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是买菜呢?
刘二太太笑眯眯的回答了徐老太君的话,并答应下次有机会,就带着孩子们来看望她。
转身出了安平王府,刘二太太立马拉下了脸,命令车夫火速赶回府上,并在二门里等着,直到堵住了刚放衙回府的刘二老爷。
“老爷!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了,自问为你为孩子们为这个家掏心掏肺的,付出了那么多……我以前从未求过你什么事儿,今个儿这事儿你必须答应我!”
刘二老爷满脸肃穆,他以为是孟家出了什么事儿,不过也没啥,夫妻一体,像王妃的娘家出事以后,王爷也是为此尽心尽力的周旋。他虽然没他哥那么能耐,但也会竭尽全力帮助妻子的娘家。
“你说,甭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咱们夫妻俩一起扛!”
“……呃。”这个画风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沉默了一瞬后,刘二太太果断的撇开了心里的那丝异样,果断的开口道:“老爷,我恳求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狠揍侾哥儿一顿!记住,理由一定要说出去人人都信服的,揍侾哥儿的时候也要下得了狠手,最起码要打得他一个月下不来床。”
刘二老爷:……
什、什么要求???
“老爷,你我夫妻多年,您竟是不愿卖我这个面子吗?”刘二太太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来,语带哭腔的恳求道,“算我求您了,求求您了!”
“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尽管深以为太太这个要求相当得不合理,但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啊!
刘二老爷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了刘侾的院子。
过了半个时辰,刘二太太这才假装刚得到消息,满脸欢呼雀跃的奔向了无辜被打的侾哥儿。
“哎哟我可怜的侾哥儿!你爹怎么就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唉,我本来还想着过几天要带你去一趟安平王府的,如今只能带你妹妹去了。”
刘侾:……???
这是重点?
重点难道不是应该先问问,他爹为啥要打他吗?
不由自主的,刘侾就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刘二太太顿时一噎,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了。
她问:“那你爹为什么要打你呢?”
说真的,她也挺好奇的,自家老爷临时找了个什么理由打儿子。
哪知,刘侾把眼一瞪:“我爹打我诶!你不去问他为什么打我,反而跑过来问我?”
刘二太太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气沉丹田:“你爹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你?”
“对呀,好端端的,他干嘛要打我呢?他有毛病啊!”刘侾一脸的不忿,“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老祖宗疼我。老祖宗一走,我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了!”
“老祖宗哟,你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这个冰冷的世上,被人欺负被人虐待,过着非人的苦日子……”
说着说着,刘侾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但凡老祖宗还活着,就我那欺软怕硬的爹,他咋敢打我?他打我一个试试……啊!!!”
捂着二次遭到毒打的臀部,刘侾流下了凄苦的泪水。
他是黄连投的胎吧?
太苦了,苦得都没边儿了,咋就苦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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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燕完全不知道她上辈子的二儿媳妇,为了能促成两个郡王府的联姻,做出了何等丧心病狂的事儿。
更不知道,她曾经最爱的小孙砸刘侾,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怀念她。
她啥都不知道,她只忙着将这辈子的俩儿媳妇使唤得滴溜溜直转。
这不是,魏大牛是有正事儿要办的,哪怕如今已经买下了庄子,接下来的事情仍然不少。他将省城铺子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了二牛来管理,自个儿则带着俩帮手,千里迢迢的往乡下老家去了。
穷山沟沟里出生的娃儿,就算将来真的发达了,却也是真的没办法将曾经那么熟悉亲近的老亲们都丢开的。
反正大牛是不行的。
正好,他以前做买卖不方便带那么多人,再说了,很多庄稼把式是没有这个能耐的。就不说做买卖了,很多人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乡下的草市,指望他们跟陌生人打交道,都会要了老命的。
但如今年景不好,再留在乡下老家,只怕来年照样吃苦头。
幸好,如今家里置办了那么多亩田产,完全可以接老亲们过来种地。横竖都是种地,上哪儿种不成呢?旱涝保收的活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这事儿,大牛真的不放心让弟弟去说,因此这才亲自跑了一趟。
也是直到大牛跑路了,杨冬燕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咦?说好的厨子呢?
大牛跑了呀,目测没个把月都不带回来的。指望二牛?那还不如指望猪崽学堂放假了,再露两手呢。
于是,杨冬燕将找厨子的事情交给了方氏。
以前铺子里忙碌的时候,方氏也会去帮一把的,因此她对那边还是比较熟悉的。可饶是如此,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大厨师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杨冬燕挑剔啊!
既然要找厨子了,那干嘛不索性找个好的呢?假如说,厨子的手艺也就只比方氏强上那么一点点,那她图什么呢?甭管怎么说,都要比街面上普通小食肆的掌勺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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