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氛,可别提了,反正渲染到位就是了。
王妃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咳咳咳咳……二弟妹你是不是疯了?”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王妃立马开始控诉。
刘二太太很是无辜的看过来:“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呢。”
“那你为什么要带老太太来祠堂?三弟妹跟我说,她看到你带着外人进了祠堂,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结果……”
“丁氏可真烦!”刘二太太毫不掩饰她对刘三太太丁氏的不喜,当着杨冬燕的面就沉下脸来,“要我说,也是大哥大嫂太仁慈,才由着他们一直待在府里。结果呢?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前头咱们要认老太太,他们不就在后头嘀咕着说咱们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
这话里的两个老太太都是指杨冬燕,只是三房因为是庶出,一贯被杨冬燕的两个嫡子刘谏刘诰排除在外。
十年期间,三房一点儿也不清楚祠堂里供品的那些事儿,甚至一度觉得大房和二房疯了,竟是在供品上头大肆花销。尽管王府是不差这点儿钱,那也没的说把钱往水里扔的道理。
当然,三房还没做得那么明显,最多也就是背后嘀咕几句,别说出面阻止了,都不敢当面哼哼两句。
饶是如此,刘二太太也还是很反感他们。只因她从小在孟家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可在背后说三道四,有话直说,背后说人乃是小人行径!
相较而言,世家女出身的王妃就要好很多了。要知道,世家大族里的弯弯绕绕可比永平王府多上太多了。
刘二太太这般耿直是因为她娘家满门清贵,从来就没有庶出这种事儿,哪怕无子也是选择过继的,不像王妃的娘家,每一房都有庶子庶女,各种明争暗斗就没少过。
但要怎么说呢?人总归是要为自己打算的,出于利益考虑,哪怕王妃心里觉得庶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明面上却是一直站在刘二太太这边抨击的。
试想想,现如今庶出的三房一直留在王府,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等世子刘修承袭了爵位继承了王府后,如今自己房里的那些庶子庶女也要留着继续膈应刘修?
王妃本人是真无所谓,这种态度是来自于她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但她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膈应到。
仔细想想,刘修自打成亲后就一直守着世子妃过日子,现如今房里的三个孩子也皆是从世子妃肚子里出来的,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诚然,王妃对世子妃多少还是有些看法的,可她终究是明白,往房里纳人这种事儿远不是世子妃所能阻拦的,尤其刘修压根就不是那种善于接受别人意见的人。说白了,刘修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庶出罢了。
“你若真同他们处不来,回头寻个理由,让他们独立出去好了。”王妃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刘二太太眼睛都亮了:“对对,虽说父母在不分家,可这又管不到庶出的,合该叫他们早点儿出去自立门户。对吧,老太太!”
老太太不想说话。
翻了个大白眼,杨冬燕对王妃吐槽了刘二太太丧心病狂的行为,当然不是她排挤庶出三房的事儿,对于这些事儿她上辈子都没插手,这辈子更不会管。
杨冬燕指着刘二太太,对王妃控诉道:“她说要带我去上坟。”
王妃:……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允许,王妃真的很想口吐芬芳。
捂着胸口缓了好久,王妃不得不开口:“二弟妹你别胡来了,祠堂也就罢了,祖坟……我可算明白侾哥儿为何这般胡来了,老太太对不住了,我以前一直认为是您教得不好,如今才发现啊!唉!”
儿子随娘。
都是糟心的主儿。
“我带老太太来祠堂是有正事儿要办!”刘二太太替自己争辩了一句,随即从头上摘下了一支发簪,放在了供桌上,“要不老太太您先试试看?”
杨冬燕用眼白看着她,提醒道:“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前我试过了,每天只能拿一次东西,不管东西多少大小,反正就只有一次机会。”
“一天一次?”
“对!”
那就不能这么草率了。
刘二太太出去跟丫鬟吩咐了两声,不久之后总算是等到了她的首饰匣子。那可是满满一匣子的各色首饰,还是那种要两人才能搬得动的超大首饰盒。
命人将首饰盒放到了供案上,刘二太太这才打发人出去。
自然,祠堂里只留了仨人,即杨冬燕和她的两个倒霉儿媳妇。
等一切准备就绪,刘二太太一抬眼,才发现杨冬燕和王妃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就是那种……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作幺。
真不愧是亲儿媳妇啊!刘二太太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指着供案:“老太太?”
行吧,你都不怕磕了碰了,她怕啥?横竖又不是她的东西。
杨冬燕凝神静气片刻,很快就出手了。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原本还妥善放置在供案上的首饰盒,先是猛的消失不见,随后却一下子出现在了杨冬燕脚边……
你以为这就是结局?最多也就是把里头的首饰给蹭了摔了?哦不,事情哪有这般简单!
王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她的jio啊!
其实还好,就砸到了她的其中一根脚趾,还不止直接砸下去的,而是整个首饰盒砸下去随即盖子被弹开,敲到了她可怜的jio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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