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过来西街,二哥带你去看有趣的东西。
陈芊芊再怎么张扬跋扈也毕竟是个孩子,天真的信了陈止戈的话。
陈止戈看着陈芊芊趁仆人不注意溜去了西街,又亲眼看着她被男人抓走。
男人带着陈芊芊去了一个地方,陈止戈跟在后面不敢跟太近以至于没有看到男人去了哪里,待再次来到那个地方他才发现了秘密。
他失手杀了陈芊芊,为了掩盖罪行他索性放了一把火,烧死了被男人拐来的所有女孩。
陈止戈嘴角微扬丝毫不为自己的罪行而感到恐惧和悔恨。
“没有确切的证据王爷可不要乱说,光是这些可定不了草民的罪。”
司君浩算是看明白了,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既如此司君浩继续道:
“陈大少爷说他曾看到一个陌生人进了你的房间,那个人却再也没出来过。”
陈止戈的脸色终于一变,看向司君浩的眼神也陡然凌厉了起来。
司君浩扬唇一笑接着说道:“还有陈姑娘也说她曾在你房中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陈二公子,你若当真心中无鬼敢不敢让本王搜搜你这房间。”
司君浩也知道他前面说的那些证据都不俱有冲击性,只要陈止戈够诡辩依然能狡辩脱罪,所以他化被动为主动逼问胆小怕事的陈文,员外府的人若有什么异常举动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陈文总会发现一些吧。
明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也不得不这么做,时间拖的越久痕迹便消失的越干净,他不能明知道凶手是谁还让其逍遥法外。
庆幸的是司君浩赌对了,陈止戈果然有问题,他一开始便奇怪除了员外府的人还有谁知道陈文邀了他去城外的小镇,又有谁能不动声色的在员外府的马车上动手脚,还有那个疑似北狄的人为何就那么容易让玄影发现了端倪,若这一切都是陈止戈的图谋那便说得通了,只是有一点司君浩还没明白,陈止戈为何要杀他。
陈止戈紧握着拳头心里有了一丝慌乱,那晚陈文在他房间鬼鬼祟祟他就该怀疑了的,原来他是在找证据,那个色令智昏的大哥还真的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但是他这个大哥不管再怎么不学无术,败家败事,色令智昏,依然是家中嫡子备受父亲和大娘疼爱,而他和妹妹再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庶子二字,所以他才想要报复,吓吓那个总是欺负她妹妹的陈芊芊,也吓吓总是苛责他兄妹二人的大娘,若不是陈芊芊说了那些话他也不会杀了她,这一切本不是他的错。
陈止戈强装镇定道:“没有官府的搜查令,纵使您是王爷也不能随意搜查民宅。”
司君浩不屑的哼笑了一声道:“本王何时守过规矩。”
这个时候司君浩将逍遥王的跋扈发挥了出来,他一声令下早就在外待命的侍卫一拥而进开始对陈止戈的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看着蜂蛹而至侍卫陈止戈慌了,他想要去阻止,可身形刚动就被玄影拦住了,面对面前强大的男人他不是对手只能被动的干着急的看着。
司君浩看了正在搜索的侍卫们一眼转而又对陈止戈道:“那个人被找到是迟早的事,陈二公子如今还不肯说实话吗。”
陈止戈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在他房间翻箱倒柜的侍卫,确实,被找到是迟早的事,那个人就被他藏在房间里,陈止戈紧握的拳头松开又紧握,紧握又松开,像是在和内心做斗争,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他才突然泄了气叹息了一声。
“我本不想杀任何人,”陈止戈忽然口了开,他抬起头看着司君浩脸上带着三分诡笑,七分疯狂道:“我只是想拉着陈家上下一起下地狱!”
“陈世斌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母亲在病中早世,留下他与妹妹受尽欺辱,而他父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大娘和大哥妹妹欺负他们,在父亲身上他与妹妹从未感受过一丝父爱,名义上是陈家的少爷,小姐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有一天陈止戈在乞丐窝里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似汉人,让他想起了前几日舅舅捎来的信上说北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弄不好大萧和北狄又有一场硬仗要打,要父亲和大娘早日做好准备。
陈止戈和胸无点墨的大哥不一样,他博览群书,能文能武,他在书上和图画上见过北狄人的长相,面前的乞丐与图画上的北狄人有些相似,于是他当机立断心生一计偷偷将人带回了员外府。
乞丐是北狄的一名逃兵,他逃跑时北狄还在休养生息并未和大萧发生摩/擦,但他依旧不敢露面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整日和乞丐私混在一起。
北狄是否有人混入了大萧陈止戈不清楚,但他故意让这个北狄的逃兵露面和员外府的人碰面,造成陈家勾结北狄通敌叛国的假象,更合他意的是逍遥王的到来,无论逍遥王是为何而来都是他的机会。
陈止戈说服了陈文邀逍遥王游玩,他还让北狄逃兵故意引开了一直跟着逍遥王的贴身影卫,只要他假扮北狄人绑架了逍遥王,而北狄人又是从员外府出来的,那么陈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总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了两个程咬金坏了他的事。
最后他成了输家,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日,也会无拉着仇人下地狱的机会。
“王爷,找到了!”
经过侍卫的一番细心搜查终于找到了密室的机关,司君浩激动的上前,玄影拦在主人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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