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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了很多女人想做不敢做的事,她活成了很多女人不敢想的样子。
    哪怕她为了新生为了自由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眼角涩涩的,好酸,姚缨拿手背拭了一下,面上却是异常平静:“你回去告诉姚瑾,她要挟不到我,只要太子信我,只要太子不介意,她永远都不可能扳倒我。”
    姚珊成了姐姐和妹妹之间的传话筒,一字不落地将姚缨的话带到。
    姚瑾没有发火,也不恼了,抚着手上新做的护甲,还能笑出来:“但愿我们的太子妃跟姜姨娘重逢的那日,还能有这样的底气。”
    姚珊头垂得更低,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似乎给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
    不管那人是不是姜姬,她都骑虎难下,注定要得罪一方了。
    只求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那人有个什么意外,死了,就不会再有秘密了。
    太子明显感觉到今夜的太子妃有点不太对劲,她很温顺,一直在配合他,用她柔到极致的身体接受他,不闹也不喊疼了,让他体味到了比初夜还要舒爽的酣畅淋漓,到达巅峰的那一瞬,竟比坐拥天下更来得痛快。
    周祐平息了气息,坐起身,身上松松垮垮披着杏黄色寝衣,这样的颜色,只有太子能穿,兴许不久的将来,就要变成明黄色。
    姚缨没有动,或许是心不在焉,身体上的不适也被转移了,她不觉得有多难捱,甚至很想借这样一场激烈的运动,暂时抛开脑子里的那些纷纷扰扰。
    然而,也只是暂时。
    待到云消云散,烦恼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姚珊那些话再不中听,但有一句说到她心里了。
    娘亲活着不好吗?是好的吧?她不知道。
    看谯氏的反应,不像是知晓娘亲还活着的样子,话里话外的怀念,还有每年忌日上坟,谯氏一次都没落下,到了坟前也要说上好一阵话,说她又长高了,长开了,渐渐变成大姑娘,比当娘的还要俊俏。
    谯氏看着她长大,她看着谯氏老去,朝夕相处彼此了解,没道理谯氏能瞒过她这么多年,一点馅都不露。
    隔壁热水备好,春花在外头敲门,姚缨还在恍惚中,周祐往她身上盖住云龙绣金纹大氅,自己依旧只着单薄的寝衣,微露精壮胸膛,穿过隔间到了后面浴房,浴池比偏殿的温泉水池要小了一半,但放进两个人依然绰绰有余。
    姚缨全程没有动一下,人就已经置身在温热的池水里了,池水不是很深,她微微屈膝,水面到了她脖颈微上一点,她侧头看搂她肩的男人,热水勉强没过了他胸口,露出来的锁骨平直修长,双肩宽厚,肩颈处的线条尤为流畅硬朗,不似她,哪里都是圆圆润润软软的。
    女人和男人先天的不同,注定了女人在得到想要的东西时,要多绕点心思,或者说是多用点巧劲。
    “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当成是你需要我的暗示。”
    明明拆开了一个字都不露骨,可连在一起,姚缨就是听出了男人的别有用意。
    什么不重女色,什么自制过人,却原来都是装给人看的。
    房门一关,衣服一褪,便是真龙也不能免俗地原形毕露,变成一条爱吃肉的大色虫。
    姚缨手指一点点攀上他的肩,在他肩上轻轻绕圈:“殿下与臣妾在一起,就只为了敦伦?”
    周祐握住了那一把在他身上作怪的柔荑,振振有词:“夫妻感情至臻,情不自禁,便是水乳交融,孤想,难道太子妃不想?”
    女人跟男人到底不同,许是姚缨还没到特别想的年纪,她歪着脑袋任由男人揉捏自己的手,笑笑道:“殿下觉得高兴就好。”
    “可我看太子妃似乎不怎么高兴。”身下的人投不投入,周祐感觉得到,因为关乎男人的自尊心。
    “臣妾在想,”
    她一顿,他未语,只等着。
    姚缨抿了抿被水汽氤氲得更饱满丰润的唇:“人可有轮回?便如佛家所言,死而后生,只是变了个样,可能还是人,也有可能变成福宝那样?”
    这小女子,又要说教了。
    周祐扣着她的肩压向自己,两人身子贴得更紧,相贴处火热热的烫。
    “你那个七姐不能留了。”掌权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是要人命。
    姚缨摇头:“不可,妾还要留着她,找到我娘。”
    一语惊人。
    周祐面上不显,狭长幽深的双眼却是紧紧盯住姚缨,他不觉得她是在说笑,她也不可能拿她娘亲开这种玩笑。
    “你娘在何处?”
    这就是太子,不问前因后果,要问,也是找到人,当面的问。
    姚缨仍是摇头,双臂不自觉搭上他的脖子:“七姐说在南边的一个小县城,有个女人,和娘亲长得很像。”
    太子又问了城名,姚缨缓缓说出,反问殿下信吗。
    “不信,那就让孤信。”
    周祐起身也没忘了姚缨,从水里出来后自己披上外衣,把她也严严实实裹住,如来时一样,脚不沾地抱回了寝室。
    姚缨重回床榻上,周祐却没上来的意思,姚缨眨眼看他:“殿下是要把七姐抓起来审问吗?”
    周祐拍拍她的脸:“孤去趟书房,你先睡,不必等。”
    套话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抓到跟前。
    周祐换上一身常服,随手披了件大氅,大步流星往外走,颀长身姿很快融入夜色中,还未到书房,他便立在暗光之下打了个响指,一抹黑色身影从墙头跃下,单膝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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