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凑近司君浩道:“我跟你说,有一次我去河里洗衣服路过胡家夫妻的房子时听到了丫头的惨叫声,但也就这一声之后便再也没听到了,当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后来那丫头和我一起在河边洗衣服时我看她手臂上有伤,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不小跌倒碰的,后来我细想说不定就是他那个赌鬼老爹打的。”
司君浩不解道:“不是说这家就一个女儿,夫妻俩对女儿都很好吗?”
大婶不以为然道:“说是这么说,但这夫妻俩经常吵架,难保哪天不会拿孩子出气,人嘛,就是这样,自己的孩子,能疼也能打。”
“那大婶,胡氏夫妻死的那天您可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
大婶摆手道:“没有,没有,不是说这夫妻俩是半夜被人杀死的吗,那时候我们都睡的正香呢哪会听到什么声音。”
司君浩一想也是,这座村庄的房子建的很稀疏,说明村里的人不多,房子离房子之间都不近,普通百姓没有耳听八方的能力自然也就听不到那天夜里胡家发生了什么事。
又和大婶聊了一会后司君浩告别了大婶家,大婶还依依不舍的要司君浩常来玩。
司君浩在回去的路上思忖了半天,想到了一个事情。
☆、燃烧
街道上空荡荡的,现已接近半夜无论哪条街都空无一人,偶有打更人经过吆喝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粉衣服的小女孩拿着一束粉色的花蹦蹦跳跳的从像要吞噬人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突然!男人出现在了女孩面前,女孩险些撞上去在离男人寸余的地方及时停住了脚步。
女孩缓缓仰起头从男人蓬乱的头发中看到了男人的右眼有着长长的一道刀疤,那只受伤的眼睛只有白仁此刻正注视着女孩。
女孩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跌在地上,手里的花束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男人看了地上的花束一眼弯腰捡了起来,他凑在花束上深深闻了一下,又在花朵上近乎痴迷的吻了吻,接着男人才又将花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女孩被男人怪异的举动激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男人放好花便朝女孩伸出了满是厚茧的手。
“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沙哑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忽然出现的鬼魅。
女孩忽然站起了身说了一句:“小爷我才不跟你走呢。”
女孩发出的声音竟然是个少年的声音,男人惊讶了一下立马改掌为抓抓向女孩的肩膀。没想到女孩身手十分灵活瞬间便消失在男人的爪下。
这个女孩不仅男扮女装还会武功,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待想要离开时已经晚了。
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衙役包围了男人,为首正是司君浩和县令大人。
司君浩一声令下衙役们蜂拥而上,有这么多人还有在暗中保护他的影卫,怎么也不能让这凶手跑了,司君浩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
*
另一边,陈止戈一个人来到了胡丫头的坟墓前,但他没有多看那个孤零零的坟墓一眼,而是围着坟墓像是在寻找什么。
地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野生杂草,陈止戈时而弯腰仔细查看,时而直身用脚狠踩两下,渐渐的他离胡丫头的坟墓远了但也终于让他发现了破绽。
有一块草地和别处的不太一样,陈止戈蹲下身细看发现草地笔直的间隙很怪异,他在那片草地上摸索了几下忽然摸到了一个环状的东西,陈止戈用力一拉,一块石扳被拉起露出了黑漆漆的四方洞口。
原来这里竟有一个密道,用来堵住洞口的石板上放了杂草和周围的杂草浑然一成掩人耳目,若不是非常仔细找当真很难发现。
密道里有个由下往上的石/梯,陈止戈掏出火折子照明慢慢下了石/梯。
越往下走陈止戈看到了光亮,他收起火折子加快了脚步,待彻底下了密道他看到密道里有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桌上点了一个很粗的蜡烛,一张偌大的床上一群女孩互相抱着缩在一个角,她们惊恐的看着陈止戈瑟瑟发抖。
“二哥!”
一个绿裙子的小女孩挤了出来,连忙下床跑到了陈止戈跟前。
“芊芊!”
这个女孩正是陈员外的小女儿陈芊芊,陈芊芊脸上,身上除了脏了些外并不见受伤,人看上去也十分精神,看来男人并没有虐待这些女孩。
女孩双手环胸哼了一声气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找到我,知不道这里有多脏,吃不饱睡不好的。”
陈止戈耐着性子道:“你失踪后父亲就报了官,父亲和大娘都很担心你,快回去吧。”
“哼,都怪你,等回去我一定要告诉爹娘是你把我弄丢的,都是你我才被人抓来这里的。”
闻言陈止戈停住了脚步,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给了陈芊芊一束花,骗她去了西街,亲眼看到她被男人抓走。
“你说什么。”
陈止戈扭头看向陈芊芊,危险的眸子里疯狂而又扭曲。
陈芊芊不知危险将要来临,还在不知死活的责骂道:“就是你的错,还有大姐,你们都欺负我,我一会定要爹娘惩罚你们,让娘不给大姐饭吃也不给大姐买新衣裳。”
女孩似乎想要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统统通过语言发泄出来,她一遍一遍说着刻薄的话却浑然不知死神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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