忽然一动。
他微皱眉,四周没有藏身点儿,早在来时,就有观察过。
陆畔瞟了眼房顶,想带茯苓上房。
却不想,宋茯苓反应也很快,耳朵贼好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跐溜一下就钻到陆畔的披肩里面,腿脚很是灵活的用两腿夹住陆畔的大腿,两只胳膊抱住陆畔的腰。
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陆畔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前方是何人。”一队衙役离着很远就喝道。
陆畔披着黑色披肩,披肩里像背着一个大包似的,闲庭信步的路过,“谨言。”
说完,一个牌子出现在手心。
衙役们噗通噗通跪地,吓的头都不敢抬。
原来这位就是煜亲王啊。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你大半夜的,这是干啥呢?
干啥都不能说,连今夜遇到王爷也不能提,没听见那毫无感情的俩字“谨言”嘛。
衙役们在原地足足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不敢随便起身。
而那俩人,拐过这条黄龙商业街。
宋茯苓呼一口气,从披肩里钻了出来。
只听这条寂静的街上,她在嘀嘀咕咕着:
“多亏你暗戳戳的托举我一把,要不然我差一点儿就要挂不住掉下来了。那衙役准保发现我。”
陆畔是无所谓衙役发没发现的。
谁敢质问他带的是哪个女人。
但他怕宋叔误会,别再以为他半夜带的是别人。
在黄龙,他只怕宋叔。
“陆珉瑞,你快看看,我这头上的珠子掉没掉。”
陆畔心想:他一定要给茯苓添置许许多多的步摇,让她戴习惯。
“没掉。”
边回答,边在心里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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