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霖之,你是连掌门的话都不听了吗?”中年男子身侧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往前迈了一步,满脸义正言辞地说道:“那风灵草妖已被证实是闻人尊上的情劫所在,且他如今作恶多端,你何必拦着我们替□□道。”
“莫非,你也同那妖孽是一伙的?”
“呵,李修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号,却干着夺人宝物的事!”
闻霖之恶狠狠地瞪了李修文一眼,满脸嘲讽,“现在说得好听,不还是想拿风灵草来给你们洗筋伐髓!”
“我呸,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过?”李修文眯了眯眼睛,突然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你这么维护那妖孽,莫不是它许了你什么好处?”
“好了,”见闻霖之还要还嘴,掌门抬起右手制止了争吵中的两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在闻人回来前将这妖孽解决掉,否则闻人永远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若非闻霖之看清了掌门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他就真要以为对方是为了尊上好了。
但是他知道,他们这些人每一个嘴上说着为了尊上好,却从来没人问过尊上需不需要他们的好。
就像他们先前自作主张地将那人逼得遍体鳞伤,若非尊上及时赶到,怕是再有十株风灵草,那人都救不回来。
若真是那样,闻霖之的眼神一个个扫过跟在掌门身后的那群人,看他们要么低头躲开视线,要么故作镇定的样子,心底嗤笑道,只怕他们万死都弥补不过来。
“师兄,何必废话。”一个身材矮小黑瘦男子从衣襟中掏出个造型怪异的器具,跃跃欲试道:“我带了破阵子来,直接破开这禁制进去便是。”
见掌门略有犹豫,他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些明晃晃的讨好,“就算他闻人云到时候回来了,他难道还能对自己的师父和同门动手不成?再怎么说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可都是师兄的功劳!”
男子的话让掌门微微一愣,随后想到,是啊,如果自己当初也像其他门派那样不收那毫无修行资质的闻人云,又将大把的资源给他,他怕是早就成一抷黄土了,哪里还有今日的威风?
现在他所做的也只是为了他好,只要除掉那人,他不就能早日过了这渡劫期飞升成真仙!到时候他感谢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能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这样一想,掌门的神情越发坚定。
那男子见此便快速将手中那前半部分呈利刃状,后半部分形似碗的器具放在了正前方,随后将衣袖中的各色药粉倒入碗内。
“掌门师兄,借你的精血一用。”虽说是精血,其实也就只是带有灵力的血液罢了,这不同于心头血,手心里的血也是可以用的。
见掌门略有疑惑,那黑瘦男子嘿嘿一笑,满脸恭维,“这破阵子内倒入的精血等级越高,破阵效果越好。”
掌门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见对方的确是为了更快破阵,这才并指在手心一划,那鲜血便直接流入了碗内。
等鲜血灌满那看似不大的碗时,掌门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不过到底是化神期的大能,那精血的效果自然不是黑瘦男子元婴期可以比的,只花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禁制就被破开了。
掌门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闻霖之那带着杀气的剑便直指心口。
众人无一不是迅速出招应对,在那些人争先恐后的攻势下,闻霖之除了一开始出其不意占了一点便宜外,此刻已是节节败退。
在李修文又趁机一掌打过来时,正好被另外几人给制止住的闻霖之完全来不及防备,直接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下一刻,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便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由于口中还有少许血液,闻霖之忍不住轻轻动了动将血吐了出来,他的脖子上就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色。
“若是不想死就别再乱动!”拿剑的人毫不客气,大有闻霖之再动就会脑袋搬家的意思。
掌门脑袋轻轻一动,其余众人便一个个往闻霖之身后的室内跑去。
原以为那人一定会在此处,谁知搜遍了整座云沐峰,也没找到一丝关于风灵草的痕迹。
“说,风灵草到底在哪里?!”
见被打地浑身是血,闻霖之也闭着眼毫不配合,掌门气地踹翻了一旁的桌子,随后又不解气似地从戒律堂长老的手里夺过了鞭子。
那鞭子是由最为坚韧的铁棘藤制成,不仅不易断,上面还带有密密麻麻的倒刺,每一次抽到身上时,那些倒刺就会狠狠地刺进肉里,挥鞭的人猛地抽回鞭子时,那些倒刺又会被拔/出来,每一根上面都带着血丝。
而掌门却与先前戒律堂的长老不同,他不会高高地拿起,而是会拉扯似的慢慢抽回鞭子,于是那些倒刺便在闻霖之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嗤~”不知是不是疼傻了,闻霖之竟然大笑了起来,“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风灵草,等尊上回来了,你们一定会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掌门见此越发生气,手上的力气不仅加重了许多,甚至在鞭子上裹上了灵力,每一下都打地皮开肉绽。
发泄了一会儿,见闻霖之再次晕过去后,掌门的理智终于回神,满脸嫌弃地将鞭子丢在地上,大手一挥让人把闻霖之扔到暗牢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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