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辞表明了来意,之前他在手机上仔细搜查过alpha度过易感期的最好方法其实是他的omega的安抚。
这种事不可马虎,前台人员很快请示了上级主管。
说来也是巧,这个主管和季栎认识,今天得知季栎的儿子来这了还重点关照了许隽。
对方似乎并没有很意外一个穿着校服的omega来找alpha。
“请问您找哪位呢?”主管问。
“今天早上进来的,许隽。”一般alpha易感期维持3至5天,意味着这个周末他都不会见到许隽。
主管持着一副职业假笑说:“请问您是否能提供什么证据表明您和alpha的身份呢。”
沈奈辞完全是凭着一腔热血来得,他问:“什么证明?”
“结婚证,或者医学证明什么之类的都可以。”
“……”
主管见对方没有什么回答,也没赶人,指了指大厅里的沙发,说:“您现在这稍等一会儿。”
“好。”沈奈辞以为对方说这话是有什么转机,想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于是安然坐下。
跟着主管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beta,开口问:“师父,原来还要什么证明的吗?”
“你说呢?”主管投了一个嘲讽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傻徒弟,说完拨了一个电话。
站在一旁的徒弟有点琢磨不透,之前有过几位豪门的贵公子处于易感期,找自愿的omega(俗称鸭子)安抚的时候,也没见要什么结婚证啊。
“喂,季教授。”主管的电话被接通,他说,“您提到过的有可能来的omega来了。”
“别让那个孩子进去了,他还小。您找个理由让他回去吧,麻烦您了。”季栎叹了口气,说。
主管说:“哪里哪里不麻烦,季教授客气了。”两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107号房信息素不稳定!”对讲机里传来监测房人员的声音。
“107?艹。”主管飞奔下一楼。
一楼设置的房间不多,大多数房间都排在二楼和三楼,沈奈辞在大厅坐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有点急切。
生理和心理双重因素促使着他上个卫生间,男omega卫生间很干净,周遭没有复杂的气味,他上完厕所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到了在日料店醉酒的那一次。
一直以来,都是许隽在细心照顾着自己,体贴地给予着他爱意,与此同时,不会有人不沦陷于爱意的回拥。
或生或死,人永远都在拼一场名为在意的赌注。
卫生间出门左转有一条过道,十有八九通往的是隔离室。
沈奈辞趁没人注意走进了那个过道,躲避着巡逻的工作人员,想去看一看隔离室。
或者说,看一看他的赌注。
每个隔离室之间距离很大,墙壁刷的很白,每一个易感期的alpha深陷欲望的孤岛。
房间门上有一个透明玻璃的小窗,沈奈辞胆怯着往里面望去,企图找到那个等着被他拯救跌落神坛的许隽。
这间不是。
沈奈辞一个侧头,看见了不远处的监控。
本来还蹑手蹑脚的沈奈辞,一改战略,飞快蹿在每一个房间前。既然注定要被发现了,还不如趁这点时间多察看几间房间。
紧张的氛围下,沈奈辞的信息素不自觉的泄露了些许。
隔离室的装置不会给alpha信息素任何外泄的机会,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装置的bug是无法完全阻隔外界信息素的入侵,也正是因为如此,隔离中心内部工作人员从来只招聘beta。
“笃笃笃——”一角的房间突然传来猛烈急促地踹门声,像是一种预告,沈奈辞立马抛下了在看的房间跑向了那个房间。
许隽带着一身“别碰老子”的气息,易感期让他染上了平常的他未曾显露的戾气。
在感受到沈奈辞信息素的一刹那,储蓄已久的水流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滴水珠,山洪爆发,万川奔涌。
心心念念的人在眼前,确隔着一道破门。
许隽的信息素在房间内横冲直撞,门外的警示灯不停的闪烁,宣告着他的不爽。
主管急冲冲地带着人过来,没管站在一旁的沈奈辞,和另外的工作人员讨论着。
“此时的信息素攻击性太强了,现在贸然进去注射镇定剂可能不行。”研究人员看着数据说,“而且据观测,对方的信息素程度为顶级alpha。”
主管犯了难,把目光转回沈奈辞身上,语气不是很好:“这是我们工作区域,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入内。”
沈奈辞一时说不出话,看着房间里面的许隽,被仪器监测着,锁在一个小房间内,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玻璃窗,心里一阵难受。
他说不出隔离中心到底是帮助alpha度过易感期,还是打着借口遏制alpha的易感期。
主管看着许隽的信息素浓度一直降不下去,内心烦透了。本来是安排许隽在三楼的房间的,可是这个alpha一来看到107的房卡就握在手中不放,几个beta终是搞不过一个顶级alpha,无奈之下只好把他调到一楼,正因为在一楼才让那个omega有机可乘。
可是他是不会在表面上呵斥季栎的儿子,他只能把怨气怪在乱跑的沈奈辞身上:“你也不小了,想必生理课也学习过了,alpha易感期你都能乱跑?”
沈奈辞抿了下唇,从透明玻璃里望了一眼,说:“您也知道我不小了,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帮助许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