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热死了……”
“做女人真的太难了,太难了……口红这玩意她们是怎么忍住不舔的?!”
妆容精致的美女一张嘴,却是一口清亮的年轻男性嗓音。
希利克不忍直视嘴角抽搐让他注意形象,又被瞪圆眼睛的罗莱反怼回去。
“说什么不能在城主夫妇面前暴露身份、最好顺理成章弄出个不能生育的王的女人的形象,道理我都懂,可这世界又不是没女人,为啥让劳资女装?!啊!”
“哼,你们知道女装多辛苦吗?
知道劳资化妆以后想抠脸又不敢扣的艰辛吗?
知道胸口塞两坨棉花还下垂,时不时要偷偷摸摸往上提的窘迫吗?
知道走路太大步裙子底下通风,吹的蛋蛋冰凉没有安全感的难过吗?!”
“啧,你们知道个屁!女装的是我!”
男扮女装的罗莱老不情愿撅着嘴,边岔着腿拎着裙子下摆扇风,边把男性辅佐官怼的哑口无言。
舔舔牙齿,委屈巴啦的奶莱莱扭头冲旁边的男人呲牙,含糊不清地撒娇:
“你瞅瞅,窝的牙,似不似都是红哒?”
睨着嘴噘得像个小章鱼的人,萨尔图唇角下陷。
“你给窝擦擦。”
罗莱伸出舌尖舔过牙齿,总觉得一嘴奇怪的味道。
古时候的口红为了颜色鲜艳会添加一些有毒的化学药剂,第一次擦口红的罗莱这一路忍不住好奇的去舔嘴巴,把这点口红全吃嘴里了。
“别动,本王给你擦。”
干燥温热的大手简单握住了青年的下巴,琥珀色双眸盯着那点从齿列中探出头的粉红舌尖,嗓音微哑。
萨尔图没有用手帕,而是手指把洁白贝齿上的红色沾了下去。
离开时他注视着那对儿猫一样的翠绿眼珠,大拇指指腹揉搓过嫣红柔软的下唇,充满某种野性火热的暗示和蛊惑……
擦个嘴而已,骚什么呢??
他脸涨红,干咳着别开头,下巴从萨尔图手里拔出来,下意识舔舔被摸过的牙齿和下唇。
莫名的燥热和旁边如有实质的视线,让他脸上的红蔓延到脖颈和锁骨,坐立不安地把编织的假发撩开些,露出闷了好久的深绿色小角。
“咳,有点热。”
罗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乱飘找借口。
俊美霸道的男人低笑。
笑的罗莱直想搓耳朵。
笑屁笑……
哼,不知道先撩着欠咩?!
高傲的王眼神温柔深情,别扭的青年羞涩乖巧……深深吸口气、企图在恋爱的酸臭味中嗅到理智(单身狗)的氧气的男性大神官磨了磨后槽牙。
“尊敬的主人——以及魔物大人——”希利克微笑:“两位来巴克城难道就是换个地方继续暧昧的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位的子嗣问题!子嗣问题!懂?!”
罗莱瞅着快爆炸的辅佐官缩缩脖,嘀咕:“没暧昧啊……”
“哦。”希利克凝视着罗莱,面无表情扯扯唇角:“呵呵。”
呵虽一字,极近嘲讽。
他挠挠脸瞄着萨尔图解释:“其实不是孩子有什么不好。”
希利克还没开口,萨尔图淡淡问:“那是什么。”
“就……我觉得公主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咱们这么把孩子夺走有点,嗯……不太好……”
罗莱小心翼翼地说,手里搓磨着裙边。
而且领养孩子不是都讲究眼缘吗?
罗莱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会是你的孩子。
所以罗莱立即摇头示意萨尔图。
当然啦,这种感觉听着太玄幻并不是合适的理由,罗莱就没提。
年轻的巴比伦王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苛责青年那柔软可笑的心思。
他嗯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抬手抚摸罗莱的头。
另一边的希利克听到青年的话,则头痛的揉揉眉心。
他想告诉这只天真的魔物,没有人会对王位不动心。
也没有人能对花不完的财富、享不完快乐、以及支配世界的kuai感说不。
哪怕他们带走那个孩子,要担心的也不是城主夫妇会不会同意,而是以后两人借助这个孩子动歪心思。
可当他抬头见到那只变成人类青年的魔物,因被王摸头揪住膝盖的衣物,垂头腼腆的笑出两枚尖尖的牙齿时……
希利克轻轻地、轻轻地舔了一下上颚,压住了火气。
不过是只刚诞生没多久的魔物,被王和周围的侍女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天真烂漫些也无可厚非,至于子嗣……大不了就延长些时间罢。
叹口气,男性辅佐官向王行礼后离开。
房间剩下的奶莱莱见严肃的‘希利克妈妈’走了,立即把假发摘下来,七手八脚的拆头发,等头发全散开,他变成小魔物的样子在桌子上张开爪爪冲萨尔图蹦跶。
—抱抱!要抱抱~!
慵懒的大狮子也惯着它,洞悉奶团子内心似的将小东西放在自己头顶。
到萨尔图头发上的奶莱莱仿佛到了家,舒服的眯着豆豆眼脑门飘花花。
飘完小花花,它手脚麻利的将微硬的白发团吧团吧、拍一拍、再勤劳地编织几下,满足筑巢欲望后舒舒服服往‘窝’里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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