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君会因为哭泣和求饶而动摇么?指望他心生恻隐,做梦还来的更真实一些。他表情并无任何变化,淡漠地把不住在尖叫求饶的徐文心给塞进了袖扣里面。
他甚至还特别细心又体贴地随手捏了个决,加强了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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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招手,让乖乖蹲坐在一旁的被扎成金毛犼形状的羊毛毡玩偶过来,然后他一手拿着袖扣、一手捧着毛茸茸超可爱的金毛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羊毛毡DIY材料包,同尘君将袖扣当做是狗狗颈带的姓名牌那样,给金毛犼加了个精致的红色颈带在脖子上,颈带就挂着那个锁住了徐文心的魂魄的精致袖扣。
一边缓慢而冷淡地叙说着,一边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你不是羡慕祁书意的生活么?为了满足你,我允许你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可以看到她每天过得多么的幸福快乐又富有。”
“她穿的时装、她尝的佳肴、她挂的包包、她擦的护肤品化妆品等等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从今往后,可以跟着书意,一起享受她豪门公主的生活。”
“你很讨厌你自己原来的身份、原来的身体,既然如此,那么我满足你了,让你永远脱离你所讨厌的曾经的你自己。”
徐文心的哭泣和血泪,都被封印在那袖扣之内,不见天日。
最后,同尘君点了点这活灵活现的金毛犼的脑门:“回去吧,书意在房间里等你。”
金毛犼嘚瑟地冲他扭了扭小屁/股,脖子上挂着个袖扣,昂首挺胸地快活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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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祁嘉和才姗姗来迟。
那会儿,东方老宅都已经全部醒过来了,早餐什么的也通通摆好了,同尘君甚至还洗了个澡。
“哎哟,累死我了!”祁嘉和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在餐桌上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举手,“刘叔,能让厨房给我蒸一笼烧麦不?在国外那么多年,吃顿好的都难。”
刘叔应了一声,带着笑去厨房了。
祁嘉和摇头晃脑的感叹着国外生存不易,饮食习惯等等是最大的受罪,然而他说着说着瞥了神色寡淡的同尘君一眼,又看了看同尘君戴着白手套持着筷子的手,忽然来了一句:“不过,国外再怎么辛苦,我也没瘦成你这样,你那手,跟奶茶吸管似的。”
同尘君闻言,眼皮一撩,睨了他一眼,道:“现在以瘦为美,我是你羡慕不来的瘦。”
等于——我是你羡慕不来的美。
“嘶……你这审美,病态啊!”祁嘉和吃了第一个烧麦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我去!我们家书意呢?!她没事吧?你还洗澡了,看着回来挺早的?”
“她没事,在休息,晚点就会自己醒了。”
“哦~那就好。”祁嘉和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喘了一口气的模样。
同尘君看他知道祁书意的情况后,就一脸地放松,各种开吃,忍不住提醒他:“你似乎还忘记了什么?”
“哦!对!!!”祁嘉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整个人一蹦三尺高。
“我差点忘记了!”
他大喊着,扑了过来,似乎打算抓着同尘君说什么,然后,在同尘君警告的眼神下硬生生挺住了脚步:“今天早上的事情可多了,我就像是那个什么《博物馆奇妙夜》里的博物馆管理员一样,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同尘君拧眉:“说重点,别跑题。”
祁嘉和不说话了,直接从自己的西装外套的兜里,掏出了——
一把的米粒人,以及一个,澄泥烧制的陶质小猪猪。
同尘君:“……!?”你究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米粒人看到同尘君之后,纷纷狂奔过来,同尘君摊手,它们便一个个“嘿咻嘿咻”地跳到他掌心。
而祁嘉和还在疯狂地戳着那只睡着了的小猪猪圆滚滚的屁/股:“喂喂喂,你快醒过来啊,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猪猪它醒了,先是发出了一声嘹亮的猪叫,然后在两人诡异的眼神下,它冲上了同尘君的手掌,将米粒人都挤走——爆哭。
“哼哼~哼唧哼唧~呼噜~呼噜噜~~”它睁着一双大大的猪眼睛,流着眼泪,可怜至极地瞅着同尘君。
祁嘉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早上我刚坐上车子,就有看到你的米粒人扛着一只猪,从我的挡风玻璃上走过……”
说到这里,想起早上那匪夷所思的场景,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后这只猪就一直哭啊,一直哼唧啊,好可怜啊,可是我又听不懂啊。”
“它说,它是一只茶宠,它和另外的牛牛、羊羊、鸡/鸡和狗狗是一套的五畜茶宠,它们都是难得开了灵智的灵物……”同尘君在努力当翻译员。
茶宠,就是指茶人饮茶品茗之时的把玩之物,多以茶水滋养,易有灵性。
祁嘉和:“那它的名字是叫猪猪吗!?”
同尘君刮了他一眼,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既然是一套,那当然什么都一套啊。
猪猪它还在泪流满面地哼唧,最后直接哭着倒在了同尘君的掌心,而同尘君的眉也拧紧了。
“怎么了怎么了?它又说什么了?”
同尘君真的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翻译员了:“它说,它们本来好端端地摆在一家杂货铺里,偶尔被浇灌几盏茶水,日子过得平静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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