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辞曲腿坐在床上,紧接着头被对方用手掌搂着脖子缓慢地抬了起来。
许隽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攥住了沈奈辞的两只手的手腕,沈奈辞没有反抗。
好乖,许隽忍不住想。他忍不住低头舔了一下沈奈辞的腺体。
湿漉的感觉从脖颈袭来,沈奈辞几乎是下意识的要闪躲,轻颤了一下,敏感没有接着袭来,只有对方鼻息喷在腺体上。
“我不行。”许隽的气息扫过他的腺体,却不咬下,磨得沈奈辞受不了。
许隽松开了窝住对方的手,干脆把头扑在了他的肩膀上,贪婪地享受着薄荷的热情。
“就许你闻我的外套,不允许我收点利息?”许隽大言不惭,“不对,你连本金都没还我。”
沈奈辞听到这句话愣清醒了:“你……”
没给沈奈辞回复的机会,许隽的手就不老实的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贴上了沈奈辞的背脊。沈奈辞偏瘦但不是皮包骨头,腰侧柔软上覆着一片很淡的胎记,顺连过去有两个腰窝。
许隽用手指磨了一下腰窝,沈奈辞一颤,随之两人又接吻。
边吻许隽的手又撩起了沈奈辞的衣服,一路向上,诱人沉迷。
两人忘我的接着吻,追逐对方的信息素,都化进了情/欲里,混沌中许隽难耐地侧头贴上对方的脖颈想要标记,沈奈辞“唔”了一声。
许隽全身的信息素涌动,为临时标记做好了准备。
这是我们的第三次标记,许隽忍不住想,沈奈辞是我的。
等等,第三次。意识到什么的许隽已经箭在弦上,他的拳头砸在床垫上,头费力的一扭,在沈奈辞腺体边上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意料中参杂着又痛又爽被占有的滋味没有袭来,只犯起了单纯的痛。
室内的信息素也没有彻底的觉/融,平躺着的沈奈辞想抬起头。
“别动!”许隽的语气很重,带着一种不满足的味道。
沈奈辞只好躺下,肩膀泛起淅淅沥沥的痛,他反应过来许隽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知道对于alpha来说,标记当中半途刹车有多困难,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易感期的alpha,他乖乖不动等候发落。
“已经两次了。”许隽从床上翻了下来,背对着沈奈辞走到了沙发上。
一瞬间沈奈辞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三次标记后对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许隽克制着走到窗边背对着沈奈辞,然而他的身体是诚实的,一些异样太过明显,他遮了遮:“我会,但不是现在。”
“那……我帮你?”尽管空间里的信息素还很浓稠,但他还是不免感觉空/虚,“用手?”
“……”许隽真想吼一句你是不是对易感期的alpha太过有信心?他不觉得沈奈辞真的帮他了之后他还能克制的住。
“你离开吧。”许隽攥紧了窗帘说,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高趋不下。
沈奈辞感觉到其实对方舍不得他离开,前两次的标记早就让他们俩在一些心灵情绪上有所感应:“我真走?”
许隽听到这话彻底着了,情绪激动地说:“看得见摸不着!煎熬!”
沈奈辞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说易感期的alpha波动大,平时端着“稳”字的许隽也会激动大喊,空间内静了几分钟,沈奈辞最终还是起身离开。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许隽几乎是一瞬间转过了头。两人身上都乱糟糟的,沈奈辞肩头在白色的衣服上泛出一丝血印,他有点心疼。
他拿起了床头的对讲机,语气不好地喊:“有人要离开。不是我,来开门!”
因为之前的事,工作人员都密切关注着这间房,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过来,确认后开了门。
沈奈辞看了许隽好几眼,穿着外套一只脚刚跨出,就听见许隽说:“我会好好的。”
“好。”沈奈辞回答得很快。
门又被关上,沈奈辞站在门口却笑了。
他知道,他的赌注,赌赢了。
走到大厅前台,前台两个女士看了他好几眼,沈奈辞告诫自己去不在意的眼光。
“你还好吧?”谁知其中一位轻声问他。
前台这位女士本来就对主管没有好感,迫于生计只能忍气吞声,今天听到主管和沈奈辞之间的事,心里实在不快,见这位omega出来便想试着关心一下。
沈奈辞判断了几秒,见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说:“没事,谢谢。”
多乖的孩子啊,女士叹了口气。
主管此时呆在楼上的办公室内,他站在窗口抽烟,烟顺着风飘散,搞得办公室内的另一个人不是很舒服。
主管看到了离开隔离中心的沈奈辞,嘲笑地说:“居然没在这过夜,那小子怕不是不行吧。”
“那小子”指得自然是许隽。
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和主管是平级,但管理的是不同部分,那人听了这话没给回复,继续忙他的事。
主管看了在忙碌的那人一眼,这人比主管工作的晚,算是个后辈,偏偏升得快,一下子和自己一级了,性子一点都不大气,沉默寡言,自己不喜欢他,却只能在一个办公室相看两相厌。
隔离中心偏远,不位于市中心,此时夜已深,马路上车辆不多。
沈奈辞摸出外套里的手机尝试着用某滴打辆车,车辆一直显示在呼叫着,有点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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