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圆刚刚的话,仁虚道人点了点头, 表情平静下来,淡定自若道:“贫道正有此意。”
仁虚道人的手朝着另一只箱子伸了进去,因为确定这里面没有蛇,仁虚道人淡定了许多,果断地朝着箱子里伸了进去。
然而,下一瞬,一阵惊叫声从仁虚道人的口中发出!
他一下缩回了手,便看到一只毒蛇正咬在他的手上,咬得很紧,怎么也甩不掉!
啊啊啊!
仁虚道人尖叫着,拼命地甩着手上的毒蛇。
贺知年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终于,仁虚道人将毒蛇甩在了地上,他用赤红的眼睛盯着贺知年:“你不是说只有一只箱子里有毒蛇吗???”
贺知年面无表情:“你用了这么多假话骗人,我待你便要用真话吗?你于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又与毒蛇有何差别?”
仁虚道人被他的气势逼到了角落,脸色惨白,也不知是蛇毒发作,还是被贺知年的气势所逼。
某些人……
他有种感觉,贺知年所作所为,就像是为某些人出气一般!
某些人……难道是他?
被蛇咬的伤口越来越疼,浑身都疼,仁虚道人倒在地上,浑身不自主地抽搐起来。
“老爷,他如何处置?”护卫问道。
贺知年的脸色冷冷的,语气毫无波澜:“扔出去。”
很快,整个允州城又流传着一条新的消息。
只说那仁虚道人是真的骗子,给贺知年算命,结果算错了,被直接扔出了贺家,中毒身亡了。
这一下,整个城的百姓都相信,仁虚道人是一个骗子了。
姜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姜母在下着棋。
姜母有些惊讶:“素闻贺知年心狠手辣……”
姜乱直接打断了她:“那道士该死。”
姜母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也摸清了儿子的性格,淡淡的,喜怒不辨。这一次,自己不过提了贺知年一句,儿子却这般紧张……就像在护着贺知年一般……
难道说……
姜母看着姜乱,便见姜乱低垂着眉眼,看不见表情。
“夫人,大少爷求见。”下人禀报道。
姜母手里握着棋子,听闻此言,手便顿在半空中。
这段时间,姜演来求见不少次,但是姜母都选择避而不见。
姜母对长子并没有厌恶之情,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是这些年,她对长子可谓极尽宠爱,对幼子则是刻薄至极。
越看着长子,她便愈加觉得对不起幼子。
姜母刚想拒绝,姜乱道:“见见吧。”
总得解决的,如今姜乱的怨气值只剩下300了,不知何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姜母对姜乱格外纵容:“让他进来吧。”
姜演是有些开心的,他还以为自己惹娘哪里不开心了。娘和姜乱走得近,他早就听说了。但是,近二十年来,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概念,那就是娘疼爱的唯有他一人。
娘对姜乱好,或许只是表面功夫吧,难道是为了贺知年的事?
姜演边走边想,一进来,就看到母亲和姜乱面对面坐着,竟然在下棋!
娘不见自己,和姜乱下棋?!
姜演直接走了过去,走到了姜乱的面前:“走开!”语气有些暴躁。
姜乱坐着不动:“为何?”
“我的棋艺比你好,你下不过娘。娘下得不过瘾。”姜演语气很不好。
姜乱也不气,而是看着姜母:“娘,你说我的棋艺好,还是他的棋艺好?”
姜演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姜乱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他下得简直一团糟!而且从小到大,自己和姜乱争什么东西,从来没有输过!
“乱儿下得好。”姜母道。
姜演的表情一下变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母。
姜母看都没有看姜演。
“娘!”姜演的声音拔高了。
他总有种被忽视的感觉,急切地想要得到母亲的关注。
姜母终于看了姜演一眼。
“娘,他的声音好大啊,我的耳朵好疼。”姜乱揉了揉耳朵道。
姜母的眉头一皱:“这么大年纪了还咋咋唬唬的,乱儿都被你吓到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姜演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的三观完全被毁了!
他总觉得,自己和姜乱的地位完全掉了一个个!
姜乱成了那个宝贝,而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姜演只觉得心中很难受。
看着姜乱挑衅的目光,姜演只觉得怒急攻心,快跳起来了。
“娘,我喜欢贺知年,我要跟贺知年在一起!”
姜乱道:“娘,我也喜欢贺知年。”
姜母用宠溺的眼神看了姜乱一眼,这一声‘娘’,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喜欢,娘便帮你想办法。”
姜演快吐血了:“娘,我呢?”
“你为兄长,不该让着弟弟吗?而且,贺知年喜欢你吗?你这般争抢,未免太过霸道。是娘没有教好你!”姜母斥责道。
姜演的脸色惨白。
他终于接受了姜乱是个宝,自己是根草的现实了。
他转头,失魂落魄地离去。
姜乱看着姜演的背影离去,没有丝毫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