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提心吊胆的众人一阵惊讶, “阮干事的字竟然这么好看!”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阮干事在宣传栏上写字呢,之前她都让冯同志去写, 我还以为她字体不好看呢!”
“谁说不好看了, 你们看那宣传栏上航的字体,能说出不好好看几个字吗?”
任谁摸着良心都说不出来不好看几个字, 冯明娇刚办完后面的宣传栏,正要过来跟阮糯米汇报成果的,一来就听到众人的讨论。
她看着那宣传栏上好看的字体,心绪复杂, 她也以为糯米的字体写的不好看,这才需要她来写宣传栏,原来不是啊!这只是糯米想要给她一个参与进来的机会。
冯明娇压下心里的感动,她走过去,说,“糯米,我那处完成了!”
阮糯米头都没抬,“娇娇,去帮下秀秀,我这里也很快了!”已经九点四十了,她要赶在最后的时间,把这两处的宣传栏全部做完。
她话音刚落,“你还有一整个宣传栏都没画呢,你还说快了?我看你是在忽悠大家吧!”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明秀丽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
阮糯米看都没看她,周围的人就已经义愤填膺了,“明秀丽同志,作为宣传科的一员,大家不指望你能帮忙,但是起码,不要这般拖后腿,这样会让人很看不起!”
“你说谁看不起呢?”明秀丽瞪眼。
“你!”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全宣传科的人都去加入忙碌了,包括我们这些外人都恨不得上去帮忙,明秀丽同志,你呢?你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在说风凉话。
“你们以为是我不想帮忙吗?”明秀丽也不高兴了,“是有人对我有偏见,没给我分配任务!”
阮糯米手里一顿,她抬头看了一眼,目光锐利,“我为什么有偏见,你心里应该清楚!”她的眼神实在是太锐利了,也太清澈了,似乎所有的小动作在她眼里,都无所遁形起来。
明秀丽有些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在掉头跑之前,看了一眼还未完工的宣传栏,丢下一句,“时间以及来不及了,你只会是钢厂的罪人!”
“才不是!”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反驳道,“阮同志,不管宣传栏能不能补起来,你都是我们钢厂的功臣!”能够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已经够让人敬佩的了。
听了这句话,阮糯米拿着粉笔的手,越发稳当了,她勾了勾唇角,付出总是没错的不是吗?并不是所有人都向明秀丽那般狼心狗肺。
或者……
阮糯米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几分,手里的动作却越发快了,最后的三分钟,她几乎能听到钢厂门口,冯厂长接待外宾时那高谈阔论。
她知道,这是对方在给她的一个信号。
周围围着阮糯米的工人们,几乎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花了,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有些让人眼花缭乱起来。
还未等众人回神,那原本空了小半张的宣传栏,竟然全部被填满了,而且还足够让人惊艳。
阮糯米丢了颜料,她这会着实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赶时间,颜料糊满了手,更甚至,先前忙碌的时,鼻子有些痒,她还用手去触碰了鼻尖。
这会跟花猫差不多了。
还差一点……来不及了……
……
钢厂门口,白皮肤,大鼻子,蓝眼睛的外宾们聚集在一起,准备跟着冯厂长一块进到钢厂里面。
冯厂长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了,实在是能说的,他都说了,但是里面的宣传栏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效果。
他在尽力的拖延时间,但是……
正当冯厂长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顾听澜接过他的话茬,一口流利英语从他口中脱口而出,他调侃,“看来,我们冯厂长很想为大家讲解孟州钢厂的来源,但是苦于言语不通!”
这话一落,那外宾们跟着轰然一笑,颇为绅士的说道,“我们很乐意知道孟州钢厂的历史!”
顾听澜把这句话翻译给了冯厂长,冯厂长倏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跟大家讲解孟州钢厂的历史,让顾听澜帮忙翻译时,却发现,对方已经侃侃而谈,先是指着孟州钢厂的石碑上那四个大字开始讲解,“钢厂的历史是悠久的,连这门口题字都是大有来头,在经历过种种磨难和困难以后,才有了孟州钢厂,而这题字也是我们领导人,为了鼓励孟州钢厂上下一心,为组织贡献出血和汗,而做出的奖励!”
随着顾听澜伸手指着那石碑上的锋利的大字,跟着的外宾们,也来了先兴趣,征求意见,“我们可以摸一下吗?”说这话的是菲特。
华国的字体可真是让人震惊,这种比划连在一起,明明不认识,却觉得出奇的好看。
顾听澜转头给冯厂长翻译,冯厂长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外宾们一哄而上,开始一个个的摸着那石碑上的字体,菲特更是震惊,“这就是华国的字迹吗?可真……”他思索了半天,用了一个词来形容,“磅礴大气的!”
顾听澜含笑点头,即使在这种场合,他静静的站在这里,能够把在场的每一个人情绪都照顾到尾,游刃有余。
冯厂长趁乱,他小声和顾听澜说,“多亏了顾老师,钢厂出了点事情,阮同志临危受命,这会最缺的就是时间,我替她谢谢你!”
顾听澜眸光一闪,“哦!那我帮了大忙,冯厂长可要好好谢谢我!”他没说,作为此次的翻译官,做这些事是他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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