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风瑶将手中零嘴扔给家里看门狗大黄,瞧着大黄讨好摇尾巴,她又是冷笑,“养条狗都比男人好,还能看家护院。”
想想还是气不过,她拿着长鞭在家里练,很快,家里所有的树都光秃秃的,满地树叶。
“哑妹,小姐她怎么了?”祝达挠着头发,他还是第一次见风瑶发那么大火。
哑妹将刚刚见到的事说了出来。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书生没有好货!”祝达同样气得双眼冒火,拿着斧头就要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哑妹拦住他。
祝达挥舞着斧头,粗声骂道,“老子去将他大卸八块,丢到山里喂野狗!”
哑妹无语:“你冷静点,别添乱了,等小姐安排。”
祝达想了想,只好将斧头给收起来,可还是心里堵得慌。
风瑶发泄了情绪,又阴沉沉回屋,过了会儿她走出来,将一封信交到祝达手中,冷声道,“等下他回来,就将这封信给他,然后明天我们回黑云寨。”
男人而已嘛,没有了这个,她再找下个谈恋爱就行了。
“好。”祝达点头应下 。
看见风瑶转身出门,他赶紧推着哑妹,“你快跟着,可别让小姐出事。”
哑妹连忙跟上。
………
能参加丞相府宴席,自然都是有权有势,柳温良在其中并不起眼,但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员名头很响亮,再加上丞相表明很看重,且听说还是二皇子的人,他们也不会为难,甚至会交好几分。
柳温良混在他们中聊了许久,心中觉得很是厌倦,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由此他越发想念家中温馨,想念娘子的率性。
终于到了傍晚,柳温良寻了个借口,跟丞相告辞。
只不过刚出到门口不远,就被一道娇声叫住了,“柳公子,还请留步。”
柳温良回头看,原来是丞相千金钟诗,他抬手作揖,温和疏远,“钟姑娘。”
“柳公子,我有事与你说,可否挪步。”钟诗抬眸看着风清朗月的柳温良,双手搅动着帕子,脸上浮现娇羞。
柳温良皱了皱眉,“钟姑娘有何事?在下要回家陪娘子,很抱歉。”
“你就这般喜欢你的娘子吗,可她却完全配不上你的才学。”钟诗轻轻咬着下唇,眼神受伤。
他越是痴情,她就越是不甘。
她有了解过,那就是个粗俗野蛮的女子而已,大字不识多少个,不能红袖添香,又何德何能得到柳温良如此倾心。
“她是我的娘子,当然甚爱之。”柳温良说到娘子时眼里满是温情,可听见钟诗如此贬低风瑶,他冷着脸,说话也不客气,“钟姑娘叫住在下,就是为了诋毁我的娘子?钟姑娘身为丞相千金,教导优异于常人,如今这般言语,不合礼数。”
他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娘子不好,更何况还是只有几回照面,没有讲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你,你就这般看待我的。” 钟诗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生来尊贵,何时被这般嫌弃。
柳温良的眼神很冷,话说更是带着利刺,“并未是在下如何看待,而是钟姑娘的言行举止,似乎配不上京城第一才女之称。”
他很膈应刚刚钟诗说“风瑶配不上他”这句话,所以如今也换了回去。
钟诗心里很痛,被心悦之人如此说,她觉得很委屈。
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捏着帕子,豁出去了。
趁着柳温良没有注意,钟诗拉着他的袖子,“柳温良,我喜欢你,如果你因为名声而不愿意和你的娘子分开,那我愿意当平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她第一次见柳温良,是在书院去找弟弟的时候,看见他文采斐然,看见他从容淡定,那时候就春心萌动,想要嫁给他。
知道柳温良娶了妻子,她当然不甘心当然心痛,可是她相信,以柳温良的才学,不可能真心喜欢一个粗鄙的妻子,必定有苦衷。
柳温良一时间愣住了,那莫名神色看着钟诗,这才忘记拂开拉着他袖子的手,而被风瑶误会。
实在是……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堂堂丞相千金嘴里说出来的,好听点是平妻,难听点就是妾。
即便是娘子将他当成压寨相公前,也是先问过有没有婚配才会决定成婚,而且以娘子的傲气更不会去当别人的妾。
见柳温良没有说话,钟诗以为他是心动了,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她可是堂堂丞相千金,模样才华在京城都是顶尖,又会有那个男人不心动呢。
钟意虽笑得知书达礼,可傲气不少,且笃定柳温良会同意,“而且娶了我,你就是当朝丞相的女婿,到时候加官进爵,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柳温良深深皱眉,抽走被钟诗拉住的袖子一角,他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眉眼冷漠得像雪山,“钟姑娘,我想你还没有听清楚,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任何人,我柳温良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只有她不要我,而没有我不要她。”
无视着钟意难看神情,他转身离开,“这些胡言乱语还请不要再说,免得会让他人质疑,丞相府对子女的教育问题。”
钟意眼睛红润,冲着柳温良的背影,也有点口无遮拦,“好,你有志气!可我爹是当朝丞相,你只是个还没有官职在身的新科状元,就不怕我爹怪罪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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