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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奶,在有人说她不好时,奶掐腰骂街:“我看谁敢烂我,我撕烂那些扯老婆舌的。”
    没人拦您,去吧。
    奶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爱吹牛显摆。头几年爱吹她爹,现在她成了王妃,估计只她那场婚礼,就能吹一辈子。她都看到奶看着漫天烟花露出梦幻的表情。想必以后每次说起,那头定会扬的高高的。
    陆畔始终观察宋茯苓的表情。
    使得陆畔,不得不伸手扒拉下媳妇。
    快拐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真怕媳妇一个心血来潮,他还管不住她,骑马要回家。
    宋茯苓叹口气,好吧,正度蜜月呢,就别想念个老太太啦,等回去亲那小老太两口。小老太还要给她在家挣钱呢,很是能干。
    扭头看陆畔:“什么时候,是教你念书吗?”
    “你什么时候教我念过书。”
    “嗳?你这人,才发现你还挺忘恩负义,教一点儿也是先生啊,你快叫我先生。”
    陆畔不想接受自己算学比妻子差的事实。
    回忆茯苓穿的五颜六色第一次去别院那次,“不是那次。”
    “那是你偷我东西的时候喜欢上我的。随着偷随着加深感情。你看哈,你偷拿过我图纸、偷过我画,偷用我口罩,都不带打声招呼的,也不好借好还。这回成亲,我在你放配饰的柜子里才看到,你还偷过我发带啊陆珉瑞。”
    陆畔露出微微羞赧的表情,为什么要用偷这个字。
    他还没有埋怨过茯苓是盗呢。
    世间最厉害的江洋大盗,盗心贼。
    “你别躲,说啊,哪次。”
    陆畔呵呵笑,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用审视的神态,似乎也在纳闷,上下扫一眼茯苓细品品:“真说不清。”
    可能是弟弟要鸡蛋,当姐姐的没有姐姐样,给了就吃。
    可能是第一次去宋家,这小丫头捅捅炉子,上了杯茶,不跪礼、不行礼、不点头微笑、不倒退着走,转头给个后背就出去。
    可能是他看图纸时,在宋家那逼仄的环境中,她带着香味和他凑到一起说话。
    可能还真是那次去别院,她脸上挂着假笑,手上使劲掐断粉笔,他第一次被女子厌烦。什么事都是第一次忘不了不是。
    还有可能是蒸笼打开,漂亮的蛋糕。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头一回吃那样的点心。出自媳妇的手。
    更有可能是小模样长的漂漂亮亮,真相掀开,字却像虾爬子。
    “我知道了。”
    宋茯苓指着陆畔像发现了秘密,一片了然:
    “你给我做打蛋器之前就暗戳戳相中我了,是与不是?我说对了吧?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那次用箭挑开给我带来多大乐趣。
    过后,我都在心里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给陆畔气的,中止聊天。
    将茯苓扛在肩上,茯苓还在惹火:“还有那次在河边,你跑什么啊,陆珉瑞,你给我分析分析你当时跑的心理。跑几步回头等等,跑几步等等,挺大个人,像小孩子一样。”
    茯苓大笑,当初她和陆畔真像乡村版爱情。
    陆畔对着茯苓屁股就是一巴掌。
    往事不要再提。
    能不能将他窘迫那几幕全忘掉。
    ……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后天都爱你。
    陆畔在被窝里搂着茯苓,眼里满是幸福。
    他俩刚结束自成亲后最和谐的一次。
    宋茯苓瞅瞅他,仰脖累了,用两手紧紧搂住陆畔的劲腰,用小脸蹭蹭陆畔的胸部,夫君的身材可真好。
    “冷不冷?”
    “不冷。可是,我饿了。”
    “那吃什么。”
    “烧烤?”
    “像你家那么烤肉?”
    “恩。”
    “走。”
    至此后,陆畔和茯苓之间的默契已达到,甭管半夜几时:“烧烤?”
    “走。”
    甚至茯苓半夜只要看一眼陆畔,啥也没说呢。
    陆畔:“走。”
    “不是,去错地方了,陆珉瑞,不是吃,我要去厕所。”
    没错,在庄子里,连上厕所的默契也培养了起来。
    终于达到陆畔想要的效果。
    没有伺候的丫鬟,这里又没有电灯,一个人拎着蜡烛灯,即便有照亮也黑啊。害怕。
    可见,陆畔的阴谋诡计得逞,心满意足成了那个陪伴的丫鬟。
    不过,陆畔又有了新的要求,“媳妇,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能陪着你,你为什么不能陪我。”
    宋茯苓堵住鼻子,在外面拎着油灯,“我能在外面陪你唠嗑就不错了。你说你个大男人还要人陪。”
    正如茯苓所说,那些头衔真戴上王冠没什么,她爱上的是陆畔这个人,爱上的是他们俩人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枫叶如舟、万山红遍的景色下,紧紧相拥。
    他们在温泉里过泼水节,也能如老夫老妻互相搓泥。
    陆畔那样的人,能好意思抱着茯苓说出:“我以后再想起波涛汹涌这个词,只会想起你这部位。我算是完了。”
    曾经冷峻少言的人,在妻子面前随便说话,说出来也不怕不好意思了。不和媳妇唠黄磕和谁聊。
    茯苓那样的人,也终于争气,能像钱佩英所盼望的那样,心细的对陆畔说出热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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