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修真界但凡安全的地方,都被这些修真者或有意或无意地挖过找过。
而能在人来人往且住过不知道多少批人的院子里找到灵石,简直那就和普通人中500万彩票差不多一个级别,所以羿符才这么惊喜。
这些灵石当然也不是长在这里的,而是原本在这里居住的杂役弟子藏的,只是未来得及挖走就被撵出了宗门,便宜了小貔貅和羿符。
羿符高兴过后也对这因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虽说灵貅找到了金子又挖到了灵石,但他其实没想太多,只当是巧合,夸奖道:“崽儿,你真厉害!”他捧起小貔貅顺毛,灵貅得意洋洋地让他撸头毛,下定决心以后继续帮爸爸找灵石!
人的心情就是如此,一些惊喜会不经意地将心中的阴霾驱散,至少羿符就是如此,原本有些压抑的情绪在给灵貅顺毛的时候不翼而飞。
只不过该解决的麻烦还是要解决的,晚上,羿符只是小憩了一会儿,见灵貅打起了小呼噜就起了身。月黑风高,正是做事的好时候。
他们不是要栽赃嫁祸?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天一早,灵貅是被远处的喧哗声吵醒的。
“啊!真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因为不是爸爸的声音,她慢吞吞地爬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小爪子洗了脸,这才睡眼惺忪地跑出屋子,到了喧哗的地方附近。
一大堆的人站在那,灵貅发现今天被围着的换成了昨天对爸爸大喊大叫的那个人。
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师叔明察,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还狡辩?”一身白衣,明显不是杂役弟子的青年不耐烦地指着地上的符纸:“难不成这些不是你亲手送到我们那的符纸?”那一摞的符纸只有外面几张完好无损,里面分明已经被污了,这根本没办法用!好在他们在送给师父他们之前看了看,不然一定会惹得师父大怒,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我送的,可……”可符纸里面的污损不是他啊!
“没什么可是。”那白衣青年招呼后面的管事弟子:“驱他出山,送符纸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留他何用?”
“是!”杂役管事赶忙点头哈腰要将那人带走。
“不,不是我,是羿符,一定是羿符干的!”那青年反应过来,赶忙攀咬:“一定是那个羿符干的!是他……故意陷害我!我昨日刚教训了他,他故意的!”
他指向人群之中的羿符。灵貅被吓了一跳,正想着怎么帮爸爸,却见爸爸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师叔。”其他他什么都没说辩解,只是皱着眉隐忍。
那白衣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羿符一番,转头对着攀咬的那人冷笑:“不肯认罪,还想攀咬他人,罪加一等,废了修为丢出去。”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就连羿符看起来也是一样,他先是惊讶,而后对着青年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激动道:“谢师叔!”
“嗯。”白衣青年点了点头,在那青年惨叫声中踏上飞剑消失无踪。
那找茬青年被带走了,其他人看着羿符的眼神也变了,原本的不屑冷淡变成了又惊又俱,很快就散开了。
他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事定是与羿符脱不开关系,可他们却不明白,为什么筑基师叔竟然会相信羿符,不发落他?
他们想不通,羿符也从未打算和他们解释,看着这些人狼狈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冷笑。
这件事是他计划好的。
其实前几日了解这里大致情形后,羿符就隐约有了想法。
制符纸几乎没有什么油水,负责这里的筑基师兄,也就是之前那个白衣青年平日里忙着修炼,除了到日子要符纸,其他事情几乎全都放手不理。
所以杂役弟子们各自为政,每日只管完成自己那些事就行,而之前那个找麻烦的杂役弟子,一直以这里的管事自居,但也没多少人服他。
因为同为杂役,又一样是忙碌没油水的活,谁愿意服谁?他们唯一能统一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每次来新人的时候,为了从新人身上扒下来一层皮,好让自己多几块灵石。
羿符不想被这帮乌合之众拿捏,也不想在这里无所事事一直磨纸浆,那就要想办法脱离困局。
怎么做?自然是让那些想拿捏自己的人滚蛋!
这事他之前以为会很难,至少觉得应该需要一些复杂些的手段,可他前几日偶然了解到,管他们这里的那个筑基师叔就是曾经被人攀咬,这才被罚管理庶务来这里管他们制符。
他又旁敲侧击了一些人,大概了解到一些情况,这才对这件事有了把握。他先是偶遇过两次那位筑基师叔,在他面前留下了踏实肯干的印象,这才在昨日他们找茬的时候定下了计策。
果真如他所料,筑基师兄发落了那人却放过了自己。
这事有些冒险,却也不算多意外,只因在那位筑基师叔眼中,他们这些杂役弟子无非蝼蚁罢了,顺眼的留着,不顺眼的撵走,眼不见为净。
修真界就是如此的现实,实力为尊。
自此之后,羿符隐隐有了一战成名的架势,而他“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一部分活计交到了原本想欺辱他的人手里。
那些人已经隐隐觉察到羿符不是太好惹,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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