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睁大眼睛,笑着说:“太傅好吃。”
祁律:“……”太傅怎么会好吃呢,明明是羊腰好吃。
姬林也不管是什么了,一口气吃了三只大羊腰,若是再吃下去,恐怕就要吃不下其他美味,便住了口,意犹未尽的准备吃其他美味。
祁律又给姬林介绍烤生蚝,笑着说:“天子尝尝这个,这个烤生蚝滋味儿鲜嫩的很,止水甘甜,蚝肉鲜美。”
姬林立刻拿起一只烤生蚝,先是啜了一口汁水,生蚝的汁水原汁原味,果然是甘甜的,入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咸香,那种鲜味是水里特有的,无论猪肉羊肉还是牛肉,都没有那种鲜气。
汁水如此甘甜,顺着汁水轻轻一啜,那生蚝烤制的鲜嫩无比,犹如佳人的软舌,姬林沙哑的一笑,说:“这烤生蚝的滋味儿,只比太傅的甘美稍微逊色一筹了。”
祁律:“……”天子一言不合就镖车。
祁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天子又吃羊腰又吃生蚝,还有壮阳的韭菜。姬林吃过韭菜,但从未烤制食用过,韭菜咸香微甜,配合着祁律的调味,又辣又香,味道当真不一般,天子越吃越欢心。
姬林左手一只烤羊腰,右手一只烤生蚝,对祁律说:“太傅也食,一同食才有滋味儿。”
祁律笑眯眯的心想,不不,太傅便不用食了,昨日才吃了冷锅串串,秋日火气本就大,再吃这些羊腰生蚝甚么的,祁律怕自己喷鼻血,毕竟天子的美色已经够劲儿,自己不需要再补。
祁律笑得十分殷勤且善解人意,说:“天子食罢,律为天子剥几颗板栗,若是吃的腻了,可以吃口板栗,亦能解腻。”
姬林吃着,祁律给他剥栗子,热腾腾的栗子冒着甜香的气息,剥好之后全都放在干净的小承槃中。
姬林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只被剥的“光溜溜”的板栗,放在唇边,还亲了一下,这才放入口中,祁律只觉得脸上一热,天子亲的是栗子,又不是自己,为何要脸红?
祁律还未反应过来,天子突然靠过来,撑在案几之上,倾身而来,一把扶住祁律的后脖颈,不让他逃跑,嘴唇相接,那圆溜溜的板栗立刻被渡了过来,恨不能在祁律的口中打转儿,一股子板栗的甘甜幽香突然在口中化开,好像吃了藙子一样,还辣霍霍的!
祁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看向天子,天子双手还撑在案几上,低头看着瘫坐在席上的祁律,歪了歪头,沙哑的笑着说:“太傅快尝尝看,是板栗的滋味儿甘甜,而是林儿的滋味儿甘甜。”
祁律心中“梆!”被狠狠敲了一记,感觉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喃喃的回答了一句:“自是林儿……”
他回答完,这才回过神来,便听到天子愉悦的笑声,似乎祁律的回答取悦了天子,祁律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丢光了,平日里祁律总是自封“老父亲”,而如今白吃了那么多盐,白白年长几岁,竟然被年纪轻轻的天子吃得死死的。
俊美的天子又捏起一颗栗子,用栗子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太傅,还食么?”
祁律脸上的温度不减反升,突然手脚利索的仿佛会轻身功夫一样,立刻从席上窜起来,匆忙的说:“天、天子用膳罢,律还有事先告退了!”
祁律打了一个磕巴,然后一口气告退,一溜儿烟便埋头跑出了寝殿,跑出去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说不得了不得了。
祁律从寝殿出来,虽然面红耳赤,不过结果是好的,天子吃了自己做的烧烤拼盘,这一记猛药下去,不信天子的身子补不起来。
祁律笑眯眯的离开寝殿,自己去用午膳,吃过午膳之后又开始琢磨着,不如再给天子做点补肾的栗子小食,下午吃点栗子糕、栗子酥、栗子羹、栗子奶冻等等,晚上再吃滋补的晚膳,这样一天下来不闲着,不需要两天天子便能元气大增!
姬林中午吃的很撑,下午去练习骑射,刚刚回来,寺人便端上来很多栗子的小食,笑着说:“天子,这是太傅刚刚送来的小食,说是天子骑射辛苦了,吃一些小食垫垫胃。”
姬林喜欢食栗子,栗子甘甜可口,而且也不会太甜,正和姬林的口味,便说:“太傅呢?”
寺人说:“太傅又回膳房了,说是去给天子做晚膳。”
因着公子冯的眼疾已经好转,所以祁律也不用每天变着法子的给公子冯做膳食了,便开始琢磨天子。姬林血气方刚的,根本不需要进补,更别提祁律这般凶猛的给他进补了。
天子第一天没发觉什么不妥,吃了好些大补的东西,中午吃的烧烤海鲜拼盘,下午吃了爱心栗子糕点,晚上又吃枸杞羊肉粥、鸡蛋炒韭菜、火爆腰花等等,这天晚上便辗转难眠了。
第二日继续,还是各种各样的羊腰生蚝和羊肉,下午的小食是滋补补肾的芝麻糊,于是血气方刚的天子终于不负众望的流鼻血了,医官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看,天子根本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补得太多,已经淤出来了。
医官查看了天子的菜谱,大吃一惊,说:“天子,这……天子如今年轻,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因此……因此无需如此进补,进补的太多,反而……”
姬林听医官支支吾吾的,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恍然大悟,祁律给自己准备的这些菜色都是补肾的,医官误会了天子,还以为是天子想要屹立不倒,所以才吃这么多补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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