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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枝瑶脸红起来,在空中扑腾了两下,总算是让赵行把自己给放了下来。经过这么一打岔,纪枝瑶倒是不记得嘉悦这件事情了。
    大雨下了两日,总算是放了晴,整个楚南骤然间就热了起来,仿佛是被放在了蒸笼上烤一样。
    闷热的让人不舒服。
    近来赵行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头野狼,关在偏僻的院落里,日夜派人守着,有时候发出鸣叫来,把小煤炭吓得够呛。
    小煤炭灰溜溜地就跑到她的脚边来打转,非得要纪枝瑶抱在怀里,安抚一番才好。
    白日里天气好,一到夜里,就是繁星满空,明月朗朗。
    即便是不打灯笼,凭借着明亮的月光,也是完全能够视物。
    纪枝瑶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薄薄的罗纱裙,清溪在旁给她打着扇子,她抱着一本话本,缓慢地看着。
    想要借此,来打发时间,等赵行回来。
    此时,清茶轩地牢。
    一道漆黑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掠过,黑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等到进了地牢之中,便仿佛完全隐没入了黑暗之中一样。
    地牢之中的光景与外面全然不一样,光芒褪尽,伸手不见五指。
    黑衣人迅速朝着嘉悦的牢房而去,等到了,才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公主,属下来迟。”
    牢房里,干草窸窸窣窣响了一阵子。
    嘉悦先是警惕,后来又想起那日,赵行曾说有个庆国的侍卫逃走,不见踪迹,想必就是面前这个。
    嘉悦怕惊动了别人,只好压低了声音说:“废物!怎么这么久才来,还不带我离开此处!等本宫出去,非得把那个小贱人凌迟!”
    黑衣人沉默,久久没有回应。
    嘉悦“嗯?”了一声,又在干草上动了下,着急问:“你在干什么?!聋了还是哑了,本宫的话没有听见?”
    嘉悦急着要出去,要将那个把赵行抢走的女人碎尸万段。
    她正渣渣爬起来,可因为连日只吃了一点点的东西,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她在心里暗骂了赵行一句“狗东西”,朝着牢房门口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依稀的黑影站在那儿。
    这时,黑衣人终于是说话了:“公主恕罪,属下无能,没能从桓王府中找到钥匙,暂时没法救公主脱离困境!”
    嘉悦正要发怒,黑衣人却警惕地朝着身后看了眼,压低了声音说:“属下虽然没有找到钥匙,可是公主在桓王府,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嘉悦眉头皱了下。
    她现在这副模样,还不够惨么。
    黑衣人说道:“桓王虽然对您大不敬,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公主回到庆国,定然能够报了今日的大仇。”
    “可是,公主得先保住性命。”
    嘉悦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坐了回去,“在外面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是,属下勉强从地牢之中逃脱,才发现当日公主在晋京城惹了云国皇帝不喜,他派人跟了一路,想要在楚南城外杀了公主,嫁祸给桓王。”黑衣人道,“所以桓王绝不可能让公主死,否则他也保不住自己。”
    闻言,嘉悦忽的就想起了赵行说的那些话来。
    这样一想,所有的东西就能够想的清楚了。
    此时的赵行,非但不能动她,反而得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嘉悦沉闷又怪异地笑了两声,“云国竟然敢这样对本宫,你不用管我,立马回庆国去给父皇禀报这件事,非得要云国给我一个说法不可!”
    嘉悦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把那个虚伪至极的云国皇帝胖揍一顿。
    这样,她才能甘心。
    黑衣人应了一声“是”,“但是公主,若是属下这样回去,怕陛下会不信,您可修书一封,属下再带上信物回云国,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
    嘉悦嗯了一声,立马从身上找了一根簪子出来,此处没有笔墨,她就撕下身上布条,写了一封血书。
    血迹凛凛,一看就知她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将庆国皇帝追杀她并且想要嫁祸赵行一事尽数写下,临到末了,还将赵行和纪枝瑶对她的不敬也写了上去,要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云国救命。
    侍卫接过血书和信物,拜了又拜,转身就走。
    地牢之中,嘉悦咬紧牙关,“等本宫出去,定要你们跪下求饶!”
    空气里闷热潮湿,臭老鼠和腥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想吐。
    离去的黑衣男人冲出月色,最后却没有走出桓王府,而是到了府中书房外,悄无声息的进入其中。
    第43章 .  嘉悦(4)二更   还请公主,体验一二……
    徐林掀起眼皮, 提上手中长剑,等到黑衣男人从窗而入,徐林才松懈下来, 收起手上的剑。
    屋中灯火与窗外月色, 交织缠绵。、
    正在看三国地图的赵行头也不抬,长长的眼睫将眼中的一切复杂神色都掩盖住了, 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
    赵行淡淡问:“东西拿到了?”
    刚刚还在地牢中给嘉悦表忠心的黑衣男子, 正恭恭敬敬将血书和金簪呈上, 徐林将东西接过来给赵行呈上。
    赵行只淡淡看了一眼,“东西收好。”
    “是。”徐林让黑衣人先行退去,回头对赵行说:“这一切果真都是在殿下的预料之中。”
    赵行用笔在地图上圈画下祁承关的位置, 才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笑了一下, “嘉悦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她会如何做,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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