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酒自然听到陆白刚刚叫了二叔,陆白的二叔叫陆执,是个相当放浪形骸而叛逆的人,根本对陆家本家的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只爱有着好看皮囊的美人,因此干脆开了一家影视公司用来欣赏各种美人,最近两年也做得风风火火,捧出不少人。
阮江酒微微皱了眉:他刚刚隐隐听到狗仔的字眼,难道是因为他么——虽然为了这段时间不被狗仔打扰他还是请爷爷帮了忙,但这种事情难免不出纰漏。不管怎么说,等会儿还是要找人确认下,他不能因为自己身份暴露给陆白带来麻烦。
“没关系,”看着阮江酒面色有些凝重,陆白一笑,嘴角便浮出个小小的涡旋:“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二叔很疼我。”
阮江酒想起陆执为人,便点点头——依照陆执那种护短又心黑手狠的性格,陆白总归不会吃亏。
……
下午。
陆白坐在陆执办公室的沙发上,接受陆执的无情蹂、躏。
“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啊。”陆执边咬着压根说出这句话边把侄子的头发揉成鸟窝才罢手,陆白好不容易逃脱魔爪抽抽嘴角,道:“二叔,到底怎么了?”
陆执没好气地冷笑一声,道:“我说了,你被狗仔拍了。”
陆白:“狗仔拍我做什么?”
陆执朝陆白露出一个灿烂的假笑,磨着牙跟道:“拍你瞒着家里在外头养野男人啊。”
陆白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玄幻走向?他就算之前想养,但这还没养呢!再说,什么野男人!那是时髦的金丝雀!
“别再跟你二叔耍花招了,”陆执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冷哼一声,道:“看看吧。”
陆白喉头动动连忙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翻到底眼睛便越睁越大:这全部都是他和阮江酒昨晚的照片!从阮江酒揉他的发再到他跟着阮江酒回家——昨晚走巷子的时候,阮江酒知道他怕黑,便牵了他的腕,当时他虽觉得不合适,但在逼仄可怕的黑暗里和某个人产生联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诱人,于是他便没有拒绝。
这些照片把他的脸拍得清清楚楚,阮江酒的脸反而都做了模糊化处理。
“二叔,”陆白道:“我说我只是去小阮家睡了一觉,您信么?”
陆执“呵呵”一笑:“除了睡觉你还想做什么?玩更刺激的?”
陆白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道:“不是那个睡觉!我就是纯睡觉!我和小阮不是那种关系!”
看着侄子否认时满脸通红,陆执这才叹了口气,道:“玩玩也没什么,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他又揉揉陆白的发,道:“放心吧,照片的事情我来搞定,也不会跟你爸说。”这些并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照片,他的侄子也一向被他哥保护得很好,少有曝光,只是,谁敢在鲸海动他这个傻侄子,那就是打陆家的脸,他不把背后的人挖出来他自己都不会甘心。
这些照片本来都快见报了,最后一刻才被他扣下来。
“不是,”陆白认认真真道:“二叔,我和小阮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小阮也不是那种人。”
“啧啧一口一个小阮都叫上了——好吧,随你。”陆执显然不信,耸耸肩道。接着,他又问道:“再有,说说吧,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他侄子一进来他就看到对方脸上的伤了。
陆白眼珠子转转一笑,道:“二叔,除了照片的事儿,这件事你也得帮我保密。”
……
陆家。
陆父看着平板上的新闻面上乌云密布。
某平台的某个热搜话题下,他向来保护得很好的儿子的脸大喇喇挂在无数营销号上,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标题取得十足狗血而抓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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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纨绔与他的灰姑娘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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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标题再配上那些模棱两可的照片,让人想入非非。豪门八卦、男性情人这些抓人眼球的点聚集在一起,一下子引爆了热度。
陆父的手狠狠拍在桌上,平板被震得掉在地上,他面上满是寒意:“那个混小子人呢?”
盛玫看向陆父,漂亮的眉皱起来:“小白这是被人坑了。”
陆父道:“我知道,他人呢?”
盛玫道:“已经打过电话了,我让刘叔去接他了。”
……
阮江酒的电话“嗡”地一声响起来,他按了接听键曲雪萤的声音便从手机中冲出来:“大少爷,跟我说实话,陆白话题里另外一个人,是你对吧?”
阮江酒手指敲在桌面上,面上有些冷:“是我。”
曲雪萤深吸一口气,道:“好歹老爷子也打过招呼,那帮孙子还敢拍你。”
阮江酒眼里划过一道冷意,道:“他们拍的不是我,是陆白。”甚至专门把他的脸模糊化了,弄这一出的人并不想得罪陆家的同时也得罪曲家。
曲雪萤抽抽嘴角:“拍陆白干嘛?”那家伙又不在娱乐圈里混,虽然平时没什么朋友得罪的人也多,但陆家这个靠山实在太硬,因此没人敢真的这么坑他。
阮江酒垂了眸未答话——这么一彻底曝光,哪怕有陆家在后面运作,那个小骗子的日常生活还是会受到很大影响。但是,至少要把影响降到最低。想到这他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先挂了,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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