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跌落悬崖的。”风瑶喝着酒,她格外爱好美酒。
夫妻本一体,柳温良没有隐瞒,“赶路时被人从背后敲晕,抢走了身上所有进京入学证明,我的学子身份被人顶替了。”
风瑶斜靠的坐姿很狂傲,冷声道,“呵,我这人脾气不好,伤了我男人,当然要亲自去讨要利息。”
闻言,柳温良心里蓦然划过暖流,温润如玉的五官越发动人。
他知道,风瑶这是专门为他而去。
柳温良是贫苦寒门子弟,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其他家人。
在前几年母亲因心疾去世后,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母亲生前愿望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所以柳温良很努力,从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再加上天生聪明,在学业上很优异,却从未骄傲自满,相反低调自谦。
却没有想到进京城入学途中却遭遇袭杀,对方企图假扮他的身份,窃取这份努力,如果不是风瑶将他救起,早就被猛兽裹腹了。
“娘子,这件事我来解决就好,你不用累着。”柳温良换了个称呼,眼神也含带温情。
其实他自己也难为情,但脱口而出了也不后悔,毕竟本就是他的娘子,而且此刻倒有点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之感。
风瑶勾起嘴角,嗤笑了下,“你确定?昨晚是谁先累得不行让我自己动。”
柳温良:……可口饭菜瞬间不香了。
看着风瑶在嘲笑,柳温良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倾身吻住了那一开口,就让他每回都溃不成军的红唇。
后知后觉自己动作孟浪了,柳温良刚想离开,反被风瑶夺了主动权,压在石桌上为所欲为,柳温良衣襟敞开,眼神迷离,双手下意识扣住了风瑶细腰。
“书呆子,喜欢吗。”这女流氓的调戏。
“女土匪,你不要乱摸!”这懊恼又害羞的声音。
满园梨花盛开,花瓣随风飘落夹带着淡淡清香,虽没有红袖添香,但花下温情,也不失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吃醋
吃过早膳后,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有人找风瑶处理事情,而柳温良则是回屋看书。
昏迷几天,他落下了不少学习时间。虽然还算胸有成竹,但京城是天子脚下,能人很多,他不能掉以轻心。
柳温良是个很认真的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虽然没有让他变得阴暗,但也存在了些影响。
如今被风瑶强势的挤进来,心中倒也开明了许多,使得他更像雨后青竹,谦谦君子。
投入学习时,时间过得很快。
投过窗外看见日落西山,柳温良从书中世界回来,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次他才感觉少了什么,风瑶不在身边。
“花婶,我娘子呢?”柳温良起身开门,走向在院子里浇花的花婶。
“寨主在前厅呢,我刚刚听说啊,寨主捡回来了一个男子,长得可英俊了。”花婶说道,然看见柳温良脸色有点难看,她讪讪一笑,转身离去。
柳温良站在原地几秒,转身回屋,换上了风瑶派人送来的新衣裳,又将那玉佩挂上,站在风瑶的铜镜前再三确认后,这才去前厅。
谁知道那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土匪会不会中途换口味,他要去看看才放心。
柳温良去到时,看见地上躺着个男人,正有大夫在医治。
想起他是在房间里醒来,这差别待遇,让他心里舒坦不少。
风瑶坐在石桌上喝酒,早上那名冷漠女子则是负责斟酒,看着风瑶的眼神格外温柔。
柳温良先是慢步整理袖子,这才风度翩翩走过来,撩开衣袍坐旁边,假装不经意问道,“娘子,此人是?”
“下山一趟,捡回来的大肥羊。”风瑶随意道,侧眸看见柳温良如此慎重对待,她就是笑了,“连玉佩都给戴上了,你在担心我抛弃你,换口味?”
“娘子说笑了,有客自远方来,我们自然不能失礼。”柳温良一本正经,实际上耳根子已经红了。
风瑶摊开手,很是宠溺,“行吧,你说了算,谁叫我就中意书呆子这口呢。”
看见周围人打趣眼神,柳温良又恼又羞,只好故作淡然。
只要他不承认,就不会尴尬。
余光看见倒下地上之人的腰带,柳温良眸光一凝,起身过去,“福伯,将这条腰带摘下来。”
“好的,姑爷。”福伯就是医治大夫,他已经上了年纪,但医术还算可以。
柳温良双手捧着腰带,确认没有看错,他深深皱眉,心中凝重。
“书呆子,有问题吗?”风瑶勾唇浅笑。
柳温良心中犹豫,可抬眸看着风瑶的恣意潇洒,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严肃道,“娘子,将他杀了,再处理干净带回来的痕迹,不要让别人发现这里。”
这话,让在场其他人愣住了,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书生姑爷,还挺有野性。
风瑶嘴角笑意扩大,“这头肥羊看起来家世不错,杀了他,我们寨就损失不少生意。”
“娘子!”柳温良很不赞同,语气重了几分,“就因为他的家世太好,如果醒来后离去,会给黑云寨带来杀身之祸。”
祝达声音洪亮,“姑爷,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黑云寨在这片地方可是称霸几十年,谁敢来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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