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没有隐瞒,轻轻颔首。
林寒不禁皱了皱眉心,他道,“是失误闯入么?”
沈擎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不是,有备而来。”
“他想做些什么”
“一件……正确的事情。”
林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只要不是坏事,就足够了。
如果防护罩解除后,沈擎要动手救人,第一军的其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逸然精心准备了许久的演讲,此时在一半的进程之中,被人给硬生生打断,不由得有些面色不悦。
他看向来人,是一名不认识的青年,于是开口问道,“阁下是谁,认错了吧。”
苏云清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眯眼道,“没认错,就是你,加上下边那个叫钟辉的,化成灰我都认得。”
此时,演讲台下的人们又被这一番大言不惭的话给刺激到了。
“连钟军长也带上了?”
“这家伙什么来头,一下子就杠上了两位军长。”
“是不是哪个病院跑出来的,现在的安保太不负责任了,竟是会让这种人破坏演讲。”
“就是说啊,十年纪念日,多重要的一天。”
“别小看了那人,他破坏了防护罩的控制系统,这可不是一般神经病能够做到的事情……”
“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还把张军长和自己关在一起,难道他觉得十分钟能解决掉张军长吗?”
“别的不说,我真的是很佩服他,竟是胆大包天,敢和军长单挑!”
“的确,反动分子这么多,还真没见过如此勇猛之徒。”
“也许会在十分钟里,被张军长解决掉吧……”
“那甚至都不用十分钟,你们看,张军长朝他走过去了!”
张逸然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在演讲台上,和一名闯入者玩问答的游戏。
加上对方口出不逊,连带着钟辉都被直呼其名了,想来也是个不知轻重的。
他没有继续开口,而是迈开了步子,朝那名青年走了过去。
多说无益,不如动手,料理干净了后,自会有人去审。
张逸然没料到,对面的青年见他行动后,不仅没有后退,反而站在原地不动。
这是……吓傻了吗?
苏云清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下。
他胆子小,所以不敢以一敌多,就算加上组织里的其他成员,也无法同四军相比。
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制造机会,直接一挑一,这是最适合胆小鬼的战斗方式了。
苏云清看着越来越近,气势雄浑的第三军军长张逸然,不禁轻呼了一句,“好怕怕。”
在下边听得一清二楚的沈擎:“……”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因为演讲台上有扩音系统和直播影像,所以苏云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无限放大后,呈现在了所有民众的面前。
包括那一句“好怕怕”。
“哈哈哈,这人是上来做什么的,张军长还没有动手就害怕了吗?”
“看样子真是吓呆了,可怜的家伙,是不是被哪个组织给忽悠上去的。”
“目测岁数不大,希望他还能有从良的机会。”
“张军长也许不会下死手,但挨顿揍是避免不了的。”
“真不好说,军部的惯例,对罪犯出手,不留余地。”
“不知道几招可以制服得了那名闯入者……”
“瞧这情况,也许一招就够了吧。”
“希望别打太重……等等,什么情况?!”
众目睽睽之下,苏云清一脚就踢飞了走到他的面前,才刚刚举起拳头来的张逸然。
这真不能怪苏云清不讲情面,开局踹人。
他没想到堂堂一名军长,连个蓄力冲击都没用,这么直挺挺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成了个活靶子,不踢一脚都对不起鞋子。
同样,张逸然也没有想到,闯入者的出手速度,竟是在他之上!
这是什么怪物?!
见张逸然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苏云清立即抓住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这种时候要是再废话几句,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苏云清瞬间上前,以惊掉众人眼球的速度和力量,将张逸然摁在演讲台上,出手狠辣地揍了个来回。
“混账……”张逸然刚要怒骂,就被一拳打歪了嘴巴。
“你究竟……”张逸然刚要质问,就被一脚给踹吐了。
“等等……饶……”张逸然话未出口,就迎接来了新一轮的暴击。
台下的钟辉让工作人员加快破解进度,怎么连一个控制系统都被人给占据,实在是太丢军部的脸面了!
而林寒,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名青年的身上,对方使用的一些战斗技巧,他并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
穆沉渊向来喜欢教导新兵,不过他的资质本就很高,所以研发出来的招式,并非谁都能学,总是抱怨没能找到合适的后辈。
那些资质极好的,比如沈擎,却出生军部世家,早有家传,不会改学。
林寒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能见到年轻的后辈,继承穆沉渊的战斗技巧!
此时,第二军的人焦急地想要突破防护罩,却毫无办法,不得不等待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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