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这是当朝。”柳温良停顿住脚步,眼尾余光冰凉,“再者,还请钟姑娘慎言,不要祸从口出,在下状元身份是皇上亲封,该如何安排也是由皇上定夺,莫非丞相大人能越过皇上?这就有的深究了。”
钟诗脸色苍白,怔在原地,只觉得全身如坠入冰窖般窒息。
她是为自己刚刚可以招来祸端的话,也是为柳温良的冷漠无情。
她
钟诗怎么想的,柳温良不在意,他心里挂念着娘子,脚步加快了许多。
可是在走过转角,注意到墙壁上有个拳头印,他停止了脚步。
能够一拳打成这样的程度还不留下任何血迹,在他的认知里,目前只见过娘子可以做到,而且拳头大小也符合。
莫非……娘子刚刚来过?
想到这层,柳温良微微皱眉,几乎是疾步回家。
如果娘子来过,并且站在这里看见他和钟诗说话,肯定是误会了。
而且以娘子的脾气,生气的话肯定会做得决绝。
柳温良捏了捏眉心,很后悔,他方才不应该秉着君子礼仪,停下来听那些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至于上章书呆子偷偷说了啥,嘿嘿嘿~关于和谐运动姿势。
☆、迎娶
果然如柳温良所料,他回到家的时候被拦着不给进,且祝达塞给了他一封信,“我家小姐说了,从此以后与君不相见,她再去找个新鲜的书生!”
祝达转达完,转身离开要关上门时,气不过的又回头瞪了眼柳温良,“呸,书生果然就是渣男!”
他起初不知道渣男含义,可听着风瑶解释后就牢牢记住心里,在他眼中男人娶媳妇不能照顾好保护好,那就不算是男人。
就是不知道小姐为何要执着于找书生,像他们这种糙汉子也疼媳妇儿啊,当然,祝达觉得应该是执着面前这个书生而不是其他书生,所以才故意透露点消息。
“祝叔,我……”柳温良刚想解释,就受到了闭门羹。
他心中无奈,可是祝达的话就像个刺一样扎进他的心脏,娘子居然真去找别的书生了!
柳温良心急如焚,却也小心对待娘子留下来的信。
他打开来看,是张和离书,写着:我本就是粗俗女土匪,配不上你这个大才子,从此以后各不相干,自行婚嫁。
那字写得潦草无比,可以想象到写下这行字的时候她是有多气愤,咬牙切齿的想砍死他。
柳温良自是委屈又生气,可过后就是笑了,以他家娘子的脾气没有提剑冲上来弄死他,这明显就是放在心里舍不得,意识到这点,如何不让柳温良高兴呢。
将娘子第一次给他留下的书信收好,这才沿着街道去找人。
刚刚祝达叔说会去找新的书呆子,而现在则是科考结束后没几天,大量学子并未离开京城,而是结伴游玩,他也知道在茶楼里经常有作诗说书大会。
如果要物色新的书生,娘子极有可能就是去了茶楼。
同时也酸溜溜的,他们拜堂成亲的时候他可是被敲晕的,这差别对待让柳温良心中吃味,尔后也想起,他还缺娘子像样的婚礼,是要找机会补回来。
心里想着事,柳温良脚步却从未慢下,他很快就去到了茶楼,礼貌道,“掌柜的,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红衣,长得漂亮的姑娘来这里。”
“没见过。”掌柜的看了柳温良一眼,衣服质量中等,算不上有钱人。
而柳温良中状元后并未骑马游街,所以大家也不知道身份,看着打扮依旧当成是书生看待。
柳温良拿了块碎银放在桌面上,掌柜的立马眉开眼笑,眼神亲切,“客观,这位姑娘是来过,她出手可大方了,现就在二楼春江花月夜厢房。”
“多谢了。”柳温良点头。
茶楼还算安静,现在台上有个说书人在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语调将观众的情绪给抓得很紧,讲的故事居然是抛妻弃子的男人下场如何凄惨,在场很多书生带入自己,更加感同身受。
柳温良无奈一笑,他敢很肯定,这是娘子的手笔。
去到厢房前,他敲了敲门,看见是哑妹开门,柳温良松了口气 ,总算找到了,还没有离开京城就好,如果回到黑云寨,他还真上不去。
“你怎么来了?我家小姐不见你。”哑妹冷眼,就要关上门。
柳温良急时拉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哑妹,这件事是个误会,而且你也不想看见你家小姐心情不好,是吧。”
哑妹的武功仅次娘子,要是真拦着不给进,他也没有办法。
幸好,哑妹事事以风瑶为主,听闻柳温良所言,觉得有理,这才放人进去。
“哑妹,快来看这群书生,长得俊俏得很。”风瑶磕着瓜子,眼神粘在了下面一群朝气蓬勃的书生身上,斯斯文文的年轻才俊多养眼。
“喜欢吗。”
“当然喜欢。”风瑶顺着话应下来,转头一看,是柳温良站在她身后,眼神委屈,面色不虞。
风瑶勾唇冷笑,阴阳怪气的调调,“哟,这不是去和大才女风花雪月的状元郎吗,居然会出现在我们这平民老百姓的地方,还真是罕见。”
“娘子,你误会了,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柳温良就知道,娘子肯定是去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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