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回过神来,说:“回天子,可能是因着夏日,律的胃口不佳,谢天子关怀。”
姬林夹了一些鱼,把刺细细的挑出来,特别的温柔小心,然后将鱼肉放在祁律的承槃之中,说:“太傅再吃两口,尝尝看,这鱼鲜的滋味儿非常鲜美,寡人听说今日宫中新进了河鱼,特意让滑甘清蒸了一条。”
祁律是爱食鱼的,其实只要是美味儿他都喜欢,姬林知道祁律喜欢吃鱼,所以特意让膳房准备着,但是偏偏姬林不明所以,提了一句滑甘,这下子好了,祁律低头看着承槃中的鱼肉,突然觉得这鱼肉好像也有点酸,怕是变质了罢。
祁律始终没吃多少,姬林很是担心。用过晚膳之后,姬林也没有让祁律立刻离开,而是和祁律讨论一下回程的事情,虢公忌父已经给出了几个方案,天子都掌过眼,让祁律也看了看。
两个人讨论着回洛师的事情,一抬头竟已经很晚了,时辰马上便要逼近子时,祁律一看这时候,拱手说:“天子,时辰不早了,还请天子安歇罢,律也告退了。”
姬林眼看着祁律今日兴致缺缺,怕他有什么事儿,便说:“既然时辰已然晚了,那太傅就在寡人这里歇下罢。”
祁律开口本想拒绝的,毕竟这不和规矩,但是他张开口,嗓音突然消失了,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天子那两片极其好亲的嘴唇……
祁律脑海中好像有个声音在说,如果留下来,等天子睡着了,就可以偷偷非礼天子了,天子的嘴唇那么好亲!
祁律赶紧摇摇头,把奇怪的思维赶出去,心想这不行不行,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毕竟对方是天子啊,虽说自己现在受宠,但也不代表一辈子都能受宠,毕竟有句老话,伴君如伴虎。
只不过祁律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没准昨日里只是一个意外,自己觉得天子的嘴唇好亲,只是因着自己没见过世面,倘或……倘或再试一次的话,可能感觉也就一般般了。
祁律本想从獳羊肩那里讨教一下,但是獳羊肩没有接吻的经验,他又想和祭牙讨教,奈何祭牙大喊着便跑了,像是受了甚么刺激一样,如此一来身边没有一个靠谱儿的,还需要祁律自己“躬亲体验”!
祁律这么一想,下定了决心,趁着天子熟睡之后,稍微体验一小把,或许昨夜只不过是因着喝多了酒,而引发的冲动错觉。
一想起昨夜的事情,祁律的心脏便猛跳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心律不齐,心口渐渐发热,弥漫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姬林提出让祁太傅留在这里燕歇,结果就看到祁太傅的脸色变了好几下,先是一脸坏笑,然后又使劲摇头,紧跟着严肃起来,随即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姬林可不知,这一晃而过的时间之内,太傅已然打定主意,用他做实验的小白鼠,准备等姬林熟睡之后,偷偷非礼他一次。
祁律想完了,恭敬的拱手说:“那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时辰已然不早,祁律留下来过夜,很快两个人洗漱好,姬林换上了燕歇的黑色里衣,躺在榻上,稍微翻身欠着,对祁律说:“太傅,快过来。”
祁律心中“嘭!”一声,仿佛狠狠被人打了一剂,因为天子侧躺在榻上,微微支着侧脸的动作,有点太过风、情、万、种!天子的身材高大而修长,头身比例逆天,一双大长腿笔直有力,腰线精瘦,蚕丝的里衣非常贴身,虽然古代的衣袍都很宽大,但蚕丝的衣袍因为很柔,已然完美的勾勒出天子那性感的身材。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身材竟然这么好,祁律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连忙抬手摸了摸,幸而没有流鼻血,又伸手压住自己的心口,祁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紊乱,速度惊人。
难道……
祁律眼看着躺在榻上的天子,难道自己真的弯了?不然为何看着一个男人如此心动,还有点冲动?
祁律在天子的催促声中,终于慢慢蹭向软榻,他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夜宿在寝殿,天子可是个练家子,如果自己在对天子做不轨行为之时,被人赃并获,抓了一个正着,岂不是死的很难堪?
而且天子将正经的里衣穿的如此风尘气,也是对自己的一个重大考验,祁律赶紧低垂着头,看起来本本分分,小心翼翼的蹭上了软榻,僵硬的躺下来。
姬林可不知祁律正垂涎着自己的肉体,还打趣地说:“怎么的太傅,往日里又不是没有与寡人同榻过,为何今日如此生分?”
祁律干笑一声,说:“天子您可能看错了,时辰不早了,还请天子保重圣体,快些燕歇罢。”
姬林没有多想,很快闭上眼睛,因为马上要到子时,他要装作睡觉的模样,以免被祁律发现什么端倪,他可不想让祁律知道,那个狗儿子就是堂堂天子,要是露了馅,天子的颜面便荡然无存了。
祁律笔直的挺尸在榻上,他眯着眼睛,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生怕天子还没睡着,自己先睡着了。哪知道没等一会子,子时的打更声传来,天子的呼吸竟然平稳下来,好似睡着了?
祁律狐疑的侧过头去,便看到天子一身黑色的蚕丝里衣,平躺在榻上,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好一副睡美人的标准动作。
祁律稍微侧过身去,盯着天子的侧颜看了一会子,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侧颜,无论是脸部的线条,还是高挺的鼻梁,又或者是又长又密的眼睫,简直都让人羡慕嫉妒恨,当然了,还有这一身性感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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