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草还有些懵,后来反应过来,觉得婆婆说的有理,她大哥实在太不应该了,这毛病要是不改,往后多少钱都不够使,那耍钱就是个无底洞啊,她大哥咋这么坑人,怎么就染上这坏毛病。
“还是闲的,要是整天下地干活,看看他还有闲工夫和力气出去耍钱,叫你爹娘跟你们这些姊妹惯得!一个大男人上有老下有下,不知道顾家挣钱,净弄些歪门邪道,”苗云英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王小草觉得这话咋听咋有理,不住地点头。
见她总算还有点脑子,就满意地让她出去了。
这种事就不是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更不能惯着老王家。
至于王大锤耍钱这事,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能就这么由着他,出手管管也成,但就不知道这王大锤能不能改。
苗云英已经跟陈根生几个商量好了,让之前那两个二流子去跟王大锤要钱,不要钱就使劲打,反正他们谁也不敢嚷嚷为啥欠钱。
那俩二流子当然不敢不去,不去就去举报他们聚众耍钱,两人虽然混,但也怕进去吃牢饭,何况两人事先就被胡大志给收拾了一顿,武力镇压,不敢不听。
这么收拾一顿王大锤,总比以后被派出所逮了坐牢好,要是这家伙再不改,那就让王小草断了这门亲,王小草不断就断她。
王小草正往外走,忽然觉得后脖子一凉。
“奶,我姥姥姥爷来啦,”院子里传来安宝兴奋的叫唤声,苗云英一听堂哥嫂来了,赶紧从屋子里出来,热情的招呼。
“二哥二嫂,快进屋,老二家的,去给你表舅表舅母倒水喝。”
这可不仅是苗春花的爹娘,从婆婆那边论也是数得着的亲戚,王小草现在已经没了对安宝和三房的意见,脑子也转过弯来了,赶紧进灶屋里,从橱子里拿出糖来冲水。
因为王小草没以前那么蠢,苗云英也不再那么整天锁着橱子,加上家里条件现在也好起来,糖水也能时不时给孩子们冲了甜甜嘴。
刚有了自己大哥干的混事,王小草也机灵着主动给苗姥姥苗姥爷冲糖水,这让苗云英对她更满意了点。
苗春花也从自己屋子里出来了,坐在苗姥姥身边,听她说话:“我们想着趁天还不太冷,就过来看看春花。也没啥好东西,听说花生养人,我让她姥爷去跟人换了些拿过来。”
虽然陈友福前些日子才带着安宝回去了一趟,可两位老人没看见闺女,总是心中惦记,“等过年的时候,也别让春花回去了,省的路上不方便。”
这想的挺远,可却都是一片爱女之心。
苗春花听得感动,王小草则是心酸。
她怀孕,从来娘家没来人看过,还给送吃的,更别说替她考虑挺着肚子路上不方便,对比之下,越发对娘家那边起了怨言。
安宝看她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吭声,脸上带着落寞,觉得她二伯娘其实本性不错,就是被娘家人教的左了性子,幸好被她奶给扳过来了。
她拉了拉宁修彦的胳膊,两人出了屋子,“修彦哥,咱去后山抓山鸡,给姥姥拿着。”
“行,不过陈奶奶这会儿没时间出去,三叔也陪着姥爷,”他们每次去后山都有大人陪同,虽然他能护着安宝,可有大人陪着,安宝更安全。
“没事,我们自己去,背着篓子,就在边上,很快回来,”她觉得就算不使劲往山里走,也能招来山鸡。
宁修彦还有些犹豫,安宝却很坚持,直接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奶,我们出去玩会儿。”
苗云英听见没想那么多,毕竟孙女一直都很乖巧,就嘱咐句,“别走远了。”
“哎,知道啦。”
回完话,就拉着宁修彦去找了个稍微大些的背篓,让宁修彦背上,没办法,她个头小,大点的背篓背不了。
于是,俩小只第一次擅自出行开始。
路上,还真有大人看见两人背着篓子往后山走问的,安宝都甜甜地告诉人家,她奶在前面等着,那大人当然就觉得难怪,他们可知道苗云英对这小孙女的宝贝的,哪次都跟着。
一路畅行,很快进了后山山脚下,两人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往里走了一段路,依然找了棵树,宁修彦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安宝站在那里默默地有点儿发呆。
见了多了,起初还有些好奇心的宁修彦,现在已经觉得理所当然,他这样,让安宝都觉得自己真是无比幸运。
很快,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就扑腾地翅膀朝安宝飞来,她赶忙转了个方向,引得那山鸡撞到树上,啪嗒再落地晕过去,“快装起来。”
宁修彦将温热的山鸡手脚麻利捆上,这捆法还是宁老爷子教他部队里的手法,又用阿宝递过来的干草盖好了,两人也不贪玩,直接背起来下了山回家。
这一来一去不过十几分钟,屋子里说话的大人愣是没有发觉俩小只偷偷溜出家门去后山。
一直等到中午吃了饭,又休息说了会儿话,苗姥姥和苗姥爷要回去了,宁修彦才听安宝的,把篓子拖了出来。
“姥爷,姥姥,给你们吃,”安宝也不害怕,直接伸出小肉手,也看不出来费劲地把山鸡给提溜了起来,往苗姥爷身边送。
大人们的都吓了一跳,“这哪里来的?”
才说完,苗云英就明白了,“安宝,你去后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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