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国之君,想要他如一条小黄一样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玉鸾:“……”
行吧,她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当初拒绝他的时候,他心里原来就是这样想她的吧?
她略有些面无表情道:“那陛下可千万不要恢复记忆了才是。”
郁琤并未察觉,只再一次握住皇后的柔荑,“孤觉得……若能得到机会与深爱自己的皇后厮守终身,亦是极好……”
被他第二次指名道姓地说成癞蛤/蟆的玉鸾内心完全无动于衷。
他要选了挚爱,她还能当他是个从一而终的,他若选了她,她也只当他珍惜眼前人。
可他却能从这两个毫无危险的选项中跳出来,这回是当着她的面说她是癞蛤/蟆了……
而此时此刻,郁琤的心头亦是一阵松快。
只稍稍往后展望一番,只怕半年之内,他们少不得就要生下一儿半女……
念及这个不辞劳苦的过程,天子耳根便有些发烫,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快些将余太医的治疗安排上行程,以便自己早日挥洒汗水,可以勤于耕种之事。
事情出现了小小的差错。
天子选择要保留皇后的记忆,余太医也仍是要继续在约定好的日子为天子施针。
余太医私下里与玉鸾说过,给郁琤两个选择,不是让他真的做出选择,而是为了让他相信选择。
既然他始终心悦皇后,那选哪个也没差了。
余太医仍是要在约定的日子为天子施针,但施针也只是伪装,真正起到用途的乃是施针之后要服用的药物。
余太医虽然将这一切都计划得很是完美,但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还是要等治疗结束之后才能知晓。
当日郁琤接受了施针,又在半个时辰后服用汤药,便陷入了昏睡。
这一觉足足令他睡了整日。
翌日郁琤才转醒来,但见余太医仍守在他跟前。
余太医上前查看一番,问道:“陛下都恢复了吗?”
郁琤坐起身,似恍惚了一阵,随即说道:“都恢复了。”
余太医更是惊喜,“也就是说,陛下失忆的记忆也都想起来了。”
郁琤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余太医问:“那陛下先前心中挚爱的女子……”
郁琤脸色愈发怪异,“自然是皇后了。”
他一一回答完余太医的话后,恰好玉鸾这边领人端来一碗药汤,又得知了天子恢复无碍的好消息。
玉鸾心里自然为此松了口气。
只是郁琤见到她过来,似乎目光躲躲闪闪,她走到榻前将药汤特意端来给他服用,他也不伸手接,只让她先放在一旁。
玉鸾不免目露迟疑,“郎君真的都记起来了?”
他这模样看着倒也怪得很呢。
郁琤唇角紧绷,“孤确实都记起来了。”
“那郎君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了?”
郁琤终于肯抬眸看她一眼,沉声说道:“孤的胸口也不知为何自醒来后便一直窒闷不已,仿佛被人塞了把草,颇有些梗塞……”
玉鸾一听这话,忙要起身,“那我这就去叫人将余太医请回……”
郁琤却握住她的手,“此症状都是因为阿鸾,倒也用不着太医了……”
玉鸾困惑不解。
他才一脸颓然,缓缓说出:“孤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竟然让阿鸾睡在地上,想到那样的画面……孤便觉心如刀割。”
“竟会这般严重?”
玉鸾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大畜生往日里可没有这么脆弱。
起初她确实也是存了些等他恢复记忆再和他算账的念头。
但眼下……她念及他好不容易恢复,大病初愈,她到底也该以他的身体为重。
她声音柔和几分,“我不怪郎君就是了,况且郎君便是失忆了也都那般顾及着我,我又怎会与病中的郎君斤斤计较。”
“郎君先把汤喝了,养好身子要紧。”
她又重新坐回床榻旁,端起那汤药想要喂他。
却不曾想郁琤更是一脸自责,“孤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怎还有脸面喝阿鸾亲手喂的汤呢……”
他摇头说道:“孤不喝。”
“只是阿鸾果真原谅了孤?”
玉鸾仍是点头。
郁琤更是轻声地问道:“那阿鸾答应孤交颈鸳鸯的事情也还作数么……”
玉鸾听罢,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稍稍消化了他的话意,终于明白了这大畜生得陇望蜀的心思。
她原谅他了,他还嫌不够,还想叫她将上一次答应他鸳鸯戏水的事情给兑现了……
这般看来,只怕他一醒来之后,就将这件事情记挂上了,这才在心中酝酿了这么一肚子酸词,好叫她不忍拒绝他呢。
玉鸾温柔地抽出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郎君既然惭愧,无颜喝我喂的药,那我这就去叫旁人来喂郎君就是。”
她微笑着起身,却直接被他拖上了榻去。
玉鸾跌在他怀里,拧着秀眉说道:“你给我放开……”
郁琤却知晓她哪里脆弱,唇瓣亦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她耳朵敏感之处,叫她又羞又恼。
她语气微嘲道:“郎君莫不是忘了,阿鸾不过就是只癞蛤/蟆罢了……”
郁琤却厚颜无耻答她:“孤也是癞□□,既然我们做不得交颈鸳鸯,那也只好做对交颈癞蛤/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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