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艳福不浅啊!”
“没看出来,来来来, 哥敬你一杯,你教教哥你是怎么泡姑娘的!”
“牛逼, 我要这样我也不结婚,娶老婆等着被管呢?”
正聊着天,姜忘头先是一点一点,脸颊也泛着红。
季传荣看着好笑,又把他面前酒杯满上:“这才刚开始,哥们就不行了?来, 咱再走一个!”
季临秋伸手欲拦,姜忘伸手绕过季临秋的手,跟人家又碰了个杯,当场干完。
喝完就倒桌边头一歪睡着,再碰他都没反应了。
饭桌上众声骤静,季临秋也急了,伸手探他呼吸。
“别闹。”男人迷迷瞪瞪道:“睡呢。”
全场登时爆发一场哄堂大笑,所有人乐得不行,像是看见擂台上有人第一回 合就倒下来。
“这就瘫了啊?别怂啊!”
“听着口音是北方人啊,居然喝一点马上倒?”
“来来来,把他拍醒,咱接着喝!”
季传荣都准备好今晚拼个你死我活了,没想到对手完全是个空壳子,脸上露出骄傲又不屑的神色来。
“我都没开始呢,刚尝着个酒味儿。”
季临秋在混乱里是唯一一个怕姜忘出事的人,不由分说把他扛起来。
旁边难得有看不过去的,也帮着搭了把手,说楼上有客房,先带过去休息,不行开车送医院。
季临秋本以为姜忘会在酒桌怎样一鸣惊人,这会儿也顾不上猜测,把他强扛去二楼。
奇怪的是,姜忘身材精瘦,个子有一米九,扛起来完全不重。
季临秋这边轻飘飘的没感觉,旁边搭手的堂哥闷哼一声:“操,这哥们够块的啊,我肩膀要断了。”
此刻刚开席没多久,菜肴上了不到七成,小媳妇儿们都上上下下忙活着,瞧见现在已经倒了个人,都跟着吓一跳。
“今天喝这么狠?”
“哎,是虹城来的客人!”
“客人还折腾啊,老三他们太过分了……”
二楼最近的客房就在楼梯拐角,堂哥帮忙把人往床上一撂,招呼一声下楼吃饭去了。
季临秋开了床头灯又怕他觉得晃眼睛,想想关了灯又端杯热水摸黑过来,叹口气准备把姜忘四肢一样一样往床中间搬。
他走近了放下杯子,伸手想探姜忘额头温度,下一秒身体被男人往怀里一带,骤然失重趴了下去。
“嘘。”姜忘捂住他的嘴,低笑着往季临秋脸颊亲了一口:“小点声。”
男人嘴唇有点干,亲过去时触感更显清晰。
季临秋呼吸漏了一拍,压低声音道:“你喝醉了,先起来喝点水。”
姜忘没起来,思维很清晰:“你先看一眼现在几点。”
手机一开,六点十五。
“六点十五。”姜忘算着时间:“我卡着六点三十五下去,先吃饱然后喝两口继续倒。”
“你还下去??”季临秋已经在生气了:“你信不信你下去他们还敢灌你?”
“要得就是这个。”
姜忘伸手探兜,呀了一声。
“我手机落桌上了,这样,你先把你手机留给我看时间,然后下去吃饭,该笑笑该乐乐,别跟他们摆脸色。”
季临秋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点点头答应。
刚往门口走两步,又快速折返回来,伸手摸姜忘额头。
“真没醉?”
姜忘亲他手心,持酒撒娇:“醉了,再过来给我亲亲脸。”
对方怔了下,竟真的靠近他,低低道:“只许亲一下。”
姜忘没想到季临秋真听他的话,被这么一撩直接硬了,忍住异样感认真亲了下他的脸。
好香。真是栀子花味儿。
季临秋再走出门时刚好碰见上来查看情况的二婶,内里心虚表面风平浪静:“他还行,睡会儿就成。”
二婶噢了一声,拿围裙擦擦手招呼他下去吃饭。
大伙儿其实也有不少人在观察情况,毕竟酒局里真傻的没几个,这会儿都是明白人。
亲戚里喝倒几个问题不大,但姜老板怎么也是客人。
季临秋发觉席上许多人都在看自己,扬了个笑道:“他没事,喝醉了睡会儿就行,正说胡话呢。”
季传荣本来还担心季临秋借这个事给他难堪破坏气氛,闻声大笑道:“我说吧,来来来,都继续吃!”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什么,他更像斗赢的公鸡一般眉飞色舞地吹逼斗酒,席间一片快活。
不过也许是借了姜忘的光,大伙儿知道季临秋不发火已经是给面子了,这回真没有一个人劝他喝酒。
后厨忙碌的不行,又有酱椒鱼头、奶汤蹄筋、炝炒猪头肉等好菜一样样端上来。
山外传来鞭炮的噼里啪啦声,这个山头响过另一片又接着响,牛铃声般此起彼伏,许久没有停歇。
远方山风奔卷,竟衬得屋里有几分荒谬的团圆温馨。
季临秋只当这些是错觉,袖子一偏收好姜忘手机,悄悄看了眼时间。
18:32.
又过了几分钟,姜忘竟真的小睡归来,摇摇晃晃走下来不说,气色比方才还要好。
季传荣第一个看见他来,比季临秋反应还要快,热情满面地招呼他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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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上了火锅,快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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