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钦清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问道:“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赵裕行这才抬眼,望向了陈钦清,到嘴边的质问,在对上陈钦清双眼的那一刻,瞬间便噎了回去……
心脏猛的撞击,让赵裕行的精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但赵裕行到底是皇帝,早已经练就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所以这短暂的时常赵裕行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飞快的让自己重整气势,表现出作为帝王该有的威严。
赵裕行眯着眼,让自己尽量显得气势逼人,声音也很冷:“这块玉你是从哪里来的?”
说罢,赵裕行便扬起了自己手中的这块玉佩,陈钦清听到赵裕行的问话,视线也落到了赵裕行手里的这块玉佩上,心里有些疑惑。
他以为这块玉佩是小金龙送的,难道不是?
陈钦清眼底眸光飞快掠过,再望向赵裕行已经恢复了镇定,语气淡然的回道:“朋友送的。”
赵裕行:“哪个朋友?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如今又在哪里?”
陈钦清沉默。
赵裕行冷笑:“说不出来了是吧?”
陈钦清自然又是沉默。
赵裕行望着陈钦清,张了张口,刚要再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环顾四周,果然他们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赵裕行看了眼陈钦清,到底还是没有在这个众目睽睽之下,把盗窃这事给说出来。
赵裕行拉了拉陈钦清,语气不容拒绝的道:”跟我走……“
陈钦清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跟着赵裕行走了。
陈钦清并不知道赵裕行要将他带到哪里去,自知问了可能也得不到答案的陈钦清也没有多此一问。
而在陈钦清跟着赵裕行走的这个过程中,赵裕行似乎很害怕陈钦清跑掉一样,一直握着陈钦清的手腕,没有放开过……
陈钦清也不怎么在意,只是不由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金龙。
对于他这个遭遇,小金龙完全没有一点的反应,就好似笃定了陈钦清不会受到伤害一样。
陈钦清只是在想,这块玉佩和小金龙和这个陌生男子之间的关联……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
赵裕行带着陈钦清到了一间客栈,开了一间上等房。
因为陈钦清长得不赖,所以客栈的老板还以为是什么强抢民男的戏码,不给开的,还准备报官的,还是那侍卫统领向着这位客栈老板亮出了自己身份的令牌,老板才给他们开了一间上房。
赵裕行也全然无视了别人对他们那异样的视线,仍旧拉着陈钦清,将陈钦清带入到了房间里,让跟着自己的侍卫们等在了外面。
与赵裕行两人站在这个房间里,陈钦清也才道:“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我的人还在你手里,我不会跑的。”
赵裕行深深的望着陈钦清,沉默不语,但依旧没有放开陈钦清。
赵裕行并没有去想,为什么自己要握着陈钦清的手不放……
害怕陈钦清这个疑似偷盗者的人跑掉,赵裕行大可将这个人一并交给他的下属,让他的下属把人看着就行,又何须自己亲自把人抓着?
而且,若是真的要审问陈钦清这个疑似那胆大包天的偷盗者的话,赵裕行选择的地点也不应该是在这里。
这里未免有点太过儿戏。
换做平时的赵裕行,是绝对不可能会干出这样事情的。
但赵裕行现在就是做了,还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也没有去想过哪里不对的这个问题。
赵裕行几乎是遵从自己本能的,不愿意就这样放开陈钦清,掩饰自己内心的将陈钦清的手腕握得更紧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霸道的样子。
赵裕行的手劲很大,握得陈钦清有点痛了,陈钦清并没有吭声,只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赵裕行见着,立马松了一份劲力,但表情仍旧十分凶狠的样子:“坦白交代吧,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陈钦清问:“你这么在意这块玉的来处,你与这块玉难道有什么渊源不成?”
赵裕行:“当然,因为这是我的玉。”
心里已经有所预料的陈钦清沉默了下来,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为赵裕行这是怀疑他便是那偷盗玉佩之人的陈钦清完全可以理解。
这个的玉佩突然遗失,却在别人那里寻见,不怀疑才怪,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块特别的,绝对不可能认错的玉佩。
赵裕行:“你不说,是不是因为你……“
话到一半,赵裕行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偷”这个字……
在他的心里,他就没有将这个人当作小偷,即便自己的玉佩出现在他的身上,是一件特别可疑的事情。
但是,他终究无法将自己抓住的这个人,与那入宫盗窃的人划上等号。
这样的人儿,必须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会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赵裕行没有一点纠结的接受了自己的内心,将陈钦清排除在偷盗者之外。
赵裕行眯着眼,沉着声,接着说道:“你不说,是不是因为你想要包庇那个偷盗者?”
陈钦清听到赵裕行的话,不由挑眉。
赵裕行:“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你如果现在交代的话,我可以看在你不知情的条件下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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