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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文安有些好奇,她想要的东西,转过头来看她。
    容颜盯着他的唇, 看着他带着一脸的好奇之色,那两瓣唇泛着嫩红色,看起来很软很好咬。
    “想要你啊。”容颜笑着调戏他。
    本来只是戏谑,可这话一出,却见祁文安眼中有一瞬的迷茫,那一瞬间,变成了如同孩童一般清澈的眼神。
    容颜脑中有一瞬间的静止,她鬼使神差地,轻轻地用手肘支起身子,凑了过去,在他的嘴角轻轻一碰。
    就仅仅一下,祁文安就僵住了。
    容颜也跟触了电似的,赶紧躺了回去。
    躺回去之后,她也愣愣地看着窗外。
    方才她干了什么??
    她...好像亲了他,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是依旧是感受到了唇下那一抹柔软。
    她记得,第一次见祁文安的时候,他的眸子是很深沉的,可方才一瞬就如同时光倒流一般,他的本来。
    祁文安依旧僵着,讷讷地道:“你......”
    容颜耳朵也有些发烫,然而她却硬撑着媚笑了一声,咬着嘴唇对他道:“我想要的,就是世子你啊。”
    “不行。”祁文安脱口而出。
    “哦。”容颜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那我再想想吧,换一个。”
    祁文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放弃了,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地,死死地盯着容颜的侧脸。
    可惜容颜此时内心也是十分复杂,头撇到了一边去闭上了眼睛假寐,并没有注意到祁文安的表情。
    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再也未说话。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层委屈之雾。
    这么轻易地放弃了,都不多争取一下吗?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呢?
    他突然被一个女子亲了,而且那人亲完就不理人了,这到底是算什么?
    而此刻的容颜的思绪一直有些静不下来。
    方才她说的话,本来是脱口而出的调戏之语。却没想到说完以后,自己会魔怔了一样凑上前去,亲了他。
    突然悸动的心跳还未停下来,扰的她心神俱乱,只能假装自己体力不支,闭目养神。
    这种感觉陌生而酸涩,却让人贪恋沉醉,在两片柔软相触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地恨不得停留住,将他的眼神直直地望进心里。
    她突然有些害怕,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没有人开口,沉默了一路。
    等容颜调整好心情,将繁杂的思绪压下去,再看祁文安的时候,才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世子?”
    祁文安在旁边随意拿了本书看,启声道:“一会车队修整,你坐到后面的马车去吧。”
    容颜一愣:“世子...你不要我跟你坐在一起了?”
    祁文安低头看书,头也没抬,道:“我想了想,你在这里终究不妥,况且你行动不便,也没法服侍我用餐。”
    容颜有些讶异他会这样说,于是道:“世子...你又生气了?”
    祁文安道:“没有,为何生气?”
    容颜将手轻轻放在他握着书的手上,细细地摩擦了一下,道:“我是不是又哪里做错了?”
    祁文安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没有,你很好。”
    容颜轻声哄道:“世子,等我好了给你继续做吃的好不好?”
    祁文安淡声道:“等你好了再说。”
    容颜有些头疼。
    若是往常,她只要再说几句撩拨的话,哄他一下,就能及时止住祁文安这场没来由的小脾气,可是如今,她自己思绪不明朗,那些从前张口就来的情话,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有些说不出口。
    祁文安一直等着她来哄,等她再说几句好听的,可惜没有。
    对话过后又是一阵沉默,他手中的书也一直停留在那一页,心中越发烦躁,突然将书掷在了书案上,对着外面硬声道:“停车!修整!”
    车队停了下来,祁文安撩开帘子,直接就从马车上下去,连个眼神也没给过她。
    容颜看着祁文安的背影,也是心中有些闷闷的感觉。
    不一会,冬雨撩开了帘子,伸出手唤到:“娘子跟我下来吧,世子说...让您跟我到后面去坐。”
    容颜咬了咬嘴唇,把手递了过去,让她扶着下了马车,随后跟着她朝后面那辆小一些的马车走去。
    她朝祁文安立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可惜他却并未看她,而是在跟谈义说着些什么。
    反倒是谈义看到她下了车,朝她看了一眼。
    容颜抚了抚胸口,压抑的感觉即便是出了马车,也没有消散分毫,反倒越发重了些。
    冬雨在一旁欲言又止,容颜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世子怎么了?”
    冬雨点头,之前上车前两人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一言不合,说赶她回去就赶她回去了呢?
    冬雨开口,劝她:“娘子,其实若是世子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大可以服个软,世子性子比较倔,他身份尊贵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
    容颜由她扶着,缓缓地迈着步子,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不,他很好,是我不够好。”
    不够真诚,不够坦率。
    冬雨看着她,在这少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她是知道容颜的事的,虽然并不完全了解,但也知道她有她自己的事要做,曾经她说她是慕容泗放在平南王府的细作,要她来找羊皮卷,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她不像是真的在替那人卖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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