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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切回微信打发时间,消息涌了出来。
    置顶的许隽对话框很安静,和下面纪诚的形成很大反差。沈奈辞习惯性的先往上滑,根据时间先后看消息。
    [橙子图标]:你书包我带回家了,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或者你来找我吧。
    [橙子图标]:噢我都差点忘了,周六英语竞赛,到时候考试的时候我带给你吧。
    沈奈辞把这事也忘了个干净,今天一心都扑在许隽身上,以至于他差点忘了,看来许隽这次要缺席了。
    他在输入框内输入:几点考试来着?
    消息一发出,聊天内容自动跳至最后时刻。
    沈奈辞一看纪诚最后发得消息就慌了。
    有人在学校贴吧造谣生事,没有直接报大名但指向性很强,指沈奈辞和许隽发生/关系,且沈奈辞现已怀孕,声称败坏一中百年名校风气,还附带了几张图。
    一张是学校体检单的图,对方很不走心地在名字那栏打了个码,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图上写着沈奈辞腺体方面异常,发生标记行为。
    第二张是他和许隽那天去找季栎的时候在医院abo专楼徘徊的身影。
    第三、四张分别是他们上了六楼和六楼牌示omega专科的照片。
    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其中两张糊得厉害。
    纪诚自然是挺沈奈辞的,首先他并不相信贴吧里的造谣,其次就算沈奈辞怀孕了他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困难他都愿意帮,叽里呱啦地发了一堆。
    自从人类分化出abo性别后,国家为了鼓励生育,结婚年龄都有所下调,omega和beta十八岁就能结婚,而alpha则要晚些,二十岁到法定结婚年龄。
    网络上随心所欲地发言是可怕的,沈奈辞实在想不到他和许隽去找季栎能被歪曲成孕检。
    说不慌是假的,有人在背后监视着你,甚至你平静的生活被一个人扭曲事实丢到网上被刨析,想想便觉得毛骨悚然。
    沈奈辞还没打到车,他坐在马路的石墩上,茫然席卷了他。
    第45章 面对
    光等司机接单沈奈辞就等了半个小时。
    上了车,他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学校论坛。贴子很醒目,一点进去就能看到。
    三楼:[不听谣不信谣不造谣]
    四楼:[沈某原来这么会玩的吗?]
    五楼:[再说亿万遍他俩szd!!但是怀孕这种还是别瞎讲了吧。](szd=是真的)
    六楼:[我靠真不真?!!!]
    ……
    十六楼:[楼主怎么能确保他俩去omega专科就是怀孕了呢?就不能因为点别的?]
    十九楼:[你怎么什么都要管?他俩都成年了有些事不是正常的吗?扯屁败坏风气?]
    贴子里大多数人是不赞同发帖人的观点的,这让沈奈辞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也有一部分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处传播。
    沈奈辞疲惫地关上了手机屏幕。
    到家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他进了卫生间洗澡,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肩膀的伤口,让沈奈辞不禁吸了口冷气。
    但他此时实在没什么心情处理,随意擦干后套了件睡衣就把自己扔进了床里,洗漱台上新买的身体乳也未能被宠幸。
    今天释放了太多的信息素与alpha信息素共舞,他几乎要陷入假性发/情,要知道根据当时房间内的状况,但凡许隽想,他可以让沈奈辞分分钟陷入被动发/情。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捕获喘息的机会。
    累归累,沈奈辞却没能一下子入睡,辗转反侧后他终于投降,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你睡了吗?”沈奈辞望着窗外喃喃,但显然对方是回复不了他的。
    和许隽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他产生一种自己值得被爱错觉,对方温柔的爱意自己真的很难不沦陷,人一旦体会过被爱的滋味,就再也不想被抛弃了,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运气不好的小孩。
    那份刻在基因里人最先开发出对美好渴望的来源——亲情,都将他弃之而去,自己又什么理由去追求更飘渺的爱情呢。
    事实是当他在和许隽沉浸在爱意里的时候,贴吧里乱飞的帖子给了他当头一棒。
    夜色已经浓的化不开了,沈奈辞带着混杂的思绪终是睡去。
    一觉醒来,熬夜过后的混沌疲惫准时报道,沈奈辞抓起手机按下开机键,手机跳出了红色的电量格子提示着他没电了。
    他翻了个身想看闹钟,一个侧身压到了肩膀,疼痛袭来,诉说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alpha有两颗虎牙很尖,以便于刺破腺体,昨天许隽要临时标记时,全身的气血涌于一处,带着速度面临终点线立马刹车显然是困难的,他一偏转了个弯侧头咬上了肩膀,很显然速度还在不至于立马消失,所以肩膀的牙印算深。
    沈奈辞爬起来翻出了碘伏棉球轻轻擦了一下伤口,没有料想中的疼,他便大着胆子涂抹消毒。
    他一看闹钟,九点十七。
    接着他翻出了充电线给手机充上了电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整顿完他犹豫着要不要整个外卖,百无聊赖地点开了外卖软件,划过一家又一家店,沈奈辞满脑子都是不好吃没胃口不想吃。
    好像许隽不在身边,就提不起什么劲儿。
    意识到这点,沈奈辞有点慌,从小到大,他习惯了不在意。整个人的身心记挂在另一个人身上,让他莫名胆怯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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