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自己能力不足,还不能寻别人帮忙了?”
“宁初莞,你别忘了,你如今是谁的妻?”徐谨兮冷冰冰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含着冷锋。
说到这个,宁初莞肩膀垂了垂,嘲了嘲:“世子觉得,你我如今的情况,还适合做夫妻?”
宁初莞说的是实话。
徐谨兮却听得怒火中烧,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容,手中拳头紧握。
深呼出一口气,良久,徐谨兮稍微冷静了一些,质问道:“这便是你寻他的理由?”
宁初莞初时没听出徐谨兮什么意思,待听出来之后,她皱了皱眉,而后无所谓一笑:“世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他这么觉得,宁初莞便也破罐子破摔了。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徐谨兮脸色极为难看。
忍住上前的冲动,他黑沉着脸色,转头拂袖离开。
而宁初莞,目送他远去之后,再没了吃下去的心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在疼着的脚,她自嘲一笑,心情也烦躁无比,
接下来几日,徐谨兮再未踏足宁初莞的院子。
宁初莞有时候独自坐在房间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伤,微微出神,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同时,宁初莞也让人四处去寻宁颂的消息,也查无所获。
弟弟失踪,宁初莞也变得有些狂躁起来。
这日,宁初莞又不顾脚伤出去找宁颂,再一次无功而返之后,她坐着马车往镇国公府往回返。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花布衣的中年的妇人突然撞到了她们马车旁。
妇人应声而倒,车夫连忙停下马车。
车里的宁初莞皱了皱眉,也连忙探头出去看。
看了一眼后,就对凉栖道:“你出去看看。”
凉栖从马车上下来,将妇人扶起来,连忙关切问道。
“大娘,你没事情吧?”
妇人面容带着沧桑,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妇,面容也有些黑,握住凉栖的手,摇头道:“无事。”
却往凉栖的手心塞了一张纸条。
凉栖一愣,接过纸条后,看着妇人,渐渐回神。悄悄把纸条塞进袖中之后,她态度柔和许多,问道:“大娘,你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妇人摇头,扶着腰就走:“罢了,是草民不妥,冲撞了夫人,草民儿子就在附近,草民去寻我儿子。”
“好。”凉栖愣愣地。
目送她走了之后,这才连忙上了马车,将手中的纸条给宁初莞。
“明日午时,吉祥茶馆见,云梦。”
字迹是母亲身旁的云梦姑姑的。
宁初莞一愣,片刻后,狂喜起来。本来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回到府中后,宁初莞依旧如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本想着第二日去见她,却不曾意料到,定安侯病情加重了。
整个镇国公府皆是一惊。
一大早,听闻幼弟出事,镇国国公夫人便匆忙往定安侯府出事。
宁初莞脚上有伤,虽然已经半好,这几日外头偶尔下雨,脚伤有些发痒,有时候夜里睡不安稳。
听闻定安侯府出事,凉栖就是再心疼宁初莞,也不得不把她唤了起来。
“郡主,定安侯府出事了。”
被凉栖唤醒。
宁初莞初时有些迷蒙,听清楚了凉栖说什么,她立马就醒了,而后连忙坐起来,错愕问道:“发生了什么?”
凉栖一五一十地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定安侯的心脉,似乎跳动得更加微弱了。”
宁初莞一惊,眉头一跳,从床上下来:“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
凉栖皱眉,有些犹豫:“可侯夫人,未必会喜欢您去。”
宁初莞自然知道。
但还是道:“如今我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若是不去,也说不过去。”
“况且,我也想过去看看。”
简单地打扮了一番,宁初莞由凉栖扶着,往定安侯府而去。
定安侯府离镇国公府并不是很远的距离,宁初莞坐马车,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这日天日放晴许多,宁初莞被凉栖扶着下马车,便见到了定安侯府门口两头高大威猛的石狮子。
定安侯府宁初莞之前跟镇国公府来过两次,每一次,宁初莞都觉得,这定安侯府的气势,要比别的府要沉一些。
也不知道是因为定安侯是曾经带领百万雄师的大将军,还是里边,躺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定安侯。
宁初莞拖着伤腿被凉栖扶着走了进去。
可这府中,似乎无人欢迎她。往里而去时,路过的奴仆,纷纷错愕,抬头瞥向她时,面有不快,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去犯上。
只能匆匆离去。
凉栖心底顿时有些郁闷,望了一眼身侧的宁初莞。
她恍若无所察觉周围人对她的不喜,一瘸一拐着伤腿,直接往定安侯所在虑清居所在。
虑清居
从宫中出来的太医院院长诊完脉之后,与其他大夫一样,皆是摇头。
扶了扶长髯,他神色凝重地道:“定安侯若是再不醒来,危矣。”
顾乐仪稍微镇定一些,立在旁边,轻叹了一口气。秀美的眉,却是如罩着乌云一般,沉沉地压着。
侯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的定安侯夫人听到太医院的院长也是如此说,有些受不了刺激,身子往后踉跄了一步,面色发白。可哭红的眼睛干干的,再也挤不出一丝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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