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祐却不认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原来太子妃抓着孤的后背嗯嗯是叫是没乐趣?那么, 太子妃得了趣又是个什么样子?”
没乐趣,都已经让他销魂蚀骨了。
姚缨万分嫌弃:“那殿下就努力让阿稚也有乐趣,不能光顾着自己。”
说完,臊得小脸又是一红,姚缨别过了脑袋,殿下自己坏不说,把她也带坏了。
周祐信她才怪,一到兴奋的时候,殿下殿下叫得娇又媚的也是这小狐狸。
“殿下,阿稚是真的想为你分忧。”
周祐一分神,姚缨又贴了上去,白白嫩嫩整个似糯米团子,恨不能一口咬下肚。
太子看着太子妃飘忽不定的眼神,不动声色问她想要如何。
姚缨一听有戏,愈发有劲了,香香软软一团靠过来,眼里也多了几分神彩:“殿下怕也是觉得后宫的那些人不大安分,管也不好管,毕竟隔着辈在,既如此,我们何不给她们多找点事做呢,有了事做,就不会瞎捣鼓了。”
如今皇帝大大不行,便是能行,那老态龙钟的模样,怕也没几个妃嫔愿意亲近,后宫女人最大的事就是争宠,有了宠就能升位就能源源不断的赏赐,现下宠是彻底没了指望,就只能找些别的事打发闲暇,与其她们背后瞎折腾,还不如明面上安排些宫务要她们做,做好了,跟侍寝侍得好一样有赏。
听着女子潺潺清泉般甘甜的声音娓娓道来,周祐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眼底浮现一抹淡笑:“那么,太子妃想如何给她们安排差事?”
周祐对这些不事生产,只会挥霍的宫妃们不满久矣,恨不能减掉她们一半的俸禄,或者能打发出宫的都打发出去,但碍于身份上不便插手,如今姚缨接管了后宫宫权,倒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动机。
姚缨早有准备,看到男人一脸聆听赐教的样子,方才一本正经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原是一张嫩生生的面皮,及笄还不到两年,染了妇人韵味也不过一些时日,如今侃侃而谈,倒还真有了几分当家作主的派头。
周祐只觉女子面上湛湛光彩比她讲的话要更吸引人,以致她说了什么,他也只是凭着傲人的专注度勉强入耳,在她话落后,仍是盯着她被他滋润得愈发粉嫩的面颊,一时入了迷。
姚缨说着说着也察觉到不对,扭头看到男人凝着自己的熠熠黑眸,不由俏脸一红,遮住了他的眼睛:“殿下觉得如何,让她们轮流到御前侍奉,一人轮一日,或者半日,还没轮上的就在宫中给皇上抄经祈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太子妃说的,自然都好。”太子应得也是随意。
姚缨也不在意他这时的态度,只要不反对就行。
打铁趁热,姚缨隔日就把这事吩咐了下去,让内务府通传到各宫。
只有朝华宫几个被禁足的妃嫔没有在名单内,康嫔的死因还在调查中,她们反倒因祸得福,其他宫的妃嫔们意见就大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年轻太子妃点的又岂止是三把火,都把整个后宫要点着了。
德妃一惯的直肠子,性子又独,对事不对人,之前太子妃对云锦归属的处理还算妥帖,合她的心意,德妃也对这个年纪小的都能当她女儿的小姑娘有了几分好感。
然而这份好感持续还没几日,就因为小姑娘任意妄为的决定而化为乌有。
当着皇后的面,德妃也是有事说事:“侍奉皇上是我等的责任,臣妾自然不能推诿,只不过各人年岁,身体状况不一样,是否也得酌情安排,我已三十好几,一遇湿冷天,膝盖骨就酸疼,若我跟其他人一样,也是一整天的守,不说我自己如何,就怕一有个什么事,自己不中用,还不能伺候好皇上。”
德妃开了这个口,另几个老妃子立马迎合。
“妾都四十了,前些日感染风寒,刚刚好转,便是心甘情愿侍奉圣上,也请酌情考量妾的不便。”
“妾从圣上潜龙之时便跟着,临到半百,知天命的年岁,一脚踏入棺材,所求不多,唯愿圣上安泰,即便豁出这条老命,妾也值了。”
......
倚老卖老,便说的是这些入宫年份长,自以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女人们。
姚瑾平日最烦这些大姨大婶,这时却觉通体舒畅。
她让出宫权的初衷是给姚缨设置重重障碍和关卡,谁料峰回路转,竟然让姚缨有了另辟蹊径的机会。不过,有想法是好的,走不走得通又是另一回事了。
姚瑾既然让出了权力,就不想掺和进来,再说了,她堂堂皇后在御前侍奉了有小半年,可曾道过苦,这些个老女人去都没去就开始卖惨,难不成她们比她这个皇后还要娇贵?
“你们有意见就去找太子妃,也不要觉得她小,可以当你们的女儿甚至孙女就抹不开面子,是面子重要,还是身子重要,你们自己权衡吧。”
三言两语就把几个老妃子悉数打发走。
陈妃在几个老妃子里年纪最浅,三十出头,因着投靠了皇后,近几年还算有宠,她自觉身子骨尚且硬朗,不打算来,结果德妃一记瞪眼她就怂了,进屋没能说上话就被皇后打发出去,正是松了口气,不料又是德妃,话一转落到了陈妃身上。
“陈妃你家里财力雄厚,估计宝贝不少,不如捎上几样到太子妃那里说说情,摆出我们几个的困境,希望太子妃体谅,不是不侍奉,只是尽量减少轮到我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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