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能每天晚上都有他这么抱着睡就好了,她就不会失眠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为了赎罪,她连忙嘟囔了一句表忠心:“我是受人之托,替她抱着你的。”
“谁?又是刘溪诗吗?”谢初静低声道:“傻瓜,她托付你,是因为她是太傅的女儿啊。可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嫉妒一个女人,但是宋疏桐对刘溪诗随口转答的一句话看得这么重,不免让谢初静心里泛酸。
宋疏桐小声道:“我这叫姐妹情深。”
谢初静突然起了些玩心,想逗逗她:“那你听过姐妹共侍一夫吗?”
这话把宋疏桐吓了一跳,这家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这是晋江啊,你是晋江男主,不是起点男主,赶快把脑子里开后宫的念头收起来,不然男二分分钟就要上位!
她猛地坐起来,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依然对着谢初静的方向厉声道:“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做,你这辈子只可以喜欢一个人。”
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
谢初静没想到他一句玩笑,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原来在她心里,自己的位置这么重。
他的鼻子一酸,几欲落泪,在千万人中,找到挚爱,她又恰好也心悦于你,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种缘分,承蒙老天爷垂怜,他有幸实现了,那么今生还需要期待什么别的幸福呢?
谢初静把宋疏桐拽回来,重又抱在怀里:“我发誓,我发誓,今生只喜欢一个人,绝不负她。”
他说的那么诚恳真挚,宋疏桐消气了:“这还差不多。”
她气糊涂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抱着一个自己,向刘溪诗表忠心是件多么奇怪的事。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发现谢初静浑身发烫,还伴随着阵阵颤抖。
“我的天,你怎么身体这么烫,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宋疏桐料到他受伤之后可能会伴随高烧,但是真不能怪她不带退烧药,主要是这个年代好像就没有特别有效的退烧药,她出来的又太急了,所以岑子昂只来得及找军医要了点金创药。
谢初静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夹住双腿,满头冒汗,压不住的渴望像烈火焚身。
虽然知道谢初静有男主光环附体,后面还有几十万字的戏份要蹦跶呢,但看他现在这么痛苦,宋疏桐还是担忧地转过身,面对面紧紧地拥抱着他:“坚持一下下,你行的,我保证你一定死不了。”
她的柔软的双手环在他腰上。
谢初静又是 * 一阵战栗,实在忍不住了,他艰难道:“我的春蛊好像又发作了。”
宋疏桐:“……”
这不科学,他都快死了,他身体里的雄虫为什么还这么精神。
谢初静目光炯炯地看着宋疏桐,明明屋里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宋疏桐却觉得,她好像隐隐约约看见谢初静眼里冒着绿光。
她恼火道:“那怎么办呢?你这也太不是时候了。”
谢初静舔了舔嘴唇,非常勉为其难道:“那我们将就一下,先亲一亲吧,我胳膊不方便,你来亲我。”
宋疏桐:“……”
怪不得都说脑残是一时的痛,弱智是一生的苦。
当初那个一时脑残的设定,难道要折磨她一辈子了吗?
第79章 79
宋疏桐恼火道:“并不一定非要亲亲的, 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把你打晕也行。”
谢初静:“……我当然介意,我现在还有伤在身。”
听听,这是人话吗?
谢初静说话的声音十分嘶哑, 呼吸急促, 反正从表面上真就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 宋疏桐只好从谢初静怀里扬起脸, 像小鸡啄米似的, 亲了他的下巴一下,被他硬硬的胡茬扎得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好些了吗?”
谢初静半死不活地哼了一声:“还是很难受。”
宋疏桐没办法,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样总该行了吧?”
谢初静有气无力道:“好像还是不行呢。”
宋疏桐急躁了, 抓狂道:“那到底怎么样才行啊, 为什么你身体里的雄虫那么烦人, 隔三差五的它就闹腾, 有完没有完了,这谁受得了……”
她一肚子牢骚话没有说完, 全部被堵在了口中。
谢初静一个翻身将宋疏桐压倒了,虽然他只有一只手臂能动,但是不妨碍他抱住她, 深深地索吻。
他虽然看起来瘦, 其实身上都是肌肉,宋疏桐觉得他简直像铁塔一样重,她被他吻得胳膊都软了, 想推也推不开, 想叫也叫不出来,她挣扎了一会儿,无力地放弃了。
过了好久, 谢初静才放开她,餮足道:“现在可以了,我不难受了,你说的对,这春蛊可真烦人,我也是被逼无奈。”
宋疏桐气急败坏地滚下了床:“你不是胳膊不方便吗?”
谢初静立刻痛苦地低声惨叫了一下:“啊,伤口好像挣开了,我太痛了怎么办。”
宋疏桐再也不肯上床了,她叉腰站在床边骂道:“活该,怎么不疼死你!”
不管怎么说,听见这个家伙已经得到了惩罚,宋疏桐心里总算痛快一点了。
“你真的希望我死吗?”谢初静的眼神在黑暗中也是清清亮亮的,他自嘲道:“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人生而要死,我常常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很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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