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一场闹剧,永嘉帝看向祁文安道:“如何?这般处置侄儿还算满意吗?”
祁文安道:“陛下自然处置公允,不过...侄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永嘉帝道:“哦?”
祁文安道:“侄儿不知太子殿下受何人挑唆,只是如今依然遭遇刺杀数次,还请陛下派出亲卫护佑平南王府一二,直到离开京城。”
永嘉帝手紧紧地攥成了全,维持着表面的笑容道:“好,这自然是应该的。”
......
从正殿出来的时候,谈义是笑着迎上来的。
“世子,有亲卫做做样子,陛下必然不会再自己打自己的脸来刺杀世子了,至少要维持大周的颜面,也要保平南周全。”
说着他还有些欣慰地看着祁文安:“世子如今是真的长大了,会独自筹谋了,这样一来,您只要活着,陛下就不敢轻易将郡主嫁出去。”
先前的刺杀一事知道来人是太子之后,他便知道这是个机会,利用他反将了皇帝一军,还要归功于祁昭晋此人好高骛远刚愎自用,一向见不得别人比他强。
他估计本来这事是永嘉帝吩咐给太子秘密进行的,却没想到太子这人因为手上有些江湖功夫便想跟祁文安争个高下,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祁文安摇了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先这么看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斗了半天,他有些累了,被晚风一吹反倒有些头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祁文安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谈义。
谈义本来在思考着事情,突然被祁文安这般看着,不由愣了愣:“世子您怎么了?”
祁文安皱眉,先前在宴会上他吃的不多,心思都在正事上面也没什么胃口,如今办完事,便有些怀念容颜在的时候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顺着她的意思,将她送到宫里去?
这样一来,他已经许多天都没有吃到她为他做的专属饭菜了。
于是他抬头问谈义:“你饿不饿?”
谈义一愣:“属下在宫外随便买了些包子吃过......”
还没说完,便看见祁文安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了,谈义觉得,如果他再这么说下去,祁文安说不定会直接不给他饭吃。
谈义僵了僵,道:“虽然吃了些包子,但还是有些饿。”
祁文安面色缓和了些,嘴边还微微翘了翘,但很快便压下,平静地道:“哦,既然你饿了,那就去找些吃的吧,正好我也饿了。”
......
容颜从跟沈鹤分别后便回了御膳房,吩咐着宫人们做着些善后的工作,等待前面正殿的宾客陆续散去后,这边也渐渐忙完,夜已经有些深了。
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回了居所,容颜跟冬雨随意说了几句,也一路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正准备脱衣服,却看到床边一道阴影闪过,容颜突然警惕,侧身背在了门口,一手抄起一个花瓶,呼吸有些紧。
那屋外的人影没有丝毫的声音和气息流露,容颜不由有些紧张。
她想起来先前慕容泗对她说的改日再来找她,当时她看到了那个人眼中的欲.色,心中思考着若是他真的来,是想办法先讨好周旋,还是直接把他打晕。
这般思考着,那黑影越靠越近,不仅脚步轻盈,甚至还带着一丝鬼鬼祟祟。
容颜看见那人影在门前盘旋了片刻,随后顿住脚步,转而走向一旁的窗户。
容颜看到自己右手边的窗户被推开一小道缝隙,紧接着一只带着面巾的头便朝里探了探。
屋内没有的点灯,容颜只能看清那人身着黑衣面带口罩,突然想起了先前去刺杀祁文安的那群黑衣人,目光一凛,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花瓶朝着那人的头砸了过去!
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容颜,反应迅速地一闪进了屋内,一手紧紧拖住花瓶以免造成什么声响,一边直接将容颜的手剪到背后。
容颜被制住后伸腿就朝后踢,这具身体的武功似乎在紧急时候做出些下意识的反应,而身后之人连忙躲开她的一击防止要害被她踢中,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你跟我是多大仇!”
听这熟悉的声音容颜不由一愣,只见那人松开她,一手扯下面巾,露出谈义的脸。
谈义恨恨地看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你方才那动作跟谁学的,你小心我告诉世子!”
容颜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听到这个谈义有些得意道:“这皇宫虽然严密,但是若是想偷偷进来,世子和我总归也是有些办法的。”
容颜是真的佩服了,连一双媚眼也变得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敬意,她想到自己至今不会用的原主武功,顿觉有些失落。
谈义道:“怎么?想学?让世子教你啊?”
提到祁文安,容颜突然抬头:“世子也来了?”
谈义嗤了一声,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世子迷成这样的,行了,跟我走吧,世子在外面等着。”
说着,未等容颜反应,便直接拿了个黑布袋子将容颜直接套了下去,然后抗在肩上,一瞬间跃了出去。
夜色深沉,只有几个陆陆续续的巡视侍卫。谈义身形敏捷在房顶上穿梭避开了所有巡视的侍卫,很快便出了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