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没有忙完,梦里便时刻在开车坐车,或者翻阅文字模糊的文件合同,没个消停。
操心家事时,会梦见幼年时父母撕扯的残存影像,一伸手发现自己回到五岁,什么都做不到。
唯
独在梦见季临秋时,光影画面都会变作本能般的感觉。
视觉和听觉纠缠在一起,赤烫温度让人忍不住开垦更多,吻也缠绵十指还相扣着,足以欢畅整夜。
男人骤然一醒,呼吸停顿好几秒。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门外还响了两声。
“我进来了啊。”
季临秋走近他,坐到床边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脸。
“怎么睡到十一点还没醒,下午教辅部的会议取消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姜忘的全部感官还停留在那个灼烫的梦里,他短促答应,裹紧被子道:“你先出去。”
季临秋很慢的眨了一下眼,语气笃定起来。
“梦见什么了?”
男人声音都是哑的,仍保持着弓腰的睡姿,诱惑他俯耳听一般小声呢喃了句什么。
季临秋没有听清,单手撑着床沿贴近他的唇,下一秒腰被横搂压住,整个人落进床褥深处。
他没料到身体会突然被控制住,以至于呼吸登时急促起来,扬眸看罩在身体上空的他。
姜忘把季临秋压在胸膛里,像狼终于扣住狡黠的兔子,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角。
季临秋原本还没有反应,看见他舔唇角的那一下也胸口发痒,被压制状态都敢抬一下腿确认情况。
“嘶,还挺烫。”
“又烫又硬,”男人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气息自颈侧缓缓向上:“不要随便进我房间,后果很危险。”
季临秋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动肩膀发觉被压得完全无法动弹,才终于觉察到危险。
“来真的?”
“很想。”姜忘颇有几分恶意地缩紧怀抱,逼着他们逐渐嵌入对方,犹如天生就该紧贴彼此。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梦。”
他用唇贴着他的耳际,喃喃地讲自己在梦里都尝到了什么快活。
“季老师,”男人又咬了一口耳朵尖,唇瓣划过后颈的软肉:“我不太会,你教教我。”
季临秋被撩到不自觉地抓紧床单,这时候再想翻身下床都完全没有机会,终于声音放软,低低求他。
“忘哥……别。”
“我怕疼,”他红着脸支起身子吻他,像是在努力取悦对方一般,可爱又狼狈:“忘哥……你闭眼,我帮你。”
男人眼眸黝黑深邃,看久了会被控住,以至于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可姜忘并不听他的话,只无声地看着他,像是在以眼眸吻他。
季临秋脸颊都泛着红,笨拙又小心地伸出手,笼套着予以更多。
他听见低沉又难耐的轻喘声,一度听到骨头发酥,只强撑着继续下去。
这个男人太魅了。
哪怕是掌控方,哪怕把他抵在床上以绝对力量压制,也魅得人能失去理智。
纸巾放在枕边,男人轻哼一声抽走两张,俯身吻他。
又低低笑了一声。
“……闭眼。”
他与他还可以坠落梦境更深。
第61章
床单略有点不好清理。
始作俑者完全没觉得害臊, 光着屁股敞开窗子吹风,伸了个舒爽无比的懒腰。
季临秋闻着满屋的荷尔蒙味儿都耳朵尖发红,两三下穿好裤子边收拾床单边教训他:“干什么呢, 也不怕星星知道。”
“他早补课去了, ”姜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在说‘我倒是想干点什么’。
季临秋立刻捂他的嘴:“不许说!”
男人被捂着嘴, 表情无辜:“说什么?”
季临秋把脏床单扔他怀里:“你洗, 用手搓!”
姜忘凑过去亲了一口脸,一转身迈开大长腿哼着歌去洗床单。
“把裤子穿上!”
“就不。”
洗衣服的功夫,季临秋把他卧室简单打扫一遍, 过来倚着洗衣机陪他。
“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在红山小学碰见什么?”
“什么?”
季临秋这儿心情很好, 半开玩笑道:“放暑假那天, 彭星望把学校里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完,有小女孩跟他表白。”
估计也是电视剧看多了, 一个小姑娘红着脸跟他大声表白, 然后全班同学“喔——”一长声, 齐刷刷鼓掌。
姜忘又过了一遍水,把床单扔洗衣机里随口道:“小孩儿怎么说?”
“彭星望给她……”季临秋表情有点复杂:“鞠了个躬。”
姜忘噗的一声没忍住, 捂嘴猛笑。
小崽子估计是怕伤了人家自尊心,又不知道怎么搞才好, 努力表现出最大诚意出来。
“对不起,我喜欢孟清远,但是她不喜欢我,反正要转学了,算啦。”
彭星望当时说得还挺潇洒。
“我现在的理想是考到北京上海去,谈恋爱会耽误学习, 不行!”
小女孩也很有志气:“那行,以后我们去北京上海做同学,到时候一起看铁甲小宝!”
季临秋又回味了一遍,侧眸道:“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姜忘笑道:“咱两算惺惺相惜吗?”
“不算,”季临秋平直道:“我不跟不穿裤子的人惺惺相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